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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云隐域,祁家。
修真界中,祁家乃是名震一方的世家大族,传承千年,底蕴深厚。
云隐祁家祖上曾出过数位大能修士,威名赫赫,家族所在的“青衡山”更是灵气充沛,被誉为修真界的一方福地。
祁家以正道自居,门下弟子皆修习正统道法,斩妖除魔,护佑一方安宁。
祁家家主祁天正更是德高望重,被誉为修真界的楷模。
然而,
祁家的荣耀与辉煌之下,
在许久之前,便已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影。
家族内部派系林立,明争暗斗不断,表面上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尽是龌龊勾当。
祁家大小姐祁欢,自幼天赋异禀,修为高深。
只是天之骄女,
向来自负,树敌无数。
这一夜,青衡山上空乌云密布,雷声隐隐,仿佛预示着一场浩劫的降临。
祁家大宅内,灯火通明,弟子们如往常一般修炼、巡逻,却未曾察觉到危险的逼近。
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化不开的血。
一道黑影率先从天而降,紧接着,无数魔教弟子如鬼魅般涌入祁家大宅。
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际。
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刀光剑影间,鲜血飞溅,染红了青石地面。
魔教黑袍教众如鬼魅般穿梭于庭院,手中的利刃无情地收割着祁家人的性命。
祁欢被两名魔教弟子押着,穿过一条幽暗的长廊,最终被推进了一间密室。
密室四壁冰冷,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血腥的气息。
女人的双手被铁链紧紧束缚,衣衫凌乱,嘴角渗出一丝血迹,眼中带着愤怒。
是谁?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们祁家!
密室的门在祁欢身后被重重关上,脚步声缓缓逼近。
祁欢抬起头,目光死死盯着前方那个戴着黑色面具的少年——魔教妄念的高层。
一个她从未见过真容,却又在这几年实实在在针对祁家的敌人。
少年走到她面前,面具下的双眸冷冽如冰,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他手中握着一柄染血的长剑,剑尖滴落的鲜血在地面上绽开一朵朵妖艳的花。
少年停在祁欢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声音低沉而冰冷:
“祁欢,祁家大小姐?你可曾想过自己会有今日?”
祁欢抬头愤恨无比,她声音沙哑:
“魔教妖人,要杀便杀,何必废话?”
少年没有回应,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抚过面具的边缘。
他的动作缓慢而优雅,仿佛在享受这一刻的寂静。
终于,他摘下了面具。
祁欢的瞳孔猛然收缩,呼吸一滞。
这张脸?!
哪怕时间已经过了很久,这张脸她依旧熟悉不过,午夜梦回之际,祁欢也时常会梦到江羡好两姐弟稚嫩的脸。
在梦中,
江羡好总是满脸泪痕,永远在控诉着自己欺骗了她……
她没有!
是江羡好自己蠢!
“江钦安……是你?”
祁欢的声音颤抖,带着不可置信。
江钦安歪头看着祁欢,嘴角扯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更显得少年眉眼昳丽。
只是说出的话却是让人胆寒。
“祁欢,欠我姐姐的命,我来拿了。”
祁欢的眼中闪过一丝后悔,恨自己没有斩草除根,早知道在江钦安逃走后便大力派人追捕。
心里这般想着,祁欢面上却是一副无辜的模样。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姐姐的死,与我无关!”
江钦安的眸子骤然一沉,浑身杀气让他看着好似带血的艳丽罗刹。
“无关?”
江钦安低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好一个无关!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将自己摘干净,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他的笑声渐渐收敛,望着祁欢故作无辜、迷茫的脸,道:
“祁欢,你真是既蠢的天真又虚伪得令人作呕。若不是你为了自保,将我姐姐推出去挡刀,她怎会惨死?”
“你祁家自诩正道,却冷血无情,今日我便要你血债血偿!”
祁欢的面上有些恐惧,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当年的人都被她杀了!
女人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尖锐起来:
“江钦安,你姐姐的死,我也很痛心。但当年之事,我别无选择。若是我不那么做,我们都会死!”
江钦安抿着唇,双目都变得有些赤红,眼神阴翳:
“别无选择?祁欢,祁家的天才?只会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盖你的自私和愚蠢。”
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尽是龌龊勾当。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所谓的正道,不过是披着伪善外衣的刽子手罢了!”
甩锅不成,祁欢开始以情以理动之:
“江钦安,你加入魔教,残害无辜,难道就是正义吗?你以为你姐姐会愿意看到你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魔教?祁欢,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些虚名吗?正道如何?魔教又如何?这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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