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敏一起回到铁匠炉,李师傅见了感到奇怪,我们俩怎么能在一起。但李师傅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爱多问。
他知道,该他知道的不问也会告诉,不该知道的,问了也不会说。但今天他确实感到意外了。
他看看我们俩说道:“你们俩咋还走到一起了呢?”
“凑巧碰到了!”李敏随口说道。
李师傅又看向我,我说:“我是去前屯要刀钱遇到她的。”这句话李师傅还真信了,前屯有几家确实还没给菜刀钱。
接着,李师傅也没再问。
李敏直接进屋了,我进了铁匠炉,开始干活。
第二天,我本打算是收拾我叔的屋子,我要搬回去住,住在那里方便。因为以后我和金河会有很多事情,铁匠炉待的肯定少。
但李敏回来了,我就不敢搬走了,只能暂时住在她家。我还是在铁匠炉干活,高局长说过,有事情,他会想办法找我。
我抽时间去了趟金河家,金河在家。看起来比以前稳重多了,也显得成熟了。我告诉他,不要太稳重老实,容易被别人看穿,要和以前一样。照样吹吹呼呼的,照样以荆轲自居。
这样才不能引起别人的怀疑。高局长用我们就是用我们能够好好隐蔽,暗地里做事。
但赶驴车出去做买卖可以,但不要走远,更不要在外过夜。
我之所以这么嘱咐金河,我真怕他整露馅了。那可就是大麻烦。整不好脑袋都得丢。
我和他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形势,高专员也就是高局长高飞雄。他说过几天还要提台轿车,供他坐。
在我老家,连镇长都骑自行车,他一个镇的专员却有专属的轿车,并且保安队上边也不让叫了,直接叫中华民国胡啦县谭家镇警察局。
连我们俩刚入职的警察,我却成了特别行动科的科长。
更奇怪的是李敏说的谭家镇要建一个大型综合医院,连她这个护士长都定下来了。
回来的路上我还是在想,我是去年腊月来的谭家镇,到现在开春种地,还不到半年,咋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还有这么多各式各样的人,想想,我真有点头晕目眩。
出了镇东头往南一走就是铁匠炉,我刚一出镇就遇到了李敏。她看到我惊讶地问:“你干啥去了?”
“到我的家看看!”
“你还有家?”
“这话让你问的,我咋就没家呢?”听我这么一说,她不好意思了,说道:“我的意思是谭家镇没有家,不是说你没家。现在住在铁匠炉,那里就是你的家!”
李敏说完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露骨,便打趣地说:“四海为家吗,我在哪个医院,哪个医院就是家。”
我们并肩走了一会儿,快要到家了我问她:“你去干啥了?”
“闲着没事,看看医院在哪儿盖的。”
“正在盖?”我问。
“停了!”
“咋停了?”我有点不解,便问李敏。
“悦来车店在那里放了两车谷草,要一千块大洋,不然就不挪。说地方是他们的,他们财大气粗,还动用保镖打人。扬言谁不服就杀了谁,要不就告到县里或者市里。”李敏一口气说完了事情的经过。
“悦来车店。”我在脑海里重复。
“警察没去吗?”我问李敏。
“去了,但都不动手,担心得罪悦来车店。连高局长都没办法,他都指挥不动那些警察!”
“局长指挥不动警察?”
“这有啥奇怪的,院长管不了医生或者护士的事情也是有的。我看那高局长,现在叫啥专员了,也急得团团转。”
停了停,李敏接着说:“行了,别操那闲心了。回家,吃饭!”
晚上我睡得正香,突然赵家树大喊:“唐剑,快起来!”
我忽地坐起来,问道:“咋的了?”
“你看!”赵家树指着后窗户说。
后窗户是窗户纸糊的,但明亮的光也透了进来。通亮通亮的!
我披上衣服就跑到门外,站在院子的西侧朝北看,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咋的了?”身后传来李敏的喊声。
我回头一看,李敏也穿着内衣,披着外衣,光着脚趿拉着鞋跑出来了。她的后边是李师傅和师娘。
我们一起站在西房山看着镇里的大火。
“这是哪儿啊?着这么大的火。”赵家树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哪儿,我对谭家镇一点也不熟悉。
“哎呀,是建医院那儿。”李敏喊道。
“建医院那儿咋能着火呢?”李师傅问李敏。
“它旁边就是悦来车店的谷草垛,今天我去看见了,他们还往建筑工地放了两车,要一千块大洋。说地方是他们的。”李敏说完,我们都看着她微微点头。
“看来这火一半会儿不能停,悦来车店谷草垛太大,够牲口吃到老秋的呢。”李师傅有些惋惜地说道。
我盯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和滚滚的浓烟一动不动。
渐渐的我觉得有人靠在我的前胸,我猛然醒了过来,低头一看是李敏,她依偎在我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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