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没有任何方式能够观测到对面世界吗?”黎庶昌问了一声。
“所以说叫个人习惯嘛,而且还经常判断错,不然,就不叫个人习惯,而是开拓官学院的必修课了。”郭崇焘按着冯子昂的肩膀,笑呵呵的看着前方的世界通道。
“那....有判断对的时候吗?”练霓裳忽然在后面问道。
“有啊!虽然我觉得我也像是运气好蒙的。”郭崇焘回头看了一眼练霓裳,眼珠子一阵乱晃,若是细细看去,甚至能看出不断扩张和收缩的瞳仁在疯狂的挣扎。
他嘴角抽动几下,两颊肌肉紧绷,用力的挤压着喉咙:“你上前来嘛,这算是我这种老东西的一点没啥用的经验,不过啊...我这个说是有规律,实际上就是看眼缘,凭感觉,得先引动自己的灵觉,哦,就是精神力,尽量的不要往其他地方,而是集中到前方,一点点的用精神力去遮盖通道,然后....”
他说话间冲着练霓裳招了招手,虽然这么说,听起来像是玄学又像是扯淡,但作为开拓官,这种能够哪怕提升一点点观察规律的经验,都是不舍得放过的。
是以,在郭崇焘招了一下手的时候,郑吉等人也围了上来,洪皓还大大咧咧的道:“郭局你有这一手,还干啥局长啊?退下来当副局啊!这不是猛猛开新地?”
“哎呦呦,你们这么多人上来,这不全挡住了,得,你们往前吧,别把我眼睛遮住就行。”
在场的所有人,甚至包括练霓裳,都没对郭崇焘这个所谓的按照图案判断对面世界类型的说辞有所期待。
毕竟,世界通道这种东西,就连观测都极为困难,想要通过无论是在距离、空间、时间、规则甚至界海海水看到对面,那真的是天方夜谭,可既然郭崇焘这么说了,那么信一下也无妨。
毕竟,人家不也有蒙对的时候么,别说十次里蒙对一次,就是百分之一二的概率,也蛮不错的啊。
在所有人的精神力蔓延开来之后,前方的通道也和郭崇焘话里一样,毫无波动,然后,让所有人猝不及防的一幕出现了,郭崇焘的精神力,陡然炸开!
刹那间,原本缓慢旋转的空间通道陡然加速,连半分反应的时间都没留给他们,猛地扩张。
如一张深不见底的巨口一样,对着几人轰然啃来!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更没有防着开拓空间内竟然有陷阱,对于开拓官们来说,这堪比饿死在天安门广场上更令人不可思议。
这种送人去死一般的行为,结下来的,可是足以让一个超凡者拼命都要和你一换一的血仇,更别提他们这批人,代表的可不仅仅是自己,除了练霓裳这个打酱油之外,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实打实的副局长级别的高级开拓官。
更别提他们每个人的特殊身份,天才,对于任何一个势力来说,代表的都是未来,就像是唐洲甚至能为了冯子昂的实力考虑而一年多的时间都不给他安排任何工作。
甚至在冯子昂调动算力时,都可以不计代价的为他抽调足以影响开拓局正常运转的超额算力。
可想而知,其他几人,享有的也是这般大差不差的待遇,可以说,现在在场的几个人,都是开拓局捧在手心里宝贝,任谁都没想到,郭崇焘竟然会搞这种堪称儿戏的行为。
被推进这种至今没有信息反馈的高危世界里去送死,和杀人何异?
就像是黎庶昌说的一样,但凡能活着回来一个,他郭崇焘,都必死无疑。
作为开拓官,在一个个的异世界中也见识过各种狡诈诡计,也晓得人心狠毒,但万万没想到,在大夏本土竟然能遇上这种陷害同僚的事情,而且是开拓局局内。
大夏因为《炎黄铸魂》和无处不在的监控的原因,界内的犯罪率极低,以至于近些年来文道法家一脉的超凡者晋级越来越难。
在这种情况下,超凡者之间也罕有算计,除了理念分歧间的矛盾外,正常情况下,颇有种大同世界的感觉,是以,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郭崇焘竟然能干出这么一手来。
那通道扩张的如此迅速,甚至还带着一种浓重到宛若实质的恶意和贪婪,发散出去的精神力几乎瞬间就被其捕获,紧跟着,一股仿佛能将灵魂拉扯出来的沛然大力袭来。
冯子昂浑身寒毛倒竖,当机立断,连角力的功夫都没做,猛地放弃了这一部分精神力,哪怕,明知道如此粗暴的手段,甚至会连灵魂都被牵扯到受损。
脑海中撕裂般的剧痛里,他跌跌撞撞的向后,前方压过来的可不是什么刀山火海,而是一个通道,是一个世界!
除了李元霸宇文成都之流的八阶超凡者,哪个敢碰?
其他人也纷纷做出应对,尤以傅介子反应最为激烈,他乃神修,精神力感知最为敏锐,咆哮的精神力横扫而出,浓重的兵道煞气几乎要从空气里挤出血来。
而后退的间隙当中,冯子昂余光里,郭崇焘猛地一抖手,一道清晰无比的墨迹砸出,抽在懵懵懂懂的练霓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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