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容?”帝寒玄指尖拂过枪身,业火瞬间烧去残魂的絮语,“她体内流着北冥玄冰与鲛人族的双重血脉,正是催动‘两仪令’的最佳载体。”他忽然望向殿外翻涌的地脉阴火,那里正倒映出死生之巅方向的神木金光,“待楚晚宁带着墨燃踏入北方海域,这丫头的‘逆生鳞’便能替本座锁住神木之血——比起直接炼化,用‘师徒情深’做饵,岂不是更妙?”
因果线的自我欺骗
两仪镜突然泛起涟漪,映出汐月在回廊拐角处停顿的身影。她低头盯着太极剑的剑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片母亲留下的「逆生鳞」。帝寒玄看着镜中少女眼底翻涌的挣扎,忽然想起三百年前初见她时的场景:尾鳍被地脉阴火灼伤的小鲛人,跪在玄冰殿外三天三夜,只为求他一句“收徒”。
“那时的你,不也抱着‘超越种族’的妄念么?”他对着镜面轻声自语,仿佛在对过去的自己说话,“本座确实把你当徒弟……当能替本座挡住神木剑意的徒弟,当能在楚晚宁面前演好‘受害者’的徒弟。”指尖划过镜中汐月心口的血契莲种,那里正随着他的话语亮起警示红光,“至于真心——在本座用业火替你炼化鱼尾时,你便该明白,这世上哪有不用代价交换的师徒缘?”
地脉深处的权柄低语
莲台突然发出震颤,北方海域的十二处地脉节点同时亮起金红光芒。帝寒玄闭目感受着太初权柄在体内的流转,残存在剑鞘中的幽冥大帝意识又开始蠢蠢欲动:“你骗得了鲛人,骗得了自己么?当年在九幽国,你何尝不是像她一样,跪在本座座下求一个‘逆天改命’的机会……”
“闭嘴!”他猛然捏碎镜中汐月的倒影,赤焰枪瞬间贯穿莲台中央,将残魂意识绞成齑粉,“本座早已不是那株任人采摘的彼岸花!”喘息间,目光落在案头新绘的「炼世阵图」上——以墨燃为阵眼,以楚晚宁的神木之身为引,整个北方海域的地脉都是他的炼兵炉。
收徒前的最后伪装
当第一缕玄阴极光穿透殿顶,帝寒玄已恢复成温和师尊的模样。他袖中藏着三枚「锁心鳞」的控制符,指尖拂过腰间的两仪令,忽然轻笑出声:待收徒大典结束,便该让汐月去给楚晚宁送“求救信”了——就说她在太极剑的剑鞘里发现了鲛人族长老的残魂,再故意露出几处被地脉反噬的伤痕。
“楚晚宁啊楚晚宁,”他望着镜中逐渐汇聚的试炼者,神木一脉的清心引在他们灵脉中明明灭灭,“你总说‘众生为首’,可当你的弟子们在‘魂魄天平’上挣扎时,你是会像救墨燃那样舍身相护,还是……”指尖划过镜中蓝衣少年的眉心,那里正与墨燃的八苦长恨花印记产生共鸣,“还是说,本座终究会让你明白,这天地间的平衡,从来都需要有人站在血与火的祭坛上?”
冰阶上的伪善笑意
收徒大典的钟声响起时,帝寒玄已站在十二座莲台中央。他看着汐月持太极剑走来,鱼尾化作的双腿上还留着他“治疗”时的淡淡金光——那是用太初权柄伪造的治愈假象。当少女向他行礼时,他抬手轻轻按住她的发顶,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将最后一枚「锁心鳞」推入她的灵脉。
“别怕,为师在。”他的声音温柔得能融化北冥玄冰,却在汐月耳中化作九幽寒雾——因为她清楚地听见,剑鞘里传来鲛人族幼崽的哭声,那是帝寒玄昨晚新炼进去的生魂。而此刻,这位自称“真心”的师尊,正用只有她能听见的传音低语:
“待会儿若见着楚晚宁,记得要像三百年前求本座救你母亲那样,露出最无助的眼神——你知道的,那位神木仙君,最见不得人哭。”
冰阶下,十二位试炼者的魂魄天平开始倾斜。死神之巅的蓝衣少年掌心渗出鲜血,染红了袖口的九歌纹章;而千里之外,楚晚宁的剑穗突然断裂,神木碎屑纷纷扬扬落在《补天志》残页上,恰好拼出“炼世”二字。
这场以“师徒”为名的骗局,终将在阴阳逆乱中,撕开天道最深处的血色裂痕。
莲台核心·本体降世
地脉深处传来万钧雷鸣,阴阳仙君殿的冰层如蛛网般龟裂。帝寒玄正欲对汐月施展传音术,忽觉心口的双生莲台剧烈震颤——阴莲花瓣上的血色咒印竟在自行崩解,露出其下沉睡千年的真正本体:一朵扎根于九幽地脉核心的巨型阴阳彼岸花,十二片花瓣正以顺时针方向疯狂旋转,每片花瓣都流淌着比业火更纯粹的混沌之气。
“竟敢用本座的躯体养出副魂?”
沙哑的男声从莲台底部升起,帝寒玄(副魂)的身影突然变得透明。他惊恐地望向殿心,只见彼岸花的花蕊中缓缓升起一道身影:身着纯黑广袖,衣摆绣着未开之莲,面容与他 identical,唯有眉心多了枚金色花印——正是沉睡千年的本体意识。
副魂碾碎·本源之争
“你、你不是该在九幽国核心沉睡?!”副魂的赤焰枪“当啷”落地,眼睁睁看着本体抬手轻挥,两簇副魂意识(此前操控他的幽冥大帝残魂碎片)从眉心被逼出,在掌心化作飞灰,“本座炼化神木的计划只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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