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胥月酿酒时,总爱往坛底压一瓣带血的桃花。
叶蓁蹲在酒窖门口剥莲子,看那人将一截断发缠在坛口红绸上——发丝是昨夜她与他厮打时揪下的。混沌珠消散后,他愈发爱用这些细碎物件施咒,美其名曰“省得你哪天跑了,我连追魂的引子都没有”。
“谢雪臣递了帖子。”她弹了颗莲子砸他后脑勺,“说要借昭明祠的鎏金钟,镇一镇暮悬铃的魔气。”
南胥月头也不回,指尖在酒坛上画着替身符:“让他拿暮悬铃的银铃来换,要左耳那只。”
“你怎知她左耳的铃铛不同?”
“万年前阿珠自毁混沌珠时……”他忽然顿住,符咒最后一笔歪进坛中酒液,“左耳银铃沾过昭明的血。”
酒香突然变得辛辣。
叶蓁起身时带翻了竹篓,莲子滚了满地。她踩住一颗碾碎,汁液染绿裙角:“你总说万年前如何,却不肯提自己如何活成这副鬼样子。”腕间金纹忽明忽暗,映出他脊背上未愈的鞭痕——那是逆转天命的代价,每夜子时都会渗出血珠。
南胥月拎着酒勺走近,勺柄挑起她下巴:“好奇?”他舀了勺新酿喂到她唇边,“喝了这口忘忧酒,我说与你听。”
酒液入喉的刹那,叶蓁看见幻象。
少年南胥月跪在桃花树下,正将心头血滴入酒坛。身后天道使的玄铁鞭破空而来,他却不躲不避,任由血水混着酒香浸透泥土。鞭影中传来冷笑:“为个死人违逆天道,值得?”
“她不是死人。”少年咽下血沫轻笑,“是钉在我命里的刺。”
**烬痕·铃怨**
暮悬铃是踩着满地桃花来的。
她左耳的银铃换成骨铃,每走一步都荡出混沌珠残留的魔气。谢雪臣跟在后头,手中灼桃剑缠着锁魂链,链头拴着那只从冰棺傀儡身上取下的残铃。
“你要的铃。”魔女弹指将骨铃抛向屋檐,“作为交换,把鎏金钟里封着的东西给我。”
南胥月接住骨铃的瞬间,叶蓁颈侧朱砂痣骤然刺痛——铃铛内壁刻满咒文,正是同心契的另一种写法。
“你要的是钟里那缕残魂吧?”南胥月忽然将骨铃按进叶蓁掌心,“不如先问问她肯不肯给。”
铃身滚烫,叶蓁听见阿珠的声音:“杀了他……杀了他你才能活……”
她猛地甩开骨铃,残咒却已缠上金纹。谢雪臣的剑锋忽然转向南胥月:“你果然把阿珠残魂藏进了鎏金钟!”
混战爆发得猝不及防。
暮悬铃的魔气撕开祠堂匾额,鎏金钟轰然落地。钟内飘出的却不是阿珠残魂,而是一缕雪狐灵识——正是万年前替南胥月承受天罚的昭明残魄!
“惊喜吗?”南胥月徒手攥住灼桃剑锋,血顺着剑槽滴入钟身,“你护了千年的道侣,不过是昭明魂魄的容器。”他逼视谢雪臣震颤的瞳孔,“就像叶蓁……是我的容器。”
叶蓁在剧痛中捏碎骨铃。
魔气反噬的刹那,她看见南胥月深藏的棋局——鎏金钟根本镇不住混沌珠,他这些年搜罗的替身傀儡、银簪咒文,全是为了将昭明残魂炼成新的天道载体!
**桃夭·烬**
夜雨浇透桃花时,叶蓁将南胥月堵在酒窖。
他醉卧在满地支离破碎的酒坛间,衣襟大敞,露出心口新纹的桃花印——与她的朱砂痣重叠时,会拼出同心契的完整咒文。
“利用我复活昭明?”她踩住他手腕,“还是想用我的命换他的魂?”
南胥月笑着舔去唇边酒渍:“怎么不算两全其美?”他忽然翻身将她压进酒坛碎片,“我得了永生,你得了自由……”
瓷片扎进背脊的疼痛让叶蓁清醒。她拽着他发尾冷笑:“那你抖什么?”掌心贴住他心口,那里跳得山崩地裂,“南胥月,你连自己都骗不过。”
血从两人相贴的肌肤间渗出,金纹如活蛇游动。他忽然咬住她锁骨,声音闷在血肉里:“你可知我为何独爱桃花?”
“因为阿珠?”
“因为桃花死而复生的样子……”他指尖绽出一朵带血的花,“像极了我妄想留住的人。”
酒窖门轰然洞开,暮悬铃的骨铃悬在暴雨中。
“戏演够了?”魔女眼底闪着癫狂的光,“谢雪臣吞了昭明残魂,此刻正在化神。”她甩来染血的婚书,“你们的因果,该清算了。”
婚书是万年前的旧物。
泛黄的纸页上,南胥月的名字与阿珠并列,朱砂批注的“孽缘”二字被剑痕贯穿。叶蓁攥着婚书低笑:“原来你求的不是昭明复生……”
她将婚书按在南胥月鲜血淋漓的心口:“是求一场有人陪你沉沦的劫。”
(情瘴深种:南胥月对阿珠的执念与对叶蓁的情愫交织成死结;昭明残魂引动谢雪臣觉醒,颠覆原剧主线;婚书揭开万年情劫真相,叶蓁成为破局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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