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周南的消息。
【清庙】打过好多次电话给【大武】,得到的是只字片言和心虚的回答,【大武】上将军属于核心没错,有些层面的事他最好不知道,因为他也是兵。
04年的春节年味很浓,因为赶走了禽流感,大家拾起走亲访友的传统。
万柳书院的一间别墅里,秦若水和四位老人在用餐。
“亲家,想回老家看看我给你买票。”
李培霞给赵彩珍夹菜。
“不了,明年吧,万一他回来呢?”
“若若出去玩会吧?”
“不了,我看看公司财务,给老员工发放礼物,还有三个没收到的样子,万一哥哥来了,而我恰巧在,他一定高兴。”
秦若水准备收拾碗筷,被周援朝截胡了。
太阳苍苍凉凉。
在曲折蜿蜒的沥青公路上,一辆运兵车在向上行驶。
视界外是墨绿的原始森林,森林的外围是灰白的大片大片的落叶乔木,而往上看去,森林的尽头是云雾缭绕的山峰。
“快半年了吧?”
豹头环眼拄着枪坐在副驾上。
“有了,魔鬼训练完都两月多了。”
一副牙在说话,因为他的脸更黑了。
“再几年奥运了,国家对外释放和平和善意,阿三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
车夫的方向盘如机械在操作,光滑锃亮精准有度。
黑子扇了白脸一饼:“你特娘的这个时候睡觉合适吗?”
白脸猛地坐起,看了眼黑子,又看了眼正在看地图的【虎鲸】,瞪了眼黑子,悻悻地侧头看向窗外,握了握枪。
“翼德,二十八人,我、车夫、黑子各带一队,你就光杆司令了,要不你到我队里来?”
【虎鲸】收起地图,看着雅鲁藏布江像流淌的绿松石,碧绿中泛着蓝,湍急的江水冲击着点点巨石,泛起一朵朵浪花。
碧绿江水、墨染群山、苍苍凉凉日出,明明白白告诉只有中国古老画卷,才能承载如此多娇的江山,没有人可以染指。
“【虎鲸】,你部署吧,我们每逢春节,他们四军第五山地师总想刷点存在感,这次应该有一个连进来,把我编到你的队吧,我和白脸好歹双煞,咱们队就主攻了。”
豹头环眼对【虎鲸】,已经佩服到骨子里,若上头说让位给【虎鲸】,他都毫不犹豫想当个中队长。
“翼德,你特么的不是经常和稀泥,抓阄决定谁主攻吗?这次却鲱鱼操赑,全靠放屁。”
黑子和车夫抗议中。
【虎鲸】声音不大,但管用:“两位哥哥不是喜欢巨大杀伤力吗?主攻队牵制,你们两翼包抄歼灭总可以了吧?”
“好!”
“好!”
豹头环眼觉得这俩属狗,这不是一样的吗?换种说法怎么就突然叫好了?
“这次能开枪吗?”
白脸一听要战斗马上兴奋了。
“不能,上头严禁我们开第一枪,只要开了第一枪,几代人经营的威慑荡然无存。”
豹头环眼说的没错。
“阿三西山口修隧道那次对峙,我差点开枪,那杂碎居然将擦屁股的手指塞进【虎鲸】嘴里,【虎鲸】也是奇葩, 居然舔了舔嘴唇说‘Really good’,我都吐了。”
黑子的牙在秃噜,真想吐。
“你吐的怕不是手指,是那家伙被削成人棍,最后脖子的横切面上有多个管子在冒液体吧!”
车夫猛地打了把方向盘,路往右转,他们已经翻过山,向着实控线中线进发。
“那次对峙我们江湖对决的态势是多么愚蠢,他们的文化中根本没有公平对决这一说,只有众目睽睽下的个人蛮勇,不是【虎鲸】灵机一动逮住他们的头,指挥三个班协同冲锋,不可能活捉他们五十人。”
豹头环眼对峙没去,在视频里看的。
“超度了他们二十九人,我们这边五人轻伤,还是被石头击中的,当然是大胜了,放走的那二十一人也被我们‘照顾’得很好!”
黑子的牙齿在空中飘了一会。
“哈哈!我照顾了五位,当时我俘虏了他们,他们明明举起爪子说优待俘虏,我听得懂英语,但特娘的谁让他不说国语的!”
白脸笑得让人头皮发麻。
“军旅生涯中我最得意的是前几个月的南边战争,打内战就好好打,非特么在我们镇子边放炮。”
“对,我也是觉得那次最爽,丑国支持了他们,所以他们肆无忌惮让炮弹飞过学校,在池塘里炸的,炸了钓鱼佬觉得他们一直在塘边,概率极大,但炸倒了几个小朋友怎么可以,那是祖国的花朵!我当时冲进他们的军部,直接暴射了一圈,倒下的十几人中最低的也是上尉。”
【虎鲸】想起自己的成名战,气场全开,燕双鹰都得趴下写个服。
“我们当时都觉得你战略好,但没实战都是纸上谈兵,我们都口服心不服的那种,直到你指挥了斩首行动,但那特么根部不是斩首,是彻底的穿插包围全歼战术,你打残人家一个军的建制,外长那个一指点出的霸气手势中有咱们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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