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愕地看了看自己身侧,回眸撞进防风邶冷凌的眸子,他怎么做到人身蛇尾?心里的失落即刻化作巨大的窃喜与兴奋,“我摸咯?你别勒我。”不等他同意立刻坐起来,赶紧上手。
初时只敢用指甲盖轻叩鳞片,见那月华似的白尾颤了颤,反倒激起三分顽性。指尖顺着冰滑纹路游走,竟摸到几片微微翻起的软鳞,沁着晨露般的湿意。
怎么保养的?手感这么好,细如凝脂,白如玉石。迟早给他看光光,全部看完!
九凤不禁在心里骂她流氓,想着她抱着自己真身那劲,此刻又希望相柳咬死她了,真身都不放过!
"这里疼不疼?"洛愿指腹摁上软鳞时,整条蛇尾骤然从褥间扬起,倒惊得她扑住一截尾尖。脸腮蹭过冷冷的鳞片,却触到皮下汩汩暗涌的温热,索性张开手臂环住,宛如抱住一匹浸在泉水里的素锦。
蛇尾摸着玉雕似的冷硬,真贴上去却软得古怪——鳞隙间细绒如晒暖的蚕丝。
他被褥下的蛇尾骤然绷紧,冰凉鳞片在她指尖触及的刹那泛起细颤。他闭目假寐,喉间却抑着半声闷哼——她手心微凉,沿着尾椎骨一寸寸攀上来,像春溪漫过经年冻土,猝不及防化开几道裂隙。
腕骨压着的锦被已攥出深痕,面上仍端着霜雪色,偏生尾尖不听使唤地蜷缩,泄露鳞片开合时细微的"沙沙"声。她掌心贴住片鳞那刻,脊背窜起陌生战栗,仿佛有人将三魂七魄里最烫的那缕抽丝剥茧,偏要用最绵软的羊毛裹了递到日光下晒着。
洛愿见他没生气,胆子肥了几分,索性将蛇尾往怀里拽。他绷着身子往榻边退了半寸,倒被她得寸进尺地拽回,蛇尾再次缠住她。
"好凉!"她忽地将脸贴上蛇尾,发间莲香混着笑声撞进他鼻腔。缠在少女腰间的尾鳞倏地张开又合拢,像暴雪夜半开的梅瓣被狂风惊得收拢,到底没舍得真把人勒疼了。
菱花纹窗纱漏进的月光里,少女把蛇尾抱在怀里,眼里充盈着欢喜的星光,“夏天抱着肯定很舒服。”
“仅此一次!”
蛇尾消失,防风邶突然拽住她的衣领,洛愿猝不及防倒在榻上,耳边响起他冰凉的声音,“睡觉,睡不着守着我睡。”
洛愿...............冷血动物!想着如愿以偿,守着就守着,又不是没守过。手一挥,菱花纹窗纱消失,月光照映在她身上,躺着修炼。
他看了看月光下闭上双眸,像是熟睡的她,两人发丝交缠。终是放任蛇尾鳞片记住她每道掌纹走向,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锦被如霜雪般消失。
春山有春山的痂,天地有天地的谶卦。棋逢对手,偏要以断刃残甲当回答。焚尽痴与妄,韶华皆可化。心上人镌刻每道伤痂,一夜霜结了相思无价。
玱玹用过晚饭,心里的潮涌将他裹挟,脚步不知不觉走到洛洛所在的小院。踏进一步,肃杀的阵法将他逼退,哑然失笑,走向花园。
丰隆为何要见她?莫非如小夭所猜那样?瀛洲岛,丰隆与她并未多说什么,怎么可能。
默不作声的木头,又快把小夭头顶气出花了。她毕竟是话多的,憋了半响就憋不住了,“瑶儿买的酒喝完了。”
“明日送她。”涂山璟眉眼舒展,抬眸欣喜地看着她。
小夭...........多说一句,他会掉尾巴吗?“你现在不回去,不担心被人发现吗?”
“狐狸人偶早已回去。”
小夭都不知道他是笨还是聪明了,有问必答,不问不答。“你们刚才聊什么?为何突然要去辰荣山。”
涂山璟将丰隆邀请玱玹去中原的事情,一五一十道来。他心中困惑玱玹因何决定去中原,君子所见略同,反观玱玹的决定是他们没做出任何行动之前,无人相帮可谓是言之尚早。
“瑶儿求得西炎王同意,她要去辰荣山玩了。”小夭瞧着榆木疙瘩,想问不敢问的样子,选择开口。
辰荣山!涂山璟眼中的震惊转瞬即逝,她帮玱玹不无道理,温言软语,“等你到中原,我带你与瑶儿在青丘玩,青丘很好玩。”
小夭失落地摇了摇头,讲起往事,她之前从未对涂山璟讲过的往事,最后才说道:“后面我被救出来,与瑶儿大部分在中原游历,也曾两次路过青丘,我那阵子讨厌九尾狐,每次都绕道而行,没想到瑶儿偷偷跑到青丘想看九尾狐,巧恰碰到你在月下弹琴。”
涂山璟知道她吃过很苦,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往事,经历过世间各种残酷的他都觉得不寒而栗。
她愿意对他讲起过往,心疼里带着欣喜,心跳也开始急促,紧了紧手,抵不过心里那份想要羁绊一生的冲动,鼓起勇气,微微侧身搂住她,小夭在他怀里缩了缩。
“小夭,我在仲夏日见到瑶儿时,我以为你也在,惊喜刚升起就湮灭。瑶儿找我...买酒,我当时心里...那种情绪我都不知该如何形容,难以言喻,差点维持不住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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