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混沌使者得意地指着安可,腐烂的心脏在杖头跳动得愈发剧烈,“安可代表着生命与重生,但当它被混沌之力污染,就会变成收割生命的镰刀。就像你们华夏的‘巫’字,本是沟通天地的媒介,却也能成为掌控生死的凶器。现在,整个尼罗河的生命之力都将成为巴别塔的养料!”
唐鹤童怒喝一声,祭出逐日箭射向混沌使者。箭矢在空中划出金色轨迹,却在触及虹光的瞬间发出玻璃碎裂的声响,化作万千光点消散。瓦列京趁机冲向祭坛东南角,银十字划出一道银光,却被突然出现的巫毒教护法拦住。那护法的皮肤如同鳄鱼般粗糙,手中的骨杖顶端镶嵌着人类头骨,空洞的眼窝中射出虹光射线。
“小心!他们的法器上有巴别塔的诅咒!”唐鹤童大喊。他能感觉到,整个卡纳克神庙的地脉正在被虹光污染,那些原本与华夏星祭共鸣的能量,正被转化为混沌的养料。脚下的石板开始龟裂,裂缝中涌出黑色雾气,雾气凝聚成无数张扭曲的人脸,发出凄厉的惨叫。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亮的钟声突然响彻神庙。李赟的竹简残片从唐鹤童怀中飞出,悬浮在空中。竹简上的《大学》文字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与虹光形成鲜明对比。“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唐鹤童轻声念诵,竹简的光芒化作一支金色毛笔,在空中书写出巨大的“仁”字。仁字光芒所到之处,虹光纷纷消散,那些被污染的甲骨文也恢复了原本的模样,重新组成《周易》中的“同人卦”图案。
混沌使者脸色骤变:“儒修的文气!不可能,李赟已经死了!这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
“文气不死,文明不灭。”唐鹤童冷冷道,“你们以为摧毁了肉体,就能消灭信仰?大错特错。李赟留下的不仅是竹简,更是千年儒修守护文明的信念。”
此时,瓦列京终于突破重围,银十字插入祭坛东南角的凹槽。整个祭坛发出轰鸣,七道光芒冲天而起,在空中组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状。唐鹤童趁机跃上祭坛,手中的玉璋碎片与血色安可产生共鸣,安可表面的虹光开始剥落,露出了内部的青玉核心——那是一块雕刻着华夏“五帝”图腾的玉璧,与埃及的安可标志完美融合,边缘还刻着腓尼基的航海星图。
“原来如此。”唐鹤童恍然大悟,“安可的原型是华夏玉璧与埃及生命符号的结合,它真正的力量不是重生,而是平衡。就像巫字贯通天地,安可连接生死,本质都是文明对和谐的追求。”
他将玉璋碎片嵌入玉璧,刹那间,一道纯净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神庙。血色安可开始瓦解,那些被吸收的生命之力化作点点星光,洒落在尼罗河上。被虹光控制的信徒们纷纷苏醒,惊恐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混沌使者发出不甘的怒吼,试图夺回神器核心,却被李赟竹简所化的文气牢笼困住,每挣扎一分,身上就多出一道《春秋》的文字烙印。
“你们输了。”唐鹤童望着逐渐消散的虹光,“不同文明的融合不是混沌的燃料,而是新生的火种。当圣十字、光轮与安可共鸣,你们的阴谋就已经注定失败。”
然而,还没等他松口气,远处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欧洲黑巫师的舰队已经抵达,他们的旗舰上,一个更加巨大的虹光装置正在启动。那是一个由无数安可标志组成的巨大漩涡,中心隐隐透出巴别塔的轮廓,每旋转一圈,就有一道虹光射向天空,在云层中勾勒出混沌的图腾。
“看来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瓦列京握紧左轮,银弹上的净化咒闪烁着光芒,“唐,他们的目标是彻底激活巴别塔的混沌核心。那些被污染的安可,只是启动仪式的钥匙。”
唐鹤童望向尼罗河的尽头,那里的天空已经被虹光染成黑色,云层中传来巨兽般的咆哮。他握紧手中重新组合的神器,感受到了来自不同文明的力量在体内流动:腓尼基的圣十字带来守护之力,希腊的光轮赋予智慧之光,埃及的安可涌动生命之源,还有华夏的巫字贯通天地。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这场守护文明的战争,绝不能输。
“瓦列京,通知所有文明守护者,在吉萨金字塔集合。”唐鹤童的眼神坚定,“巴别塔的秘密,或许就藏在胡夫金字塔的星墓之中。而我们,要在那里给‘至极’势力致命一击。记住,让华夏的道士准备《五岳真形图》,欧洲的魔法师绘制所罗门封印,非洲的巫医调制净化圣水,这场决战需要所有文明的力量。”
当小艇再次驶向尼罗河下游时,唐鹤童望着两岸的神庙废墟,心中百感交集。这些历经千年的文明遗迹,见证了太多的融合与冲突。但他坚信,只要文明的火种不灭,沟通的桥梁就不会倒塌。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看见河水中浮现出无数幻影——腓尼基的商船载着陶文西迁,希腊的学者将星图刻入神庙,华夏的使者与埃及法老交换玉器,这些跨越时空的画面交织成璀璨的光带,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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