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幽冥渊口?赤鸢断后
昆仑山的雪粒子在黎明前最暗的时刻愈发凛冽,顾清尘一行人踏过九曲仙桥,桥身的北斗纹与他眉心玉符共鸣,映出幽冥渊方向翻涌的血雾。赤羽的赤鸢火符在前方辟路,每道火光都带着焚心般的灼热,却在触及血雾时发出滋滋声响,如同冰铁相击。
“顾兄,幽冥渊的‘血河雾’比三日前更浓了。”赤羽转身,赤红衣摆已染上层层霜雪,袖口的赤鸢纹在火光中若隐若现,“父亲的赤鸢宗弟子已在渊口布下‘离火三叠阵’,可拖延血河教半个时辰。”
顾清尘点头,目光落在赤羽胸前的雷击木剑穗上,那里隐约泛着蛇鳞纹的幽蓝——那是三日前在三宗会盟时,赤羽被分魂附体留下的痕迹。“赤羽兄,你的剑穗……”
“无妨。”赤羽强作轻笑,指尖抚过剑穗,雷光却在触碰到蛇鳞纹时明显暗弱,“玄霄的分魂想借我的躯体炼化九幽炉,却忘了赤鸢宗的‘赤心剑誓’。”他忽然望向雾中,那里传来密集的振翅声,“血河教的尸傀军团来了,顾兄,带阿蘅去炉心,我来断后。”
赵小乙忽然拽住赤羽的衣袖,少年的药篓在风雪中轻颤:“赤羽哥哥,我带了阿蘅新炼的‘两界护心丹’,能暂时压制邪祟!”
赤羽揉了揉赵小乙的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小乙弟弟,护心丹留给更需要的人。”他忽然望向顾清尘,目光郑重如刀,“若我不幸……请将赤鸢宗的火符,埋在青丘的幻月潭畔。”
话音未落,血河雾中冲出十二具青铜尸傀,关节处的蛇鳞纹泛着幽蓝,正是玄霄道统的标志。赤羽的赤鸢火符骤然爆亮,化作九道赤龙,与尸傀的噬灵咒正面相撞。顾清尘趁机带着阿蘅与赵小乙冲向幽冥渊深处,最后一眼看见赤羽的身影在火光中挺拔如剑,衣摆的赤鸢纹与雪地上的北斗阵交相辉映。
## 二、分魂显形?混沌具象
幽冥渊底的九幽炉悬浮在血池之上,炉身刻满的两界邪祟符文在顾清尘踏入的瞬间发出尖啸。阿蘅的脚踝突然发烫,北斗胎记在黑暗中亮起,映出炉心处蜷缩的人影——正是赤鸢宗宗主,赤羽的父亲。
“顾首座,小心!”赵小乙忽然惊呼,药篓里的雷稻穗疯狂颤动,“炉心有‘七情魄’残片,是镜湖村小翠的气息!”
顾清尘运转《界墟志》中的“符道搜魂术”,神识探入炉心,只见七团黑雾中,赤鸢宗主的魂魄正被玄霄分魂吞噬。分魂的虚影显化,蛇瞳中倒映着地球的工业废气与太虚的阴寒之气,正是两界负面执念的具象。
“顾清尘,你来得正好。”分魂的声音如铁锈摩擦,“七名守界人的血,七大神器的共鸣,都将成为本座的养料。”它抬手间,血池掀起巨浪,显化出地球龙虎山的天师祭场景,李明远真人正在阵中苦撑,“看到了吗?地球的香火愿力,正在为本座重塑形体。”
阿蘅忽然握紧顾清尘的手,少女的指尖血珠滴在炉身的北斗纹上,竟激活了初代狐后留下的护阵:“顾公子,用符剑合璧!”
顾清尘闭目凝神,青鸾剑穗与武当剑在识海共鸣,显化出李忘生的剑意与狐后的尾羽符阵。当他再次睁眼,眼中已显化出两界重叠的星图,紫气金光符化作七枚,按北斗方位悬于头顶,武当剑引动炉身的青鸾虚影,形成“北斗剑阵”。
“青岚剑诀?两仪式!”
剑光与符光交织,在炉心斩出一道裂缝,赤鸢宗主的魂魄趁机飘出,落入阿蘅怀中。分魂发出怒吼,蛇形躯体骤然膨胀,竟显化出玄霄本体的轮廓——那是由两界混沌之气凝聚的巨物,表面浮动着无数痛苦的人脸。
## 三、赤羽抉择?火符燃魂
幽冥渊口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赤羽的赤鸢火符只剩三尾,衣摆被血河雾腐蚀出条条裂痕。十二具尸傀的噬灵咒如潮水般涌来,他忽然瞥见雾中闪过的赤鸢宗弟子身影,正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阿烈。
“少宗主,快走!”阿烈的左臂已被尸傀斩断,却仍用右手指引火符,“赤鸢宗的火,不能在您手中熄灭!”
赤羽摇头,眼中闪过泪光:“阿烈,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赤鸢峰练剑吗?你说要做宗里最快的剑手,保护青丘的灵田。”他忽然将雷击木剑穗塞给阿烈,剑穗上的赤鸢纹突然爆亮,“带着火符回去,告诉父亲,赤羽没有辜负赤鸢宗的剑誓。”
话音未落,血河雾中冲出三道蛇形黑影,正是玄霄分魂的本体碎片。赤羽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他咬破舌尖,血珠滴在胸前的赤鸢纹上,整个人化作赤红火球,与分魂碎片撞在一起。
“赤鸢宗火符,燃!”
剧烈的爆炸照亮了幽冥渊口,顾清尘在炉心处清晰看见,赤羽的身影在火光中化作一只赤鸢,羽翼扫过之处,血河雾如冰雪消融。阿烈跪在地上,手中的剑穗还带着余热,上面的赤鸢纹已与他的血脉共鸣。
## 四、符阵共鸣?北斗显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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