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善如流,将酒杯送到唇边小啜了一口。
酒水刚刚流入口腔,一股火辣的滋味瞬间炸开,满颊生香!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顿时从舌头的味蕾传来。
这不是水,绝对是酒!
而且,还是从未品尝过的美酒!
戏志才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他迫不及待地咽下那口酒液。
一股异常火辣的滋味从喉间传来,仿佛一团烈焰,一路燃烧下去,直冲心腹。
他闭目细品,忽而睁开眼。
不可置信地望向刘昆,赞叹道:“世上竟有如此美酒?妙哉!妙哉!真是妙不可言!”
言罢,他仰头大笑,充满了对美酒的陶醉与惊叹。
黄忠见状,不禁有些无语。
但他也记得,自己第一次品尝这酒时,表现得和这位戏志才好像差不多吧。
戏志才再次端起酒杯,轻轻啜饮一口。
闭目细品,脸上露出了如痴如醉的表情。
他感叹道:“这才是真正的美酒啊!以前喝过的那些,简直不堪一提,泔水一样啊!”
又一口酒下肚,他微笑着看向刘昆,赞叹道:“刘公子,这酒如此醇香、火辣,戏某真是闻所未闻。”
顿了顿,他又说道:“此酒当为天下第一美酒!戏某曾听说陈留有一美酒名曰神仙醉,乃当世最佳。在下虽未曾品尝,但如今看来,只有此酒才当得起天下第一美酒的名头!”
刘昆微笑不语,黄忠则抚须一笑。
戏志才见两人笑而不答,不解地问道:“刘公子、黄兄,你俩为何发笑?”
忽然,他心中一动,有些不确定地说:“刘公子来自陈留,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神仙醉?”
刘昆缓缓点了点头,笑道:“戏先生,此酒如何?”
戏志才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赞叹道:“此酒只应天上有!神仙醉之名,果然名副其实!”
言罢,他又发出一声哀叹,幽怨地看着刘昆:“据传,神仙醉唯有醉仙楼才有售,且昂贵至极,需五万钱一坛。常人哪里喝得起啊!”
“只是,喝过这等美酒之后,让戏某人如何喝得下其他酒?”戏志才连连摇头。
刘昆心中暗想:“这有何难?只要你跟我走,神仙醉管够!”
但表面上不能这么说,得讲究策略。
于是,他微笑着问道:“敢问先生,如今何处高就?”
戏志才慨然长叹,道:“戏某如今孑然一身,闲居在家。”
刘昆心中暗自窃喜,心中更是大定。
没有找到工作才好哇,这要是认了主公,以戏志才的尿性,那挖墙脚之路便变得非常艰难了。
他再次微笑道:“戏先生,在下此刻正在苦读,却缺一位良师。戏先生乃颍川大才,可否屈尊将就?”
戏志才目光凝重地望向刘昆,疑惑地问道:“刘公子欲聘戏某?”
刘昆点了点头道:“在下深知戏先生乃颍川大才,志存高远。但在下确实是诚心邀请先生到陈留,时刻向先生讨教。”
戏志才沉吟片刻,刘昆表面上说的冠冕堂皇,其实是在招揽宾客。
这刘公子显然出身世家,如果去他那作宾客,却是有些违背了他的初心。
在颍川的时候,只要他想,他早就入了那些世家之人的府中。
但转念一想,刘昆既然能随身携带这神仙醉,说明到他刘家应该能搞到。
那要是去了陈留刘家,岂不是说能再次品尝到神仙醉了。
如果是这样,答应他也不是不可能啊!
一念及此,戏志才眼眸微眯。
答应吧,有违本心。
不答应吧,何时能再次喝到神仙醉这种美酒?
一时间,戏志才心中纠结万分。
一旁的黄忠见了,知道这位戏先生有些心动了。
说实话,连他这个炼脏境巅峰高手都难以抵挡神仙醉的诱惑。
当然,他追随刘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刘昆救了他儿子的命,这可是天大的恩情啊。
除了以身相许,哦不,粉身碎骨相报,再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但看刘昆今天这个架势,分明是对这个戏先生志在必得。
因为,当时刘昆这种眼神,他可是经历过的。
黄忠不傻,深知刘昆为了救治他儿子,也是尽心竭力了的。
俗话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他女儿蝶舞是个大美女不假,但刘昆看他女儿的眼神很清澈。
毫无淫邪之意,说明刘昆为人正派。
当然,如果刘昆想要求娶他女儿,他自然也是乐意的。
但他也清楚,自己虽出身荆州黄氏,却只是旁系。
他可是知道,刘昆是汉室宗亲,陈留刘家嫡子,名门之后。
就算他想将女儿嫁入刘家,人家高门大户是否会答应还是未知数。
他心中叹息了一声,斟酌了一下说辞。
于是出言说道:“戏先生,你可知这神仙醉,陈留只有醉仙楼才有,外面根本买不到?”
戏志才点了点头,据他所知,这确实是实情。
刘昆心思剔透,立刻明白了黄忠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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