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唐修竹才放开王安卉,看着她瘫软在椅子上微微喘着气,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他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的“火气”。
考虑到场合,他将火气稍稍压了压,拇指轻轻按了按她的唇角,没忍住又轻轻啄了一口,开口时声音比刚才低哑许多:“以后在我面前,不许心疼其他男人。”
这股醋味已经溢出来了,王安卉哪能闻不到?
但现在她莫名想逗一逗他,抬手抱住了他的脖颈将他往下一拉,凑到他耳边说:“那爸爸呢?”
“爸爸不算,更何况爸爸有妈妈。”唐修竹顺势在她耳边也落下一吻,手臂穿过她身体与椅子的间隙把她抱了起来,位置对换后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眼前的男人委屈巴巴的像大金毛,那双箍着自己的手臂却让王安卉感受到了一股陡然强烈的占有欲。
“以后只看我,好不好?”那双手臂又收紧了一些力道,平日里锐利又深邃的眼眸正微微仰望着自己,像是祈求女神垂怜的信徒,“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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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修竹这样一个上位者,只要他想就能拥有,平日里总是一副冷静沉稳的模样,面对各种复杂局面都能游刃有余。
然而,在这一刻,当听到她在自己面前提及另外一个男人时,他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他的掌控,那种深藏在心底的不安和嫉妒,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让他无法平静。
因此,他失态了——他霸道地吻了上去,把她禁锢在自己怀中,让她只能看着自己。
突然的,他特别希望,不,可以说是特别渴求,王安卉能像他一样,对他有越来越强的占有欲,在他身上留下各种深的、浅的、明显的、隐晦的痕迹,以此来表明他唐修竹是王安卉的男人。
但他家小猫在这方面好像一点都不开窍,某种方面来说她也钝得跟榆木脑袋一样,比从前的自己还要木,她不懂,那就让他来主动教,慢一点、时间久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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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唐修竹眼神中透着的不安和脆弱,仿佛在等待她的回应。王安卉心中一软,轻轻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以后只看你。”
“我是谁?”唐修竹不依不饶追问道。
王安卉笑了笑,双手贴在他脸颊两侧,轻轻晃了晃:“你是,唐修竹。”
“以后要记得加一个前缀。”唐修竹握住她有些微凉的指尖,细细密密吻着,“我的。”
“……我的……唐修竹?”她犹豫着开了口,内心已经酸软一片,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下意识蜷起了手指。
尽管还有些不习惯,说出口时磕磕绊绊的,但唐修竹今天已经很满足了。他护在女孩腰后的手掌慢慢抚上她的脑后,轻轻揉了揉:“嗯,我是你的,谁都抢不走。”
心中某种欲望随着他这句话迸发而出,过电般的酥麻感持续流经四肢百骸,王安卉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归属感。
“拿铁,还想喝吗?”唐修竹话锋一转,看了一眼吃了一半的蛋糕问道,“喝的话我去给你做。”
王安卉摇摇头,她已经过了兴致:“不想喝了,现在喝的话我今晚真的不用睡了。”
“那陪我再工作一会儿?刚开完会还有好些事情要处理。”
话是这么说,可他丝毫没有想放开王安卉的意思,还示意她把那一堆还未处理的文件给他拿到眼前来。
王安卉双拳难敌一臂,推又推不动,逃也逃不开,只好一脸无奈地戳了戳他的手臂:“唐总,这里是你的办公室,现在还是你的上班时间,不要那么小孩子气。”
唐修竹听到了,可是唐修竹现在不想理会,甚至还收紧了抱着她的左臂,右手食指和中指夹起自己的钢笔,一边审阅文件一边说:“唐总可以有很多特权,包括小孩子气。”
王安卉这下真的被气笑了,想做点什么使一下坏,下一秒就看见修长好看的手指翻过一页文件,拇指推开钢笔盖发出一声轻闷的“咔哒”声,在纸页上签下一个龙飞凤舞的“唐修竹”。
好吧,使坏哪有看男人认真工作好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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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卉看着那只手重新把钢笔盖套回去,合上文件夹放到一边,这才推了推他的手说:“帮我把蛋糕拿过来吧,还是不浪费的好。”
唐修竹笑了笑,把蛋糕拿到她面前,还特地看着她吃完收拾干净,他才拿过下一份文件。
“你合同上的签名,跟你写给我字条上的签名,不太一样。”
她从自己的大衣口袋中掏出唐修竹写给她的那张字条,手指细细摩挲了一下那个签名,莞尔一笑:“还是觉得字条上的更好看些。”
“毕竟是写给你的,总要亲疏有别。”唐修竹借着倾身拿文件的动作,唇瓣无意间蹭过她的耳畔,“当然,你是那个亲。”
王安卉又在不经意间被他逗了一次,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不对,是非常奇怪。
她把字条折好重新放回口袋,一掌拍在文件夹上,凑到他跟前直视着他的眼睛:“唐修竹,你今天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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