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法力见底了!把你养的东西放出来,抓活的!”
陈天古乘胜,命令井都出手。
他听完,默念咒诀,手中乌光一闪显出蒲扇大的石盆托举着。
那盆内是一处景,小桥流水,庭院小阁雕刻的栩栩如生。
地上的任晨依然头晕目眩,耳内嗡乱。刚打开小天地欲取丹丸,只见得一石盆从天而落朝自己砸来。
任晨慌乱翻身,猛地滚了几滚才避开。
忽然地面颤抖,哀嚎惨叫尖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股凉风吹过任晨打了个哆嗦。
任晨当下再无顾忌。运转木法常青诀。
盎然天地升起,其中那道年轮印不停闪烁,将任晨其中一个小天地全部法力炼化,转为磅礴生机。
碧绿色的光芒包裹任晨,用这换来的生机疯狂修复神识与肉身。
不一会儿视线逐渐清晰,耳中杂音也退去。脑内相较刚刚更是清明透彻。
“好!不愧是十法。”
任晨大喜,片刻功夫便恢复了大半伤势,不禁赞叹起天地不老长春功。
现下他抬眼望去,周围环境诡异的变了。
自己正在一处院内。身旁桥下的流水哗啦啦的。
旁边一株腐朽老树,像是被砍了头,枝桠如双手般伸向天空,飘下片片枯黄的落叶。
这般寂静与之前的哀嚎形成了诡异的反差。任晨陷入一股未知的紧张氛围。
突然。那尖锐刺耳的声音从脚下传来。
无数扭曲不成样子的苍白鬼爪从土中钻出,指甲血红如刃,一同向任晨抓去。
“这是些什么东西?”
任晨诧异不想纠缠,起身化作雷光就要飞离。
谁知刚离地还没有两丈,头顶受到一股巨大的阻力。任凭如何使劲都逃脱不去。
任晨迫不得已显出真身,仰头看去,才明白这定是处禁制结界。
“这是法宝石龛,里面是我圈养的地缚灵。乖乖交出你的法器,功法。再让我给你立下咒禁,便可活命。”
威胁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感受着周围传来的寒意,若隐若现的鬼影传出沙沙的瘆人声音。
这时任晨发现自己的神识没有完全恢复。现下无法顺利打开,自己只能依靠眼睛与耳朵洞察。
下一刻楼屋中、老树后,木桥上,水面下。涌出了十几只面容狰狞可怖的邪祟,它们披发遮面,手脚畸形却行动敏捷。
化雷术还没来得及再次发动,一时躲闪不及,任晨被它们一股脑的上前,乱嚷嚷地扯腿抱腰,掐脖拽发。
这些邪祟不但速度快,力道也大的惊人,任晨几次发力刚刚挣脱,却又被纠缠。
感受着它们扣着自己的眼珠,掰着指甲,咬穿皮肉。闻着传出的腐臭。
任晨一时无奈,只能咬牙忍痛掐诀,口颂真言。
霎时间浩瀚的雷光涌向四周,照亮了每一处角落,淹没了所有的鬼祟,将所有的邪气破灭成飞灰。
雷电乃是天地的正气所化,自古以来便能克制一切邪祟怨气,此时雷法发动尽显正法。
“我的地缚灵!!你不是说他没法力吗?!”
井都大惊失色,与自己邪物彻底断了联系。心疼的同时更是震惊。
他指责起陈天古。自从饲养这邪物起,他不知喂食了多少心肝血肉,才有如今气候。现下却被任晨一招尽灭,实在难受。
下一刻轰鸣阵阵,一道如山峰大的闪电出现冲天而起。璀璨夺目。
井都大叫不好,赶忙收回与此地融为一体的石龛,却为时已晚。
那处庭院先是模糊而后如琉璃般破碎,砰的一声,炸裂开来。
随着法宝破碎,流露出的道韵与灵气皆被此方天地吸收的一干二净。
任晨显露身形,头发上凌乱沾满尘土,眼角与手臂上有数道被挠抓出的血痕,原本的白袍被全部撕裂,周身几处流淌的血液在白嫩皮肤的衬托下鲜红的变成尤为醒目。
他面色冷漠,沉闷地呼出一口气,看向他们的目光中此时弥漫着杀气。
“他怎么还有余力反击!莫非我没伤到他?”
陈天古自我怀疑,仔细回忆了遍,也没察觉任晨服用过什么灵丹神珍。
这种疑惑与惊讶很快转化成了不甘的怒火,他心中料定任晨即便没受伤也是强弩之末了。
“咱也不抓活的了!等杀了他之后,带着他的肉身找人想办法搜魂,不要说一定会有这种雷电功法的烙印。到时候他身上所有的功法便都会是我们的!”
见井都气的浑身发抖,陈天古连忙发话利诱着。
说罢他展开庞大的真身,浑身金毛灿灿,四足被火焰围绕,宛如红色的莲花一般盛开。
随后又一声惊天彻地的吼声响起,声波涟漪数里,整个小天地仿佛要被震裂一般。
任晨见状冷哼一声,随后将自己悬在头顶的紫金火炉打出,背后三个小天地在此刻全部展出,毫无保留,如三个太阳一般,调动着滔天的法力催动紫金火炉道韵。
霎时间那火炉通体的寒冰消失,原本残留的雷霆之力也化为养分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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