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胡梅娘保证不说出,其实,她也知道我不会往外说,就是叮嘱我一遍,她心里踏实。
叮嘱完我,胡梅娘不说话了,停了很长时间,她突然问我:“新成立的叫电话局还是电报局?”
她这一问还真把我问懵了,我真不知道叫电话局还是电报局,但我知道既可以拍电报,也可以打电话。
我就告诉她能拍电报也能打电话。
她点头说:“我知道了。”
“你要拍电报还是打电话?我和你去吧!”我说道。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胡梅娘说道。
我看也没啥事了,就和胡梅娘告辞出去了。
我们三人出了镇子就朝南拐,赵家树突然感慨道:“李国辉在铁匠铺子待这么长时间了,我们还不知道他这么威风!太牛了!”
我看着赵家树笑着说:“你要是上台了,再穿上那身衣服,你也威风,你也牛!”
“没想到他当局长了!”金河感叹道。
“知道你就早点巴结他啊?现在完了,你这是孩子死来奶了。”赵家树讥讽金河。
金河一听可来火儿了,他朝赵家树贴近了两步问道:“你再逼逼一个!你敢再逼逼,我把你腿撅折插屁眼子里当小老虎养活!”
二人越说越来火儿,眼看要打起来了,我喊道:“拉倒吧!都别说了。”
听到我的喊声,这二人才停止了争吵,但都气呼呼地看着对方。
他们俩是谁也不服谁,谁都看不起谁。
还都专门找对方的缺点和弱点拿来和自己对比。
回到铁匠铺子,我看到李敏在院子里站着。
她看到我回来,便迎着我走来,到了近前,她说:“舅母来了,她问我你最近去没去胡啦县,我说去过,检查胳膊去的。又问我除了去圣约翰医院还去别的地方没有,我说没有。”
我明白了李敏的意思,担心我们说两岔去。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我们俩擦身而过的时候,李敏又叮嘱说:“问你,别乱说,少说话为好!”
我回头看着李敏说:“知道了!”
我没有去东屋,我要装作谷淑娟没来一样。
金河和赵家树进了铁匠铺子,他们回来想和师傅一起干点活儿。
我刚进屋,就听院子里师娘喊道:“唐剑啊!”
“哎!”我在屋里答应着。
“你过来一下!”师娘说道。
“好的!”我答应着,从屋里出来。
师娘看我出来说:“羽馨的娘叫你!”
“好吧!”我答应完,随着师娘去了东屋,我回头看到站在大门口的李敏在看着我。
我进屋看到谷淑娟坐在炕沿上,我礼貌地说:“伯母来了?”
“嗯!坐吧!”谷淑娟答应着,用下巴一指凳子说。
我坐下后就低头不语,谷淑娟问我:“你最近去胡啦县了吗?”
我抬头看着她说:“去了。”
“干什么去了?”
“检查一下我的胳膊,前几天有点酸痛,李敏让我检查一下。”
“自己去的?”
“和金河。”
一问一答,显得非常尴尬,空气也顿时紧张起来。可能谷淑娟也感觉到了,她语气和缓一些说道:“我就是随便问问。”
我听了她的话,心里想,这和审问有啥区别?还随便问问。这要是不随便那得啥样!
她接着问我:“胡啦县商会会长祖继业被杀你知道吗?”
“从报纸上看到了。”
“是在养身堂被杀的?”谷淑娟问我。
“是吧!报纸说了,我没记住。”我回答道。谷淑娟在套我,如果我说是怡春院,那她可能就知道了。
“用手术刀杀的。”
“警察猜测的是手术刀,究竟啥刀谁知道啊!”我说道。说完这句话我和谷淑娟四目相对。
我心里暗骂,你是谁啊?管得这么宽。我救你女儿你们欠我的,我不朝你们要啥就不错了,还来管我。
心里可以这么想,但嘴里不能说。她是贵妇人,又是师傅的大舅嫂,李敏的舅母。
“那你……”谷淑娟还要接着问,我急忙说道,您还是别问了,我头有点痛,我得去歇一会儿。
说完,我起身就往外走,不走,问多了肯定和李敏整两岔去。
谷淑娟也没拦我,我也知道她不能拦我。
到了外边我长长出了一口气,胸里的憋闷好多了。
我心里明白,谷淑娟肯定猜到杀害祖继业是我干的,不可能那么巧,正好我去检查他被杀害。
再有,我检查胳膊满可以当天去当天回,不用在医院住一宿。但我就是不承认,她也就不了了之。
李敏告诉我了,问多了就不说话。一问三不知,神仙怪不得。
你是谁啊?整天管着我,我就是一个山东来的小铁匠。你有权有势可以把我警察拿掉。
但我照样打铁,实在不行就和金河拉杆子(成立绺子)。挂柱随局更(当胡子)方便。骆驼山乐得呵的要我们。凭我的飞刀,再加上管儿直(枪法准),拉杆子也是局红管亮(绺子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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