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心里那股情绪一下子就消散了。
他低头盯着地面,觉得自己的行为好幼稚。
但秦郁珩竟然一点都不生气,他怎么能不生气?
他如果生气了,才会暴露更多的缺点,余年才有理由像对秦屿那样,狠心放下。
可,可恶的老男人,他绝对是故意的!
余年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随口说:“我饿了。”
秦郁珩似乎根本不在意余年为什么情绪反复横跳,很有耐心地说:“今天边延家没开火,我给你煮点面?”
秦郁珩越是对他好脾气,余年就越是心慌,他不想越陷越深。
他故意生气道:“我不想吃这些,我想吃蛋糕!”
秦郁珩顿了顿,问:“想吃什么蛋糕?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余年要抓狂了,秦郁珩怎么都不生气啊?
“我突然不想吃蛋糕了。”余年很没有道理地说。
秦郁珩又问:“那你想吃什么?”
余年说:“我想吃鱼,你给我钓。”
秦郁珩唇角微微上扬,“好,我去找人借鱼竿。”
说完就要转身,余年却一把拉住他。
秦郁珩不解,“还有什么要吃的吗?”
余年装不下去了,泄气了,“你怎么都不生气啊?”
秦郁珩眼底含着笑意,温声道:“为什么要生气?”
余年嘟哝道:“我刚刚对你发脾气,还那么过分使唤你。”
秦郁珩说:“没关系的。”
余年没好气道:“你可真大度。”
秦郁珩轻轻揉了下他的头发,“是你的话没关系,别人不行。”
余年脸又红温了。
他不行了,他太不争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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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最终也没让秦郁珩为他跑来跑去,也不激怒他了,只让他安心和自己一起摘枣。
辛苦了一下午,几人战绩尚佳,也差不多快摘了三分之二了。
晚上边延父母又做了丰盛的晚餐犒劳他们。
“你们过来一趟已经帮大忙了,现在还帮我们收枣,这搞得我们真是过意不去,”岑小乔不好意思道。
“没事儿的阿姨,我和边延是好朋友,你不要跟我客气。”
他又看向秦郁珩,帮他解释道:“郁哥人也很好的,听我说了你们这边的情况立马就过来了。”
岑小乔笑意吟吟道:“我之前还以为大老板都不太好相处,结果今早看到秦总帮你晾衣服,我就知道秦总是不一样的。”
余年笑笑不语,而后继续埋头扒饭。
不知道是不是下午忙出汗了,他总觉得后背有点凉津津的,但见别人好像都没什么事,他也没在意。
吃完饭边延父母又被亲戚那边叫过去说点事情,边延去后面的鸡栏喂鸡。
余年觉得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想先去洗个澡,但边延家洗澡不是很方便,要自己烧水。
他太久没干这么多活了,现在只觉得身上每一处都酸痛得很,懒散得不想动。
秦郁珩主动说要帮他烧热水,余年也没推辞。
结果拿了衣服下来,一进厨房就被浓烟呛到了,“怎么这么呛,咳咳,郁哥,你把房子点了吗?”
秦郁珩赶紧把人拉回客厅,呛咳了两声,将客厅门关上,眉头轻蹙,语气难得有几分挫败,“房子保住了,我没点燃。”
“噗——”余年忍不住笑出声,他抬眸,看着秦郁珩脸上手上擦出的黑灰,拿纸巾给他擦了擦,“原来这世界上也有郁哥搞不定的事。”
秦郁珩安静看着他,也不自觉露出笑,“我也不是万能的。”
余年被他笑得心神一恍,给他擦了擦脸就收手,“这个要点技巧才行,我小时候在村里住,也经常点不燃火。”
说话间边延打开客厅门进来,咳嗽不止,“你俩在室内烧烤呢?烟这么大。”
余年把事情跟边延说了一遍,后者也露出几分善意的嘲笑,“原来是要烧水啊,你们城里人肯定搞不定,交给我吧。”
烧一锅洗澡水又花了十多分钟,余年坐在客厅沙发上,总觉得头有点晕晕的。
不过他还是坚持把澡洗了,又将内裤搓洗干净晾好。
准备休息一下来着,又想到秦郁珩帮他洗衣服的事,觉得还是不好再麻烦他,将衣服丢洗衣机搅了。
一套操作下来,余年觉得有点累,吹头发都觉得手抬不起来。
秦郁珩走过来,伸手,“我帮你吧。”
余年想到他们之间奇怪的氛围,有心拒绝,但实在不想动,便乖乖坐好让他帮自己吹。
秦郁珩给他吹得比较干,揉搓了把他的头发,“是不是累了,早点上去休息。”
余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秦郁珩便洗澡回来了,见他咳嗽了两声,神情也有些憔悴,坐过来碰了碰他的额头,“不舒服?”
余年后知后觉,“我是不是发烧了?”
秦郁珩感受了下他的体温,“温度没什么变化,可能是有点感冒。”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余年想了想,说:“还好,就是有点头晕,其他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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