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阻止‘逍遥御风剑法’的合璧。”
这念头甫一通达,黄赏非但未显丝毫紧张,反而仰天发出一阵朗声大笑,笑声穿云裂石,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不屑与戏谑:“哈哈哈哈!怎么?这就怕了?这就沉不住气了?”
他双手负于身后,本就挺拔的身姿更显渊渟岳峙,眼神睥睨,扫视着脸色铁青的苏星河与面无表情的赫连铁树:
“方才那股子得意劲儿呢?那份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都跑到哪里去了?
啧啧,原来是害怕我和秋水联手施展‘逍遥御风剑法’啊!我还当你们当真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能耐呢!”
这番话语,字字如锥,句句似刺,狠狠扎进了苏星河的心窝深处。
苏星河本就因师门至高绝学旁落他人之手而愤懑难平,此刻被黄赏这般赤裸裸地揭破心思并加以嘲讽,更是怒火攻心,直冲顶门!
他双目瞬间赤红如血,死死瞪住巧笑倩兮的李秋水,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
“李秋水!你这个背叛师门的毒妇!‘逍遥御风剑法’乃我恩师毕生心血所聚,你……你凭什么夺取?!凭什么?!”
李秋水闻言,绝美的脸庞上缓缓绽开一抹冰冷入骨的讥诮。
她玉指轻捻,慢条斯理地抚过鬓角的一缕青丝,语调慵懒,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每个字却都淬着刻薄的毒:
“哼,无崖子那个老废物!自己天资有限,困顿于瓶颈,至死都摸不到大宗师的门槛,守着这绝世剑法又能如何?
不过是明珠蒙尘,根本无法发挥其万一神髓!
我与老黄天作之合,一同参悟,将此剑法发扬光大,光耀天下,岂非顺理成章,天经地义?”
她微微一顿,看向苏星河的眼神中,鄙夷之色更浓,几乎化为实质:
“说起来,你那个师父啊……活得真是窝囊,死得更是憋屈!
机关算尽,到头来,嘿,还真不如一个……太监!
对,我就是说他连个太监都不如!软弱无能,优柔寡断,彻头彻尾的废物一个!
他就是死了,烂成了泥,我也要骂他!骂他一万年!”
“你——!!”苏星河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浑身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碎裂。
他恨不得立刻扑上前去,将眼前这个恶毒女人的每一寸血肉都撕成碎片。
然而,强烈的屈辱感和令人绝望的无力感紧随愤怒而来,几乎将他的理智彻底淹没——他深知自己武功低微,与李秋水相比,不啻萤火之于皓月,即便加上赫连铁树,也绝非其敌,更何况旁边还站着一个深不可测的黄赏。
但他胸中的仇恨之火已然燎原,烧毁了一切顾虑。
苏星河猛地转过身,面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苏寒,眼中燃烧着决绝与近乎疯狂的恳求:
“苏帮主!请允许我出手!今日,我苏星河定要手刃李秋水这毒妇,亲手为师父清理门户!以慰恩师在天之灵!”
自从归顺苏寒,苏星河早已将这位年轻的帮主视为最后的依靠与主心骨,凡事皆听其号令。
苏寒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凝视着状若癫狂的苏星河,声音低沉而有力:
“苏星河,冷静!李秋水功力深不可测,手段更是阴狠毒辣。
即便你与赫连铁树联手,胜算亦是渺茫,更何况还有黄赏虎视眈眈。此举太过莽撞,无异于飞蛾扑火,白白送死!”
“不!”苏星河猛地一甩头,将苏寒的劝阻甩在身后,手指颤抖却坚定无比地直指李秋水,眼中是足以焚烧一切的不惜代价的火焰,
“我意已决!今日就算粉身碎骨,魂飞魄散,我也要杀了她!为师父报此血海深仇!”
见苏星河心意已坚,状同疯魔,再劝亦是无益。
苏寒心中暗叹一声,知道此刻任何言语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他只能面色凝重,以最严肃的口吻提醒道:
“既然如此,你务必与赫连铁树同进同退,合力攻敌!
万万小心李秋水的各种阴招诡计,此人行事狠辣,无所不用其极,切不可有丝毫大意!”
“明白!”苏星河重重一点头,眼神再度聚焦于李秋水身上,那凛冽的杀意,几乎化作实质的冰棱。
赫连铁树无需多言,默默上前一步,与苏星河并肩而立。
他周身筋骨微响,一股雄浑厚重的气劲自体内勃发而出,周遭空气都为之凝滞,显然已做好了联手死战,共赴黄泉的准备。
“呵呵,真是不自量力!”黄赏见状,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眼中精光陡然暴射,如电光划破昏暗,
“小子,既然你们这般急着去死,那便成全你们!也正好让你们这些井底之蛙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力量!
你们那点微末道行,什么狗屁‘白虹掌力’,在我二人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如同土鸡瓦狗!”
话音未落,黄赏与李秋水已是心意相通,神念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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