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雕犹豫一会还是张嘴叼住眼前的东西,一股从来没有尝过的滋味在嘴中化开,从小吃过不少毒蛇猛兽,可这种味道第一次尝。
“雕兄,吃我的东西那就要放我走了,拜拜!”洛愿见到对方吃了,赶紧转身抓住背篓准备离开。
刚动衣服便被扯住了,咦?她疑惑地转头看向大雕,干嘛?非要逼她动武?她对这种未成年的动物还是保持着爱心,不过这爱心可不多。
她瞧见大雕的眼睛一直望着她胸前,色鸟?洛愿防备地看着眼前的大雕。
“你想干嘛?”
话音落下,对方的鸟嘴骤然向前轻轻碰了碰她胸前,吓得洛愿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愈发警惕。
大雕见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用翅膀碰了碰自己的嘴,它还想吃。
洛愿见它的动作更不明白了,它嘴受伤了?她又不懂鸟语。她要是拿这种小事烦凤哥,凤哥又要赏她两翅膀了。
一人一鸟互相对峙着,洛愿心疼地望着它叼着自己的衣服,这衣服可是小夭攒钱给自己买的,可别叼坏了。
“小六,今天瑶瑶又不回来吃饭?”
老木把做好的羊肉汤与饼端给小六,小六这个妹妹是真奇怪,不爱吃东西却有一手好厨艺。他认识这兄妹两多年,几乎没见过瑶瑶吃东西,小六说瑶瑶身体有异吃得极少。
瑶瑶喜欢到处跑,神出鬼没,每次找草药还能带回些野味,虽然挣得不多,可他们这日子过得倒是不缺什么。
“她呀,天不亮便跑出去了,估计今天又有兔子吃了。”小夭接过老木手上的东西,一手端着羊肉汤,一手拿着饼,蹲在后院门槛边,边吃边望着眼前的景色。
“你们兄妹俩是不是得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老木转身也端着一碗羊肉汤蹲在小六旁边,边吃边聊。
这些年,小六长得清秀又是医师,善于治疗妇人的症状,许多女子专门跑到医馆来找小六治病,说是治病眼睛却移不开小六的脸,这医馆从来不缺妇人的生意。
以前也有人上门向瑶瑶提亲,奈何瑶瑶那嘴不是一个好相处的,说不了两句便把人毒哑了,又不善于治家。小六更是把瑶瑶护着,说是他妹妹是女子自然要娇养些,久而久之那些想寻个贤惠媳妇的人也打消想法了。
小六天天担心有坏人打他妹妹的主意,这不,两兄妹现在还睡在一间屋子里,中间隔着竹帘。幸好这事只有他们知道,不然外面又要传些风言风语。
“我这要什么没有什么,不想媳妇的事了。”小六打着马虎眼,这相貌带来的桃花不是一般的多,但大家已经看习惯了,朝瑶又喜欢,她想改也改不了。
“估计麻子与串子娶媳妇,你也没动静。”老木一碗羊肉汤下肚,把脏碗放进木桶里。
小夭笑着摇摇头,继续喝着羊肉汤吃着饼。她迟早要回去,朝瑶说玱玹一直在找她,父王也在找她。
朝瑶说有些事逃避也没用,该来总要来。她问过朝瑶对于母亲流言蜚语的看法,朝瑶说:“母亲西炎王姬,别说多喜欢几个人了,哪怕学着外祖多养点男宠也行。”
那时,她便知道朝瑶在这方面想的特别开放,她反驳的话也被朝瑶带偏了。朝瑶说以前女子一女多夫也是常事,以前的女部落族长也有许多男子。
没谁规定人这辈子只能爱一个人,从一而终。青梅竹马,白头到老,固然是幸事,可这种运气又不是人人都有。
小夭想到这些,再想到现在还没回来的朝瑶,又不知道跑到哪里玩了。她笑着将吃过的碗放到门槛边的木桶里,木桶里已经一摞子脏碗了。
她提着木桶去河边洗碗,心情颇好的她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准备洗碗,河边的灌木丛卧着一个黑黢黢的影子,她以为是鸟,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扔过去。
石头掉落却未见鸟扑腾起来,她走过去,探头一看,是个人。
只是一眼,小夭便转身回到河边继续洗碗。晚上老木他们不知道朝瑶修炼,一直以为她天天早睡早起。朝瑶那床从没有睡过,一床被子永远是整整齐齐码在那里,她却爱犯懒不喜欢叠被子,自然也不喜欢做家务。其实朝瑶比她还懒,老木碍于朝瑶是女孩子,舍不得用大木勺打她,可自己要是犯懒,老木的大木勺精准落下。
小夭念念叨叨想着朝瑶怎么还没回来,手上动作麻利地将所有碗清洗干净,提着木桶往回走,看也没看那个人一眼,清水镇从来不缺死人,这些年游走大荒,她们见过的死人比活人还多。
回到医馆放下木桶,今天的营业要开始了。小夭忙碌到晌午时分,她转动着臂膀望着火辣的太阳,朝瑶怎么还没回来?
“破雕!你松开我的衣服!下次给你带!”
洛愿气呼呼地瞪着眼前的大雕,过了许久才明白对方还想吃糖。这世界这么离谱吗?它一直叼着自己的衣裙,担心撕破又想拿走草药,她才一直与大雕对峙。
大雕叼着她的衣裙摇了摇头,人类狡诈,她肯定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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