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回头看了什么,现在正用后脑勺上的嘴尖叫...
"不!"顾十七闭上眼,凭记忆又前冲三步,撞上了实物。睁眼时门就在鼻尖前,锁孔是个"7"字形。他颤抖着将流血的手掌按上去,伤痕与锁孔完美契合。
门开了一条缝,里面涌出的不是黑暗,而是食堂的蒸汽、猫叫的余音和办公室的霉味混合成的实体。三种规则的气息在这里交织,形成某种平衡。
校长办公桌上摆着个相框,照片里是穿白裙的小蔓站在校门口,身后没有影子。相框旁放着本打开的手册,顾十七忍着眩晕读道:
"规则补充条款:
十二.别去校长办公室(因为那里会让你想起学校早已烧毁)
十三.别吃食堂的肉包子(因为馅料是找不到出路的学生)
十四.远离校园里的猫(因为它们会告诉你真相)"
手册最后一页粘着一片烧焦的皮肤,上面是校长的笔迹:"第七夜,当猫停止歌唱时,真相会吞噬说谎者。"
顾十七的耳膜突然刺痛,三种规则的声音同时在脑中炸响:
"别进去!"
"快吃吧!"
"远离真相!"
他跪倒在地,呕吐出蓝色的液体。小蔓的照片从口袋滑出,正在一点点燃烧,而火焰是冰冷的。照片背面的数字变成了"0"。
当最后一片灰烬飘落时,顾十七做出了选择。他抓起办公桌上的钢笔,狠狠刺穿了自己的右手掌心——那个"7"字伤痕所在的位置。
蓝色血液喷溅在校长座椅上,整个房间突然剧烈震动。三种规则的声音变成惨叫,墙壁开始剥落,露出后面焦黑的废墟。
原来整所学校都是建立在大火后的残骸上,所有规则都是为了掩盖这个事实。
猫群不知何时聚集在窗外,它们齐声发出最后一声"喵",然后全部自燃,在火焰中化作灰烬。
肉包子的香气被焦臭味取代,校长办公室的门牌"叮当"落地,露出后面被熏黑的真实门牌:焚化间。
顾十七踉跄着走向出口,每一步都让更多伪装剥落。当他终于推开校门时,十七路公交车静静停在晨光中,车窗映出他此刻的真实模样……
一个全身60%烧伤的幸存者,右手掌心不是"7",而是"幸存者编号007"。
司机转过头,那是食堂阿姨的脸:"上车吧,最后一个。"她的手腕没有缝合线,只有烧伤疤痕,"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对吧?"
顾十七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崩塌的学校废墟,隐约听见小蔓的笑声从最深处传来。
他知道,有些规则必须被打破,有些真相必须被直面……即使代价是永远无法痊愈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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