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海吞吞吐吐地说:“我倒是愿意,我和金河已经结义了,坟里也有我爹和金河的爹娘。就是人家唐剑,和他一点不相干,让人家到坟前磕头结义,有些说过不去!”
金河也是这个意思,他也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心里犯了嘀咕,你们的爹娘被害,这和我有啥关系,我有必要参与这事儿吗?可转念又一想,我已经参与了,并且参与得还不浅。
现在想脱身可能吗?不可能了,老话不是说吗,上了贼船容易,下去就难了。
他们三人都看出了我的犹豫,但姜还是老的辣,老谋深算的瓜小辫走到我近前说道:“唐剑!你也别为难,这件事和你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你要是不愿意和他们结拜也就算了。毕竟复仇也好;查找宝贝也好,这些都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谁都想过平平安安的日子,谁愿意过打打杀杀、刀光剑影的生活,随时可能掉脑袋。”
鲁大海也说:“是啊!唐剑,你也别为难,不愿意那就算了。算瓜爷爷没说。”只有金河一言不发,在黑夜中他盯着我。
我和金河相处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难以忘怀的事情,彼此感情很深,我们现在吃住一起,感情深厚。他是多么希望我和他们一起走下去。
我没有回答他们,而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便对瓜小辫说:“你不是问过我,我打的刀咋和原来在这里的关锦鹏关大刀相同,我今天告诉你。”
瓜小辫一听就是一愣,他对我说:“你说吧!”
我掏出一封信递给他,然后对他说:“你回去看看信,就知道了。你要是着急知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我这里有手电,想现在看也能看。”鲁大海说道。
“还是你说吧!”瓜小辫让我说道。
“我写信给我关里家我的师傅问这件事,师傅告诉我,他的师傅和你说的那个关大刀是师兄弟,他们师承一脉,我又是我师傅的真传,所以,和你说的那个关师傅技艺相同。”
我说完,瓜小辫连连点头,他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好!我知道了。我还纳闷呢,你打刀的手法怎么和关大刀一样,连柳叶刀的形状都一模一样。”
瓜小辫说完,我们四个都不说话了,黑暗中都看着对方。
我点头思索着,想了半天我想明白了,不就是磕个头,拜个哥兄弟吗!有啥了不起的。本来我和金河就像亲哥兄弟一样。
于是,我说:“那好吧,我们结拜吧!”
黑暗中我也明显感觉出他们三人的高兴的样子。
这时,瓜小辫对我们三人说:“来!到坟前来!”我们跟着他走到谭家的坟前,确切地说不能是谭家坟前,因为那里埋着金河的爹娘和鲁大海的爹,还有谭家的长短工等人。
金河跪在中间,因为他是老大,鲁大海是日落出生的,是老三。我是老二,就跪在金河的左边,鲁大海在金河的右边。
“我金河,今天晚上与唐剑和鲁大海结拜,不求……”
金河刚说到这里,被瓜小辫打断了,他说道:“别扯那同年同月同日生了,也别扯啥同年同月同日死。听着就招人烦,干脆说点真的。”
“那说啥啊?”金河问瓜小辫。
“就是说是哥们儿了,找出仇家为他们报仇,找到财宝,不能落到东洋人之手!这多赶劲那!”
金河听了按照瓜小辫的意思说了一遍,接着我又重复一遍,鲁大海也重复一遍。然后我们一起朝那个大坟磕了三个响头。
面对着黑魆魆的龟山和面前同样黑黝黝的坟茔,我心里感慨万千。自己一个闯关东的小铁匠投奔叔叔,阴差阳错落到了铁匠铺子,又稀里糊涂的救了王羽馨,又蒙了蒙瞪地当上了警察。
又经历了这么多惊心动魄,死里逃生的劫难,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不由得潸然泪下。
泪眼中我看着眼前高高隆起的黑魆魆的大坟,感到这一切是那么虚幻,那么不真实。
我于是掐了一下自己的脸,我操,确实很疼,这是真的,不是假的。
掐自己也不知道深浅,我掐得太使劲了,脸蛋子火呲燎地疼。
瓜小辫看到我难受,他问我:“唐剑,你咋的了?”
我急忙告诉他说:“啊!没事,蚊子咬我了,把蚊子拍死了。”
叩拜完毕,我们都站起来,扑拉扑拉波棱盖儿上的土。
金河对我们说:“这回好了,我们哥三个一起为老人报仇,查找那批财宝,绝不能落入东洋鬼子的手里。”
这时候,鲁大海走到我的身边,他说:“唐剑,我告诉你,胡梅也加入了黑龙会。”
我听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眼前只有黑黝黝的龟山,耳边只能听到一水河哗哗的流水声。过了一会儿我问道:“你咋知道的?”
“我是在奉天加入的,这里的黑龙会组织管不到我。我是偶尔从一个中国朋友那里听说的。”鲁大海告诉我说。
“你还知道啥?都告诉我。”我问鲁大海。
鲁大海想了想说:“别的就没啥了,以后我们互相多联系!有啥消息我及时告诉你们,我可以去铁匠铺子找你们,你们也可以来兵站找我。我现在是副连长,还管点事,大小是个头儿强起站岗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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