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内。
礼家祖辈三代气氛僵硬。
天色黑尽,下人在厅堂内点起灯笼。
管家也知道此时气氛诡异,硬着头皮开口。“老爷,传膳吗?”
礼云笙站起身,气呼呼的冲出厅堂。
站在院子中怒吼一声,“还吃什么吃,回房歇着去。”
礼槿知红着眼,“祖父究竟是如何想的,难道国公府还护不住一个幼弟吗?”
礼槿玉坐在一旁垮着脸。
礼槿逸声音哽咽,“祖父,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们原因。难道他不是我们家人吗?”
老爷子冷着脸,“传膳。”
礼槿玉站起身行礼,“祖父,孙儿不孝,这就先退下了。”
礼槿逸站起身,“祖父慢用,孙儿不饿,也先退下了。”
礼槿知看着祖父悲痛的神情,心中愈发疑惑。
想起四弟和道长的对话也甚是诡异,何为离开就能活?家人也能活?
难道是那道长哄骗四弟的话术?
四弟小小年纪都愿意为了家人远走他乡。
膳桌上陆续被摆满,祖孙两人默不作声的吃着饭。
饭后老爷子站起身径直走出膳堂。
膳桌上剩下满桌的食物,面前一碟子整齐的甜肉无人动,礼槿知苦笑。
“食物分给下人吧!”
管家欲言又止,踌躇着开口。“大公子,这些饭菜几乎未动,要不要热一热给世子爷还有其他两个公子送去房中?”
“不必了!”
礼槿知走出厅堂,望着府门处良久,才往自己院中走。
跨入院子,两道黑漆漆的影子吓了他一跳。
兄弟两人竟出奇的在院子相遇,站在院子里等大哥。
“干什么!你们怎么不回自己院子?”
礼槿玉:“大哥陪祖父用膳,问出什么了吗?”
礼槿逸一脸热切的盯着。
“没有,祖父什么都没有说。”
礼槿逸阴阳怪气的开口。“那你有什么用,还能吃下饭。大哥竟如此心狠。”
礼槿知:“难道我违逆祖父?再说祖父也很伤心,我也没吃下饭,硬塞了两口。”
小厮将房中烛火点燃,准备在院中点上时被礼槿知阻止。
“进去说吧!傻愣着能解决问题吗?”
兄弟三人坐在桌前唉声叹气。
礼槿知扫了两个弟弟两眼,更加来气。
“行了,姑父祖籍不是在云锦城吗?我们可以时常探亲去看小四。"
"你们如此吵闹也改变不了事实,况且小四说不定真能学到本领,他打小就聪明,又不是永远不回来。”
这其中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家中恐怕也只有祖父知晓。
兄弟三人坐在房中待到烛火快燃烬才散去。
。。。。。
城郊。
一行人在入城客栈前停下。
礼槿澜撩开帘子,伸手不见五指的马路。“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天太黑,不方便。”
灵雀机警的跳下骡马,将两匹骡子牵到一起关到马棚。
锦雉不解,嘟着嘴。“四公子,我们今晚不能在府中住,明日再走吗?”
礼槿澜对这两小厮还是蛮喜欢的,一个机智脑子灵活,一个跑得很快脑子简单。
耐着性子对他说,“锦雉,明日走天会黑吗?今夜在府中只会让大家徒增念想罢了。”
锦雉垂着头能看清小公子脸上的表情,淡然,没有一丝恐慌。
他伸出手拍了拍自己嘴,真是管不住自己这张死嘴。
锦雉学着平时灵雀那般,“那我进去问一下店家,在要点吃食。”
“不,让槐叔去开路、你们只需要跟着我就好。”
槐云将马车停好,收起包裹挎在背上,向着客栈走去。
黄云鹤杵在店门边,听到小丫头说话,饶有兴致的眯着眼。
槐云脸生的俊俏,冷着脸时显得不近人情。
除了对着她说话语气正常,其余人都是简短,冰冷,这种人出门在外一看都不好惹。
“来一间上房,一间三人间。”
小二肩头搭着抹布,笑的殷切。“好勒,这是您的房间号,客官们还要点吃食吗?在晚些厨子也安歇了。”
“嗯,上一份精致的吃食,其余粗粮窝头,咸菜就行。”
黄云鹤一听不对劲啊!这侍卫简直是抠门到姥姥家了!
“我一个人吃上好的吃食不好吧!给你们公子也来一份。”
槐云充耳不闻,就掏出一串铜钱出来准备给钱。
这操作令礼槿澜脑子嗡嗡作响。
铜钱?
哪来的?
她不是有十万银子吗?
黄云鹤跳起来,三步蹦到柜台前嚷嚷个不停,“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我要吃最好的,小二你给我上好酒好菜。”
礼槿澜有点不好意思,走上前拉了拉似串天竹子般的槐云。
“槐叔,以后吃食都按照最好的来,出门在外你不必节省。我们五人同桌而食,不必守着规矩。”
槐云低下头望着她,“不行,怎么能同桌而食?”
这个视角就是他俯视,她在仰视。有点不爽,这豆丁身高简直是奇耻大辱。黑着脸,“你的意思是让我一个坐一桌吃?”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