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搂着朝瑶的肩膀,捏了捏她的脸颊,“不帮,我们瑶儿爱怎么过怎么过。”上次她与相柳的对话,她也猜出是这个意思。他们不知道瑶儿是灵体,就凭她可以随意消失,拿在手中也是一把利刃。
朝瑶与她不一样,她与玱玹有儿时的誓言,有儿时朝夕相处的情谊。朝瑶只需要过好自己的日子,没必要参与这些事。
两人走到河边,见到叶十七坐在岸边注视着河水。小夭松开朝瑶,蹲在十七的旁边,朝瑶站在两人身后。
“轩肯定看出来了,他本对我有疑惑,肯定会派人查你。”连家里那三个也能看出十七的来历不一般,别说玱玹了,估摸着相柳也有所察觉。
“嗯。”
小夭见他双眼清澈,带着淡淡的笑意,高山流水。阿念的高高在上只会让她想抽人,十七的高高在上是另一种,超脱一切,使得她只想揉捏他,让他沾染上自己浑浊,免得他随风而去,化作清风白云。
十七转头看了一眼身后沉默不语的朝瑶,再次看向身侧的六哥,“你们呢?”
她要是走了,十七肯定也不会与老木他们生活在一起。水面的涟漪点点荡开,水波纹徐徐展开。“再说吧。”
“咳!”
各怀心事的两人听见朝瑶的咳嗽,抬头就看见毛球贴着水面而来,相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两人立即站了起来,不约而同想挡在彼此的面前。洛愿见到两人互相挡住对方的手臂,她也被两人挡的严实。她只好上前从两人肩膀处拨开一道缝隙,伸出脑袋看向相柳。
“老板,有何贵干?”
相柳看了一眼朝瑶,眼神落在玟小六那双眉眼上。
“你们先回去。”
小夭只好往前走了几步,将两人挡在身后,叉着腰望着相柳:“又来送贺礼?”这次提醒人质可能无效了。
洛愿望着冷笑讥讽的相柳,他脸色像天气般变化多端。她急忙转身带着叶十七准备离去,走两步发现他没跟上,回头一看,叶十七拽住小夭的手臂,警惕地望着相柳。哥,你打得过他吗?
叶十七坚定地挡在他面前,直视着相柳冰凉的眼神。
洛愿.................二男争一夫?这戏啃着卤味看正合适。
“要不,你下来,我给你们三腾位置?”洛愿觉得还得自己来打破尴尬,不然今晚大家能在河边看星星了。
沉默............黑洞般的沉默。
小夭见到相柳冷厉的眼神,着急地扯了扯叶十七。
“那你们继续,我先走。”洛愿转身准备离开,不离开怎么当阿飘。
小夭见朝瑶走了,心里松了口气,准备蛮横命令十七回去的时候,蓦然见到相柳一伸手,身后响起朝瑶的惊呼声。
“妈诶!”
眨眼之间,朝瑶已经被丢上雕背了。“相柳,放下我妹妹,我跟你走。”
洛愿还没走两步,被一股力量猛地拽着往后飞。那晚说的话,他是一点没听进去。
毛球飞下,相柳伸手。小夭看了看那只手,转头对着十七笑了笑,“你先回去,我们没事。”抓住相柳的手翻上雕背,转瞬隐入云层。叶十七急忙朝前走了两步,不甘地望着白雕飞走。
白雕在天空极速飞驰,三人谁也没说话。
洛愿坐在小夭身边,不顾毛球的叫声,扯下一根羽毛独自玩。小夭搂着朝瑶的肩膀,警惕地往下看。相柳坐在两人身前,望着夜空,面色如水,毛球想要欢快的打滚,猛然想起背上的朝瑶,只得高鸣几声。
“你灵力低,为什么不让你妹妹帮你恢复。”
小夭冲朝瑶身前挪动,将她微微挡住。“我妹妹不会医术。”
“你被关押的五年怎么熬过来的?后面的事呢?”
洛愿听见相柳的话,转动羽毛的手一顿,小夭见他只是问起往事,看了一眼朝瑶见她没反应,开口说起。
“刚开始想着逃,与九尾狐对着干,对骂,企图自尽过,死几次也没成功。每日被虐打,被逼吃恶心的东西,受着散功之痛,越想越恨,想着要怎么弄死他。”
“我当时想着他吃我,我也得拉上他死,就这样一日日熬下来了。”
小夭说起那段往事,像是说别人的事,“我们逃出来,我不敢见人。朝瑶带着我走了许多地方,我发现幸福或者不幸福,痛苦或者不痛苦都是通过比较。”
“我与朝瑶一起走过很多地方,见过比自己更惨的人,那些颠沛流离,那些折磨,成为记忆了。”
小夭说完见他不说话,听自己说话时一直望着下面的大海,也不看自己与朝瑶,他今晚很不一样。
她壮着胆子凑到相柳身边,“小时候生活在海边?”
洛愿想起当初遇见小祖宗的场景,他们两人这段经历还挺相似。
往事浮现在脑中,听见玟小六的话,相柳没有回答。毛球突然开始贴着海面飞行,随后小夭与洛愿震惊地看着相柳直接从毛球身上走到大海之上,如履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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