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花无心诚恳地说,"若姑娘不信,待能行动自如后随时可以离开,我绝不阻拦。"
玉儿沉默良久,终于微微点头。"那……那我暂且留下。"她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多谢……救命之恩。"
花无心露出一丝浅笑:"举手之劳罢了。姑娘先回床上休息吧,我去煮些粥来。"
他扶玉儿回到床上,这次她没有拒绝。当花无心转身要走时,玉儿突然问道:"你刚才给我吃的红色药丸……是什么?"
花无心脚步一顿,没有回头:"一味普通的补气药而已。"
"你撒谎。"玉儿的声音突然变得冷静而锐利,"普通药丸不可能让我这么快就恢复知觉,而且……"她抬起手臂,"伤口愈合的速度也不正常。"
花无心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姑娘懂医术?"
"不懂。"玉儿摇头,"但我见过真正的好药是什么样子。那粒红色药丸……不是寻常之物。"
两人对视片刻,花无心终于轻叹一声:"姑娘慧眼。那确实不是普通药物,名为'九号还魂丹',是我从别人的谱子里学下来的秘方,有起死回生之效。"
"为什么要用这么珍贵的药救我?"玉儿直直地看着他,眼中满是疑惑。
花无心望向窗外还未完全消散的雪雾,轻声道:"我不喜欢看着人死去,见死不救非我本性。况且……"他顿了顿,"那药再珍贵,放着不用也是浪费。"
玉儿似乎不太相信这个解释,但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低声说了句:"我会报答你的。"
花无心笑了笑,没有接话,转身去了厨房。
厨房里,花无心一边熬粥,一边回想着玉儿醒来后的种种反应。她的警惕和恐惧太过强烈,不像是普通女子遭遇劫匪后的反应,倒像是……知道有人要追杀自己。
"血手门……"花无心喃喃自语,手中的木勺在粥锅里缓缓搅动,"他们为何会对一个看似普通的女子下此毒手?"
突然,他耳朵一动,听到内室传来轻微的翻动声。花无心放下木勺,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透过缝隙向内望去。
玉儿正小心翼翼地翻看他放在床头的外衣,似乎在寻找什么。当她从衣袋中摸出一个小布袋时,眼睛一亮。然而打开后,里面只有几枚铜钱和一块青铜令牌。
看到令牌的瞬间,玉儿脸色大变,手一抖,令牌掉在了床上。她像被烫到一般迅速后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血手盟……?"她颤抖着低语,"这不可能……"
花无心瞳孔一缩,那块令牌是他去山洞捡的身份证明,她怎么一看这么激动?
他推门而入,玉儿如惊弓之鸟般跳起来,脸色惨白:"你……你认识血手盟的人?"
花无心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他们追杀我。"
玉儿浑身发抖,眼中恐惧更甚:"我……我早晚落入血手盟……还不如死在这里……"
花无心上前一步,玉儿立刻尖叫起来:"别过来!我知道你的手段!江湖上谁不知道血手盟杀人于无形的本事!"
"姑娘误会了。"花无心停下脚步,声音低沉,"那是我捡来的。真的不是我本人的东西,你要是有什么江湖恩怨不妨说来听听。"
"骗人!"玉儿歇斯底里地喊道,"这令牌都摆在你这里,你居然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你一定……一定是血手盟派来抓我的!"
花无心眉头紧锁:"血手盟与我素无往来,我更不可能为他们做事。姑娘,不管你与他们有何恩怨,都与我无关。我救你纯粹是出于我的本心。"
玉儿死死盯着他,似乎在判断这番话的真假。良久,她稍稍放松了一些,但仍紧靠着墙壁,随时准备逃跑。"那……那你为什么隐居在这里?"
花无心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每个人都有不愿提及的过去。姑娘不也是如此吗?"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玉儿,她沉默下来,眼中的恐惧逐渐被复杂的情绪取代。
"粥要糊了。"花无心突然说道,转身走向厨房,"姑娘若信不过我,随时可以离开。若愿意留下,我保证不会伤害你分毫。"
玉儿望着他的背影,嘴唇微微颤抖,最终没有说出话来。
厨房里,花无心看着已经有些焦糊的粥,却没有立即处理。他的心思早已飘远——那块令牌捡来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而玉儿对血手盟的反应如此激烈,显然不是普通女子那么简单。
"血手盟追杀……认识他们……"花无心低声自语,"这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他盛了一碗粥,又加了些蜂蜜,端着回到内室。玉儿已经重新坐回床上,但眼神依旧警惕。
"吃点东西吧。"花无心将粥放在矮几上,"不管你信不信我,养好身体总是要紧的。"
玉儿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粥,犹豫许久,终于小心翼翼地伸手接过。"谢谢。"她低声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花无心点点头,退到门边:"我去外面劈些柴火,姑娘有事喊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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