随即银杏楼突然走水,说是烟火的火星子落在了柴房,引发了走水,火势便越来越大,直冲天际,似乎整个银杏楼都被大火所吞噬,人们站在街道上都能感受到火光冲天的热气。
兄妹二人顿时止住哭声,朝银杏楼望去,随即哥哥拉着妹妹冲到前方去,还未靠近便被人拽住后衣领,两人回头望去,就看到两名玉冠少年郎。
“大哥哥,大哥哥。”妹妹见到是今日那个大哥哥后,眼泪就如决堤的大水一般,,抱着慕烟的腿哭个不停。
哥哥见此也不由抱着谢毓一同哭出声来。
“怎么了?怎就哭成这副样子?”慕烟缓缓拉开小女孩,半蹲在地,拿起帕子擦了擦她的脸颊,担忧的紧锁眉心。
“我兄长消失不见了,这是他留下的东西,大哥哥,你能不能帮我们去报官,让他们去找我兄长?”小男孩将手中紧握的破旧荷包双手伸到慕烟眼前。
慕烟微微一笑,拿起荷包,仔细端详了半晌后,轻声叹气,“这是猪血,不必担心,说不准等你们醒来,你们兄长就回来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们是在距离我家不远处的巷口发现的荷包,还有一块用油纸包的猪肉,哥哥出门前说了今日回来后,会带猪肉回家,我们一同过春节。”哥哥拼命的摇头否认,他肯定兄长定是出了事,他今日便一直心慌,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慕烟听后依旧八风不动,缓缓点头,“这样啊,那一会儿我就让人去官府报案,不过,这荷包和那猪肉之事可万不能告知官府,否则啊,他们定会以为你兄长早已经归家,或是抛弃了你们。”
“你们看看此处乱的,那银杏楼无故失火,官府定是会紧着银杏楼之事,银杏楼乃是这京都周家的产业,孰轻孰重,他们心中皆有衡量,自是不愿为你们多费精力的。”慕烟紧紧拉着他们二人的手,语重心长道。
慕烟无奈且无力的神情,投射在哥哥的眼中,那股无能为力感直击心灵。
“好,大哥哥,我们都听你的。”妹妹紧紧抱住慕烟的胳膊,泪眼婆娑的望着慕烟,让人不忍直视。
慕烟满意的笑了,抬起手轻轻拨弄妹妹的鬓发,柔声细语道,“好,不如你们二人先住在我的宅子里,等你们兄长有什么消息,我就让人去告知你们。”
“不必了大哥哥,我们就在家里等着哥哥,哥哥若是回来见不到我们,定会着急的。”小男孩摆手拒绝,他要在家里等着哥哥回来过春节。
“你若是一个人倒是无妨,我可派人去照顾你,可是你还有妹妹,你们二人孤身在外,我定是不会放心的,此事被我遇到了,我定不会不管,你们就安心在我家宅子里住下,我派人在你家门外守着,你兄长若是归家,我就将你们送回去。”慕烟拉起两人朝不远处的马车而去。
“多谢大哥哥。”小男孩听后颇觉慕烟所言有理,他还有妹妹,不能因一时冲动就忽略了妹妹。
“你将他们抱到车架上去。”慕烟将人拉到马车旁停下步子,松开了他们二人的小手。
谢毓本是在听慕烟在胡扯,见她停下,便也跟着一同止步在一旁,随即听到慕烟此话,微微愣了愣,“我吗?”
“不然还能是我吗?我这人自小便身娇体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与我那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肆意妄为的兄长连竞争家产的资格都没有。”慕烟不禁满脸沮丧之色,抬手捂着胸口,连连摇头叹气。
好演技啊。
谢毓在一旁不由大开眼界,随即低头轻笑,朝马车走去,一手一个,将他们两个抱到马车架上。
两名稚子听到慕烟的话后,不禁有些怜悯他。
“那你哥哥找到了吗?”小男孩思忖半晌,随即眼眸一暗,忍不住想为他做点什么。
“并未,不过幸亏他今日未出现在银杏楼,而是一直待在春华庭,方才躲过一劫啊。”慕烟继续开始她绘声绘色的老故事。
“那你就不找他了,任由他在外面自生自灭即可,届时,你父母若是当真不在了,他们身边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就能争夺家产,即便你哥哥想回来,也无法子与你争夺。”小男孩不知如此说大哥哥的父母,他是否会心中不快。
但他依旧想帮他,大哥哥一看就是心地善良,毫无城府之人,若是他兄长得到了家产,定会挥霍无度,大哥哥定会过得很惨。
人善被人欺。
慕烟与谢毓听后不由互相对视一眼,竟未想到这寒门出身的小孩子,竟也有一番狠辣心肠 ,不过这份狠辣还是要看用作什么地方。
“不可,我兄长对我还算不错,更何况,我身子孱弱,恐怕时日无多,家中长辈也定不会同意,族亲也定会趁此机会争夺家产,我也无甚多时日可活,与其汲汲营营,图谋算计,还不如安稳度日。”慕烟倒是好奇他接下来会怎么说。
谢毓本是在看戏,但此处人多眼杂,不宜说话。
“先去马车上吧,此处太过混乱,银杏楼内的火还尚未被灭。”谢毓拉着慕烟的手臂将她拉到身前,眼神示意此处过于凌乱,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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