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庆吃痛,脸上再次露出无奈和委屈的神情,却不敢发作。
张恩福脸上已有怒意,说道:“王巧姐,你别再胡闹了。给大庚买棺材这件事是大事,大家都看着呢。”
王巧姐被老村长说得哑口无言,心里的委屈和怒火却没处发泄。她恶狠狠地瞪了陈国庆一眼,转身出了堂屋,边走边抱怨:“陈国庆,你这个孬种,都是你没用,现在好了,要把钱往外送!” 陈国庆赶紧跟在王巧姐身后追了上去。
张恩福叹了口气,对陈嘉航说:“嘉航,别担心,他们会想明白的。这事儿我会盯着,你爸今晚只能先停着,明天之内我定会叫他们出钱,给你爸买一口棺材!”
顿了顿,张恩福又说道:“就算陈国庆不出钱,我个人出钱,也给你爸买上一口棺材!”
陈嘉航眼里闪着泪花,说道:“张爷爷,谢谢您,今后,您就是我的亲爷爷!” 张恩福拍了拍陈嘉航的肩膀,说道:“傻孩子,别客气,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虽然刚才陈国庆已经松口了,但是,架不住他老婆王巧姐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看来想要陈国庆拿出钱来,还得要去他家一趟,给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张恩福向众人说了一声,便离开了陈嘉航家。
从陈嘉航家里出来,张恩福直接朝着陈国庆家走去。路上,他已经想好了如何劝说陈国庆夫妇了。
到了陈国庆家门口,看到院门半掩着,张恩福直接推门走了进去。此时,陈国庆和王巧姐正坐在院子里,两人都阴沉着脸,谁也没有说话。
看到张恩福进来,陈国庆身子微微一僵,王巧姐眼神闪躲,下意识地站起身就要走。
张恩福走到院子中间,拉过一把凳子坐下,目光依次扫过陈国庆和王巧姐,缓缓开口:“国庆,巧姐,我知道你们心里不痛快,但大庚的事,咱们真不能就这么算了。”
陈国庆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小声嘀咕:“反正我家没钱,能怎么办。” 王巧姐也附和道:“就是,我们自己都过得紧巴巴的,哪有钱往外掏。”
张恩福看着他们,语气加重了几分:“你们俩啊,就不能把眼光放长远点?大庚走了,嘉航他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咱们帮衬一把,也是积德的事。你们想想,要是以后你们家遇到个难处,大家都像你们今天这样,你们心里是啥滋味?”
王巧姐一听,不乐意了,提高声音说道:“村长,您这话说的,我们家什么时候求过人了?再说了,我们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凭啥都给他们?”
张恩福没有理会王巧姐的蛮话,继续对陈国庆说道:“国庆,你是个明白人,大庚以前对你们家咋样,你不会忘吧?人不能忘本啊。现在嘉航那孩子多可怜,他爸走了,家里的担子一下子全落在他身上,你就忍心看着他作难?”
陈国庆的脸色变了变,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张恩福看在眼里,趁热打铁:“我也知道你们家有难处,这样,你们先拿出两千块钱,帮嘉航把他爸的丧事办了。这钱也不是白拿,等葬礼结束收了礼金,让嘉航把钱还你们,这样总行了吧?”
王巧姐一听要拿出两千块,急得跳起来:“两千块?!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我们家哪有这么多钱!村长,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嘛!”
张恩福严肃地看着她:“巧姐,你也别一口回绝。大庚的葬礼办得风光不风光,关系着你们陈家的颜面。要是因为你们俩,让大庚走得寒酸,以后村里的人会怎么说你们?以后你们在村里还怎么抬头做人?”
陈国庆坐在那里,眉头紧皱,内心挣扎了许久。一方面是心疼钱,另一方面又担心真的像老村长说的那样,在村里抬不起头来。想到这些,他咬咬牙,对张恩福说道:“村长,看在您的面子上,我答应拿出两千块。但您可得给我做个见证,葬礼结束后,嘉航一定要把钱还我。”
王巧姐一听,瞪大了眼睛,刚要发作,陈国庆瞪了她一眼,说道:“行了,别闹了!就听村长的。” 王巧姐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张恩福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对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互相帮衬着,日子才能越过越好。你们放心,我会盯着嘉航,等葬礼结束,一定让他把钱还给你们。”
说完,张恩福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先走了,你们俩也别再闹别扭了,多想想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说完,他便迈着步子离开了陈国庆家,留下陈国庆和王巧姐坐在院子里,一脸无奈。
张恩福返回陈嘉航家,告诉大家陈国庆愿意出两千元,陈嘉航心头的石头落地了,说道:“大伯能帮衬,那就太好了,谢谢张爷爷您,要不是您去劝说,大伯怕是还下不了决心。”
张恩福微笑着摆摆手,接着话锋一转,神色认真地说道:“嘉航啊,大家都是一个村的,能帮衬肯定不会袖手旁观。我出 1000 元,虽然不多,但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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