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rley杨呢?"我突然想起她独自去了精绝古城。
"放心,"张海川的学生——那个扎马尾的女孩说,"陈学姐带着另一队人去接应她了。"
我稍感安心,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张海川出现得太巧,而且...他看碎片的眼神中有种掩饰不住的贪婪。
"下一步怎么办?"胖子问,枪口仍没放下。
张海川指向碎片投影的地图:"去昆仑,找下一块。但首先..."他掏出一个金属盒,"把碎片放进来,能屏蔽信号,防止被追踪。"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碎片放入盒中。就在盒子关闭的瞬间,张海川的表情微妙地变了,像是猎人看到猎物落入陷阱。
"走吧,"他微笑道,"车在外面。"
张海川的越野车停在村口,我们五人挤上车,向西北方向驶去。一路上,张海川不断询问我在墓中的发现,特别是关于献王童年的记忆。
"所以献王也是被迫成为容器的?"他若有所思,"有意思...和记载不同。"
我注意到他学生之间的眼神交流过于频繁,像是在传递什么暗号。更可疑的是,车子并非驶向机场或火车站,而是开往偏僻的山区。
"我们去哪?"我警觉地问。
"安全屋,"开车的男学生回答,"装备都在那儿。"
胖子悄悄碰了碰我的腿,用眼神示意车窗外——后视镜里,一辆黑色SUV远远跟着我们。
我假装挠头,用手势告诉胖子准备行动。当车子拐进一条林间小路时,我突然拔出工兵铲抵在张海川脖子上:"停车!"
几乎同时,胖子用枪顶住了驾驶座学生的脑袋。车子一个急刹停在路边。
"胡八一,你干什么?"张海川镇定地问,但嘴角微微抽搐。
"后面那辆车跟了我们二十分钟,"我冷笑,"你安排的?"
女学生突然掏出一把袖珍手枪,但被胖子一枪托砸在太阳穴上,当场昏过去。驾驶座的男学生想反抗,我一把掐住他的喉咙,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指不知何时变得又尖又硬,像猛禽的爪子。
"说!"我收紧手指,爪尖刺破他的皮肤,"谁派你们来的?"
男学生脸色发紫:"教...教授...救..."
张海川叹了口气:"放开他吧,我坦白。"他慢慢举起双手,"我确实不是来帮你的。欧洲分部抓了我的女儿,用她威胁我..."
"碎片呢?"胖子厉声问。
"在盒子里,真的。"张海川苦笑,"但我女儿在他们手里...我不得不..."
我松开男学生,从他腰间摸出一部卫星电话,最近通话记录标注着"E.D."——European Division(欧洲分部)?
"他们给你什么指令?"我晃了晃电话。
张海川颓然道:"拖延时间,等他们赶到...他们想要活着的容器,说你的血是钥匙。"
正说着,电话突然响起。我按下接听键,一个带着浓重口音的女声响起:"目标已锁定,准备接收。"
远处传来直升机的声音!
"跑!"我踹开车门,抓起金属盒就跑。胖子和张海川紧随其后,钻入茂密的丛林。身后传来SUV急刹的声音和杂乱的脚步声。
"分开走!"我推着胖子往另一个方向,"老地方见!"
胖子想说什么,但直升机已经飞到头顶,探照灯扫过树冠。我们不得不分头逃窜。我借着夜视能力在密林中狂奔,耳边除了自己的心跳声,还有那个越来越清晰的声音:"来...来找我..."
不知跑了多久,我来到一处悬崖边,下面是湍急的河流。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升机在头顶盘旋。我握紧金属盒,一咬牙跳了下去!
冰冷的河水瞬间吞没了我。水流湍急,我被冲得东倒西歪,几次撞上岩石。就在快要窒息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拖上岸。
"老胡!没事吧?"
是胖子!他居然找到了我。我们躲在河边的岩洞里,浑身湿透,瑟瑟发抖。
"张海川呢?"我喘着气问。
胖子摇头:"跑散了。"他帮我拧干衣服,"现在咋办?"
我打开金属盒,碎片还在。更神奇的是,两块碎片拼接处的纹路在月光下组成了一幅新地图——指向河流上游的某个位置!
"上游有个废弃的傣族村寨,"我回忆道,"碎片应该在那里。"
胖子帮我包扎了手臂上的伤口:"那就走呗。不过..."他犹豫了一下,"老胡,你的脸..."
我摸向自己的脸,右半边已经完全被鳞片覆盖,摸上去冰冷坚硬。更可怕的是,我开始对胖子的血味产生渴望,能清晰听到他颈动脉中血液流动的声音...
"快走吧,"我别过脸,"趁我还能控制自己。"
黎明时分,我们找到了那个废弃的村寨。傣族风格的竹楼大多已经倒塌,唯有一间较大的祭坛还保持着完整。祭坛中央立着一根图腾柱,柱顶放着一个青铜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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