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有令,速退!"一名黑衣人飞奔而来,高声喊道。
程远山不甘地瞪了岳西门一眼:"算你走运!我们走!"说罢,一声呼哨,所有黑衣人如潮水般退去,转眼间消失在夜色中。
岳西门没有追击,他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更何况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他转身查看弟子们的伤势,所幸无人丧命,但多人受伤不轻。
"总管,你看!"一名弟子指着码头中央的货物堆。
岳西门快步走去,掀开遮盖货物的油布,脸色顿时大变——原本应该在这里的西域玄铁,此刻竟变成了一堆普通铁矿石!
"调虎离山!"岳西门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白虎堂的真正目的不是杀我们,而是这批玄铁!"
他猛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向码头边缘,俯身查看水面。月光下,几条新鲜的水痕清晰可见——有船刚刚离开不久。
"立刻飞鸽传书给堂主,"岳西门沉声下令,"白虎堂盗走玄铁,嫁祸朱雀堂,意在挑起我们两堂争斗。另外,派人去查查朱雀堂今晚动向,看他们是否真的参与其中。"
弟子领命而去。岳西门站在码头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眉头紧锁。今夜之事绝非偶然,白虎堂此举背后必有更大图谋。江湖风雨欲来,而这场码头之战,或许只是暴风雨前的第一道闪电。
江风渐起,吹散了码头上残留的血腥味,却吹不散岳西门心头的阴霾。他轻抚腰间青龙玉佩,低声自语:"看来,这码头平静的日子,要到头了。"
夜黑风高,乌云遮月。程铁生踏着青石铺就的山路,身后跟着面色阴沉的岳西门。远处花谷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几点灯火如鬼火般闪烁。
"铁生兄,你确定花无心会信我们的话?"岳西门压低声音问道,右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佩剑上。
程铁生没有回头,只是微微颔首:"花谷主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况且,事实摆在眼前,程远山那厮假扮朱雀堂袭击码头,证据确凿。"
岳西门冷哼一声:"花无心,向来独善其身。若非事关重大,我才不愿踏足这花谷半步。"
程铁生终于停下脚步,转身凝视岳西门:"西门兄,大敌当前,个人恩怨暂且放下。程远山此举分明是要挑起我们与朱雀堂的争斗,他白虎堂好坐收渔利。"
岳西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两人继续前行,不多时便来到花谷入口。谷口处两名身着淡绿色长袍的守卫横剑而立。
"来者何人?"左侧守卫冷声问道。
程铁生抱拳道:"程铁生、岳西门,有要事求见花谷主。"
守卫对视一眼,右侧那人道:"谷主已歇息,有事明日再来。"
岳西门眉头一皱,正要发作,程铁生却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牌:"事关重大,还请通报。"
守卫见到玉牌,面色一变,恭敬道:"请稍候。"说罢转身入谷。
不多时,守卫返回:"谷主有请。"
花谷内曲径通幽,奇花异草在夜色中散发着淡淡幽香。穿过几道回廊,两人被引至一处雅致的庭院。院中石桌旁,一位身着素白长袍的男子正在品茶,正是花谷主人花无心。
"岳堂主,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要事?"花无心声音温润,却透着一丝疏离。
程铁生上前一步,沉声道:"谷主,今晚子时,白虎堂程远山率人假扮朱雀堂弟子,袭击了我清虚帮在城南的码头。死伤二十余人,货物损失惨重。"
花无心眉头微皱:"此事当真?"
岳西门冷笑道:"难道我们还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程远山那厮以为蒙着面就无人认出,却不想我下了他蒙面的黑布。"
花无心放下茶盏,沉吟片刻:"程远山为何要假扮朱雀堂?白虎堂与青龙堂素有嫌隙,他大可光明正大地动手。"
程铁生正要回答,忽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回头,只见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年轻男子大步走来,腰间悬着一柄造型奇特的长剑。
"齐墨?"花无心略显惊讶,"你怎么来了?"
齐墨抱拳行礼:"谷主,你这里不太平啊!"他的目光在岳西门脸上停留片刻,嘴角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们这一众人等,真是有趣!这个热闹怎么不叫上我?"
众人皆惊,循声望去,正是白虎堂堂主元洪,他身后还跟着被两个人押着的程远山。
程铁生面色微变:"没叫你们白虎堂,你们怎么来了?"
元洪淡淡道:"听闻码头出事,特来告知谷主这看看热闹,想不到,这热闹还出自我自家门内。"
岳西门瞥了一眼元洪,冷哼一声:"哼!装什么无辜?"
齐墨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取出一块染血的布条:"这是从一名袭击者身上扯下的。请看,这布料可是朱雀堂专有的火云锦?"
程铁生接过布条,仔细查看后点头:"确是火云锦无疑。"递给花无心。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