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王美兰甩开她，看向姜晶。
“你走不走？免费的不看白不看呢！”
“咱们都是花钱出来玩的，可不要被某些人影响心情了！”
姜晶有些左右为难，但是她心里也挺想去的，便跟着王美兰出门了。
“你们爱去就去吧，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里可没什么好人！”文茵茵说着偏过头不再看两人。
山下隐约传来鼓声和人群的欢呼。
文茵茵走到窗前，看见篝火映照下，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舞者正围着火堆旋转。
其中最高挑的那个身影让她浑身血液凝固。
即使隔着这么远，她也认得那独特的姿态，像猎豹般优雅而危险。
“崖玄……”她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攥着。
上一世，是这个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咽下那只通体血红的情蛊。
山下，火光摇曳中，伴随刺耳牛角声，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村民突然从黑暗中跃出。
他们嘴里念着神秘的语言，围着篝火，像是举行一个神秘的祭祀仪式。
今天村里面不少游客都来看这一场表演。
“美兰你看啊，那个女生好漂亮啊！”姜晶发现了站在人群中拿着手机拍照的时雾。
王美兰看了一眼，脸上顿时扬起笑容。
“你才发现呀，她和我们坐同一辆车来的，在车上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偷看了她好几眼。”
“长得真的太漂亮了，而且身材也很好，你看她那牛仔裤，换成我穿的话，我估计小腿都套不上去……”
姜晶被王美兰的话逗笑。
时雾的手指轻轻抚过摊位上那张彩绘面具，指尖传来木质纹理的粗糙触感。面具上的颜料还未干透，在篝火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像是会呼吸的活物。
"这些都是奶奶手工做的吗？多少钱呀？"她抬头问道，眼睛亮晶晶的。
摊位后的老妇人嘴里说着她听不懂的方言，布满皱纹的脸上堆满笑容，伸出五根手指，又比了个八的手势。
“一个五块，两个八块。”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时雾耳边响起。
时雾回过头，差点被吓一跳。
穿着一袭靛青色的苗衣的男人站在她身后，脸上还戴着一张面具。
面具遮住了他的脸，只露出一截冷白的下颌。面具是乌木雕的，形似半张兽面，獠牙森然，眼窝处却嵌着两枚幽绿的宝石，在暗处泛着蛊虫般的荧光。
“要吗？”男人开口问道，风吹着他腰间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要，我要一个。”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手指已经摸向手机，“我扫码……”
“这里没信号。”男人向前一步，银铃随之轻响，“奶奶也没有微信。”
月光落在他裸露的脖颈上，时雾注意到那里有一道暗红色的刺青，像是一条盘踞的小蛇。她本该感到害怕，却莫名觉得这刺青美得惊人。
“那……”时雾咬了咬下唇，突然灵光一闪，“你有微信吗？我记下你的，等有信号了转给你。”
面具下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他对上女孩那双迷人的眼睛，竟有些着了迷。
“嗯。”
她长得真好看，声音也好听。
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好想给她下情蛊……
买到喜欢的面具后，时雾又盯上了男人腰间的银铃。
“这个哪里有卖的呀？”
崖玄低头看了下腰间的九枚银铃，唇角勾起一抹冷意。
她倒是识货，这九枚银铃里都养着一只蛊。
其中便就有他想要给她下的情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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