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吗?”冯子昂抬手在眼睛上搭了一下,如果不是身形和容貌不符的话,应该和某只被判过五百年有期徒刑的猴子蛮像的。
“对!就是你!”上方的家伙拉动枪栓,直勾勾的瞄准冯子昂:“你是谁?快滚开!”
“啊……”冯子昂咂吧一下嘴:“这么不友好吗?你是个鱼人吧,我只是一个路过……”
“你这低贱的家伙,是听不懂人话吗?”鱼人不听冯子昂的话语,露出一个狞笑,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嘭!”老式火绳枪的轰鸣声刚刚升起,他前方的空气猛地炸开,一道迅捷的白光闪过,鱼人丢下枪,双手死死的按住胸口,踉跄后退。
鱼人霍然瞪大双眼,冰凉和刺痛双重感觉从胸口的破洞处传来,向着其他地方蔓延。
“低贱的家伙?”冯子昂从弥漫的硝烟中缓步迈出,左侧身体上的坚冰簌簌落地,被镶嵌在冰晶中的细碎铁砂也随之掉落。
他冷冷的看着从鱼人胸膛上生长出来的冰霜蔓延开来:“你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才是啊……”
“嗬……嗬……”鱼人艰难的喘息,越来越膨胀的冰凌已经彻底堵死了他的呼吸道,给他带来巨大的痛楚。
但即便是如此,他的眼神里依旧没有丝毫的怯意,挣扎着呕出一口鲜血,对着冯子昂喷了过来。
“咔!”鲜血刚刚出口,就被冻结,一蓬刺眼的腥红冰花绽放在鱼人的口中。
“不知所谓的强硬。”冯子昂迈步跨过胸腔已经完全冻结,彻底没了声息的鱼人,向着前方走去。
其实但凡这厮能说一两句人话,冯子昂还真不至于下杀手,毕竟,再小的角色,在一个世界中,也是有权重的,这种杀戮,或多或少的影响到世界排异。
毕竟,每个人都是一张大网,在不知道未来走向的情况下,可能路边拿着个破碗的乞丐在未来会有再造神州之能。
你要是宰了这种人,就等于宰了一个阶段性的世界之子,世界暴动是肯定的,但更大的可能是,始终关注着世界之子的世界意志当场就给你你来个仅针对个人的世界末日给你长长见识。
当场死球了不说,还会被该世界当成养分。
但即便不是世界之子,肆意杀戮也会不断缩减你的逗留时间。
说白了,开拓官们抵达一个新世界,身上就套着一根看不见的缓慢缩减的进度条,你的一举一动都会缩减这跟进度条,走完了,就会被踢出来。
毕竟间谍嘛,只要搞小动作,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情。
而学习本世界的知识,融入本世界,又能延缓进度条的缩减,可又不能表现的太出彩,毕竟,世界原本的进程里,可没你这号人,一旦太出彩,暴露也是必然的。
而开拓官们要做的,就是在进度条走完之前,尽量摸清信息。
所以,非必要情况下,开拓官们都尽量避免干扰当前世界的进程。
能不搞大动作,就不搞大动作,除非……你能搞出的动作,足够大,大到足以引起世界暴动。
不过还好,这个鱼人身上的命运权重对比起整个世界来说,微不足道,属于在剧情里连个线稿都不存在的‘微生物’。
干掉这个鱼人,冯子昂还特意在这片地方找了一圈,没发现其他人,这让他不由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这帮子鱼人太傲慢了,还是战略素质太差,哨兵竟然真的只安排了这一个。
这让冯子昂对这帮家伙的评价再度降低,一眼丁真,鉴定为不如皇协军。
他的正前方,是一片由峭壁围拢着的海湾,在海湾的出海口,一艘撞角如一截伸出来的锯齿一般的海贼船,正停泊在其中。
更远处,一栋高耸的房屋内,身形高大的鱼人正在给自己锯齿状的鼻子做着保养,他的身边侍立着一个哆嗦的就像是在筛糠的女人。
“你们这些低贱的人类啊。”阿龙用手指挑起一块油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在鼻翼上:“也只有这些油脂还有些作用了。”
“是……是的……”被他盯着的女人抖的更厉害了,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只能结结巴巴的应和。
“当然,钱也很有用。”阿龙咧嘴一笑,垂下手指,女人立刻颤抖着爬上来,轻轻的叼住,强忍着恐惧和反胃,用舌头将阿龙满是人油的手指舔干净。
“回去告诉你们村子里的人,三天,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他一把掐住女人的脸,将其从地上拖起来,那对像鱼更多于像人的冰冷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不敢动弹的女人。
“我要钱……”他凑近脸,轻声的道,女人眼中的蓄满泪水却不敢哭泣的恐惧取悦了他,但是这种喜悦来得快,去的也快,只是转眼就失去了兴趣。
他粗粝的手指一点点的在女人脸上抹过,划出细如牛毛的血痕。
“大胆一点……”他定定的看着女人的眼睛,脸上的表情开始一点点变得狰狞。
“我让你!大胆一点啊!!!!”阿龙的大手捏的女人的颅骨咔咔作响:“你这低贱的混蛋!我让你大胆一点!大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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