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六哥,也就是这位巡防营的王排长。
策马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低声喝道:“都跟你说了多少次,大众广庭之下,别乱叫。让军中的人听到了,为兄会很麻烦!”
毕竟种花部落军纪严明,如果发现他公然袒护自家族人,肯定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王虎却不以为意,他心里清楚,如果没有这位族兄在巡防营中为他撑腰,他王虎哪敢在这里如此放肆。
王排长和王虎的低语虽然声音很轻,但耳力过人的刘昆、赛罕和蒙达三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随后,王排长策马来到了刘昆和蒙达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
忽然,王排长看向刘昆的时候,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如今,刘昆的头像在种花部落各地以及军中广泛流传,尽管那是一副戴着面罩的形象。
他在种花部落备受尊崇,被尊称为“天神”,那个独特的面罩形象早已深深烙印在众人心中。
今天,刘昆特意换了一个面罩出行,就是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
所以,王排长只是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王排长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眼前这位看似普通的人,正是种花部落人人敬仰的首领布日古德圣主。
他慢悠悠地策马上前,来到了刘昆和蒙达面前,正准备开口说话。
就在这时,一旁的赛罕笑吟吟地走到刘昆身边,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
刚才王排长和王虎之间的对话,自然也一字不漏地落入了她的耳中。
她如今刚刚担任了临戎主将,对军中的具体情况还不太了解。
出于好奇,她饶有兴致地凑了过来,想看看这位王排长打算如何处理眼前这混乱的局面。
王排长不经意间瞥见了赛罕那绝美的容颜,顿时惊艳不已。
刚刚要到嘴边的话,不由自主地又咽了回去。
他的目光紧紧地黏在赛罕那张令人颠倒众生的绝美脸蛋和凹凸有致、火辣诱人的身材上,眼里不经意间闪过一丝贪婪。
随后,王排长轻蔑地看向刘昆和蒙达,指着躺倒一地的那群恶奴,神色严肃地说道:“说说吧!为什么要欺压这些良善百姓?”
蒙达闻言,顿时心头火起,朝王排长怒目而视。
刚才王排长与王虎的对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一个字都没落下。
他们竟然是同族兄弟,看样子没少沆瀣一气。
他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你们这些人简直就是颠倒黑白,信口雌黄!明明是这个恶霸仗势欺人,欺负一名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我看不过去,才出手教训了他一下。想不到他竟然叫来一群恶奴才,妄图围攻我。要不是这位兄台出手相助,恐怕我早已命丧黄泉。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布日古德圣主麾下,尽是些助纣为虐的无耻之徒!”
王排长大怒,猛地“跄浪”一声拔出腰间弯刀。
那雪亮的刀刃直直地指向蒙达,他大声喝道:“大胆狂徒,竟敢诽谤我种花部落的伟大首领布日古德天神,真是胆大包天!来人呐,将他给本将拿下!”
官不大,但谱儿却不小,张口闭口“本将、本将”的。
话音刚落,一名种花部落的战士骑着战马疾驰而来,在王排长身旁勒住缰绳。
他肩扛着上士军衔,神色沉稳地朝王排长一拱手。
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说道:“王排长,此事其中是否还有隐情?毕竟贸然抓人,万一出现什么差错……”
他心里清楚王排长与王虎乃是同族兄弟,关系匪浅。
所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得太过直白。
王排长闻言,顿时怒目圆睁,狠狠瞪了他一眼,厉声喝道:“噶尔丹,你难道没听见吗?他刚才出言不逊,公然污蔑我种花部落伟大的圣主!这还了得!”
噶尔丹面色一正,抱拳朝王排长说道:“王排长,属下不敢苟同您的看法。王虎是什么样的人,想必王排长您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属下认为,在没有查明实情之前,不能仅凭王虎的一面之词就定夺是非。查明真相,秉公处理,这才是对我们伟大的布日古德圣主最大的尊敬啊!”
刘昆与赛罕在一旁相视一笑,心中暗自赞叹,没想到种花部落军中竟然还有如此刚正不阿的军人。
蒙达也连忙朝上士一拱手,诚恳地说道:“想不到圣主麾下竟有阁下这般光明磊落的汉子,是某刚才妄言了,还望阁下海涵。”
噶尔丹摆了摆手,神情庄重地说道:“我种花部落圣主英明神武,是我辈军人毕生崇敬的伟大首领。他曾教导我们,身为军人,要行得正,坐得端,一身正气。我等军人,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欺压良善的宵小之辈。”
王排长听闻此言,更是怒不可遏。
他手中的弯刀直指向噶尔丹,怒喝道:“噶尔丹,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指责你的上官!哦,本将明白了,你本就是鲜卑人,应该是混在我种花部落中的奸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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