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太阳正烈,溪河村的村民们都还在地里忙活,有人眼尖的瞧见村头一个少年慢慢悠悠的走进村里,少年肤白若雪,面容俊美,即使穿着一身粗布麻衣,也掩饰不住那身出众的气质。
村民们看着这个少年,有好奇,有惊艳,也有探究的。
应流风余光看见了村民的表情,也不在意,左手提着一包药,右手拿着一根拐杖,不过现在只是随意拿在手里,没再拄着走路。
阳光刺眼,应流风眯着眼睛望了望天。
一个月了,他来到这个地方已经一个月了。
一个月前,应流风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处陌生的山崖底下,浑身都是伤,而这副瘦弱的身体,甚至支撑不到他离开那处山崖,如果不是有猎户进山发现他,估计他刚醒来,要么失血过多死了,要么就被山里的野兽给吃了。
本以为自己是被雷劫劈死,然后魂魄进入哪个倒霉蛋的身体里了,但渐渐地想起来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结果这个倒霉蛋居然就是自己!
当初为了寻找突破机缘,误入那处丹师秘境,差点被残魂夺舍,虽然那抹残魂也在雷劫之下灰飞烟灭了,但是自己也被劈的肉身溃散。
秘境之中放着的玄元珠和乾阳珠,也是那抹残魂无法让其认主,于是用来吸引修士夺舍,而自己却意外被玄元珠认主,想必当时也因为玄元珠而保住了魂魄,然后投生到了现在这副身体里,因为神识逸散,出生后就成了一个痴傻之人。
应流风从断断续续的记忆里知道,他投生成了此凡俗届一户蒋姓人家嫡支的儿子,可惜生来是个痴傻,而父母也没来得及再生一个,就在外出时路遇山匪双双殒命了,父母的家产也被大伯家给迅速接手了,而剩下的他,也被大伯接回去,对外说是不忍弟弟唯一的血脉受苦,即使是个痴傻也会好好的抚养长大。
大伯倒是说到做到,应流风从小就被养在别院里,丫鬟嬷嬷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从来也不准他离开内院。
随着年龄的增长,逸散的神识也慢慢地和身体融合。
去年,应流风生了一场大病,高烧烧了三天三夜,等再次醒过来,大夫发现这个一直都是痴傻的人,竟有恢复的可能,简直是不可思议。
身体的恢复来得很快,渐渐地,应流风就从最初的只会呆呆地看人,到会一些简单的表达。
应流风的恢复,蒋家大伯除了心情复杂之外也没有其他的想法,从小就是个傻子,即使能恢复又能做什么呢?
而蒋明晟,蒋家的大少爷,却意外听见有下人讨论,说,应流风是天妒之才,才会出生就是痴儿,而如今有恢复的可能,想必长大后也是一个天之骄子,就像他的父亲一样,也是惊才绝艳,可惜天妒英才,早早地便去了。
蒋明晟对外总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但内里其实是一个心思阴狠之人,根本受不了曾经的一个傻子,居然有比过自己的可能。
于是,蒋明晟便借着生辰,把他哄骗到一处山上,然后将人从山崖上推下去了。
濒死之际,应流风的神识完全融合了,而他的元神也借此苏醒,恢复了全部的记忆。
应流风想到这里,眼神阴沉,蒋明晟是个心思狠毒的伪君子,他也个睚眦必报的人,上一世他被人算计的家破人亡,从被追杀到反杀,中间经历了什么,应流风不愿意再去回想,他这辈子最恨就是被别人算计。
这么想着,应流风走到了一间茅屋前,推开大门,院子里安安静静,没有人在,应流风也没在意。
一个月前,应流风被这户人家的主人救下山,因为应流风当时受的伤确实很重,无法就这么放任自生自灭,于是便将应流风留下来让其养伤。
应流风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便将身上仅剩的玉坠抵给对方,就当房费了。
应流风走到厨房里,简单洗了洗手,把药放在一旁,拿柴火点燃药炉子,准备煎药。
挽起衣袖坐到小板凳上,应流风一边拿着小扇子扇火,一边叹气。
想他还是元婴修士的时候,一个燃火诀连这个村都能烧了,现在居然要坐在这里自己扇火。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等应流风的身体恢复到能下床出门的时候,就发现,他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也有稀薄的灵气,这就意味着他还是能重新修炼,但是他现在这副身体真是弱的可怜,重伤未愈前,根本做不到引气入体,强行去做的话,这副身体怕是会直接承受不住炸开,好不容易能再活一次,他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养了一个月,应流风感觉自己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等这副药吃完,他就可以尝试一下引气入体。
他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盯着炉子里火光出神。
“哐当。”
门外传来一阵声响,应流风回过神来,转头看去,就看见院子里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头发高高的束起,身上穿着深色的短打,肩上扛着一头鹿,手里还提着两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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