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春院的大茶壶也跟着我们来到楼后。
大家都抬头看着还在敞开着的窗户。周科长说:“离地这么高,看来用抓钩没错。”
“用抓钩脚得蹬墙啊!这怎么看不到蹬墙的痕迹呢?”李局长说出了他的疑惑。
我接着说:“可能是嫌犯臂力过人,不用脚蹬墙吧!”
“有可能,你们看到窗户下边有脚蹬的印记,还不重。”周科长附和着我说。
“这个杀人犯会窜房越脊,飞檐走壁啊,妈的,是江湖大侠啊!”李局长猜测着说。
我偷偷看了看金河,金河也偷看我一眼,彼此心领神会,谁也没有表现。
这时,周科长看着大茶壶问道:“你们晚上不巡逻啊?没有一点防范意识?”
大茶壶急忙说道:“周科长,咋没有巡逻啊,安全意识更有了。”
说着,他指着墙根说:“这里原来堆着一大堆的竹竿子,都很粗的,我们担心有人顺着竹竿爬上去,昨天晚上我就让人挪走了。没想到,还是出了人命。”
“这里也看不出什么了,我们去医院吧,看看那个窑姐醒没醒!”李局长说道。
我们一起去了圣约翰医院,在病房里我们看到那个窑姐窑姐醒过来了,她满脸疲倦地回答周科长的问话。
“你们昨晚几点睡的?”
“几点我也不知道了,就是,就是。”窑姐吞吞吐吐地说。
“就是什么?”周科长有些不耐烦。
“他来的很晚,都快十一点了吧,折腾到啥时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们都累了,然后就睡着了。接着我就啥都不知道了。”
“你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没有,刚才要不是警察说祖会长被杀了,我都不知道。我现在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很疼!”窑姐委屈地说道。
李局长看着医生问:“说说她的病情!”
医生说:“她的脑后遭到重击,但不是利器,导致她昏迷不醒,现在看有轻微的脑震荡,但无大碍。很快就会恢复健康。”
问完窑姐,我们从医院出来,来到县局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除了周科长和宋兴班长,其它各个分局来的警察我都不认识。
但我要牢牢记住他们的面孔,防备以后打交道吃亏。这些警察可能昨天还是胡子今天变成警察了,或者现在是警察明天就当胡子了。
还有可能他们现在就和胡子串通一气。
周科长分析案情,他说道:“从现场来看,作案的可能就一个人。是用抓钩爬上二楼窗户,撬开插栓进入的。
“刀口非常的齐整,看来刀子很锋利,有可能是外科医生的手术刀所致。并且,下手很重很稳。他进到室内先打昏窑姐,然后实施的杀戮。”
这时,有个警察问道:“他打昏窑姐就没有惊醒被害人?”
众人都看向询问的警察,大家窃窃私语,是啊。打昏窑姐就没有惊动受害人。
周科长也发现他的推理有漏洞,便干咳了两声说:“受害人在窗户一侧,按理说嫌犯进来先打昏窑姐,肯定是不能越过受害人的。这确实是个疑惑,大家再议论议论,分析分析!”
众人听了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一名警察站起来说:“能不能是先杀了人,然后才打昏的窑姐?”
周科长看着说话的警察说:“也有可能。担心窑姐看到他,从而打昏窑姐。”
“无论是先杀人还是先打昏窑姐,这个杀人犯的手法也太利索了!”另一名警察说道。
李局长笑了笑说:“是,这个杀人犯好像我们以前都没遇到过。轻功好,用抓钩爬上二楼,墙上都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并且,杀人的手法利落。刀子快不说,手法儿娴熟。”
“看杀人手法应该是外科医生。”周科长判断。
“哎!唐剑,你说说,你也勘察现场了。”李局长看着我说。
听李局长这么一说,大家把目光都转向了我。
他们几乎都不认识我,李局长也没有介绍,我只听到有人轻声说:“这个人是谁啊?”
但没有人告诉他,我也没必要自我介绍。因为当时的警察局有很多暗探,密探,大家也没觉得怎么奇怪。
我站起来说:“看刀口,好像是外科医生所为。但看攀爬的本领,一般的医生是达不到这个水平的。有点像江洋大盗的做派。”
说完,我就坐下了,金河贴近我的耳朵小声对我说:“说得不错啊!”
我笑笑没有再说啥,说多了有可能对自己不利。
最后李局长宣布,排查全县医院所有的外科医生,全县大面积搜查,发现可疑之人,立即逮捕。
出了会议室我对李局长说:“李局长,我是来检查我的胳膊的,这几天胳膊有点疼,我刚要拍片子就来了。”
李局长听我这么一说,他说道:“那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吧,别耽误了。”
“检查完我想回去!我在这里好像也没啥作用!”我试探着和李局长说。
“好吧,你就回去吧!”李局长说道。
我和金河出了县局,就直接去了圣约翰医院。
我来到护士站找到李敏,和她简单说了一下发生的情况,我要她带我去X光室拍片子。
拍完片子,我就和金河回了谭家镇。
刚一进院就看到一个人在铁匠炉的门口站着,一匹马拴在柱子上。
这个人我认识,是蚕场的赵二贵。我们和骆驼山平东洋的人见面都是在他的蚕场。
这个人很可靠,他来干啥呢。
我下马,先把马牵进马棚。然后我问赵二贵说:“你啥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在这儿等你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走了。”
“有事吗?”我问。
赵二贵压低声音说:“山里来人了,要见你!”
赵二贵说的山里就是骆驼山平东洋绺子。
我抬眼看了看四周没有啥可疑人便压低声音对赵二贵说:“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到。”
赵二贵骑马走了,我进了铁匠铺子看看。
师傅和赵家树正在干活,师傅看到我放下了手里的铁钳子和锤子,掏出烟袋装满旱烟,就着炉火点着,吧嗒吧嗒地抽着。
他问我:“胳膊咋样?”
“没事儿,啥事儿没有。可能是掰了一下,医生开了点药。”我告诉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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