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俊躲在一堆枯枝败叶之中,身上呈品字形堆着三块石头,避免敌人踩着他时发现异常。石头上又堆满了灌木,敌人除非把这些灌木丛和枯枝败叶全部扒拉开,否则绝对没有发现他的可能。可他娃儿的点儿背,一个m国大兵居然拉开裤子,冲着那堆灌木丛撒了一泡尿,温热腥臭的尿液顺着枯枝败叶渗透下来,淋了他一头一脸。
可林家俊知道,此时生死攸关,千万不能暴露。他咬着牙一声不吭,心中却在暗暗发狠:狗日的洋鬼子,到处乱撒尿,淋老子一头一脸。等今天晚上老子来摸哨打黑棍,非得把你的老二割下来丢到地上喂狼不可。
M军们见这里没啥异样,又向前搜索而去,边走边小声议论,有的士兵说特战小分队有可能被飞机投下来的炸弹炸死了,有的说他们即使没被炸死也应该被大火烧死了,即使没被烧死,也应该被覆盖那个山头的炮火炸死了。
安德烈一言不发,他知道,这股能够悄无声息潜伏到机场里安放炸弹的敌人绝非普通人。这么厉害的敌人能被这种胡乱扔下来的炸弹炸死吗?答案显而易见——绝对不可能的!
轰炸机先前扔下的航空炸弹和汽油凝固弹引发的山火十分猛烈,眼看就要引发森林火灾,幸运的是,此时居然下了一场大雨,到黄昏时分,山火终于被大雨浇灭了。安德烈带领士兵们对被飞机轰炸过的区域进行搜索,然后又对西南方向的那个被炮火覆盖过的山头进行搜索,一百多人忙乎了半天,除了找到几具被烧焦了的野兔狐狸梅花鹿之类的小动物的尸体之外,他们所期待的敌人的尸体是一具都没有。
安德烈和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股狡猾的敌人是如何从这么密集的炸弹和炮弹轰炸之中逃脱的!
他有心带领队伍连夜追击敌人,奈何此时已是夜晚。
他知道,在白天,自己的队伍和这股敌人还有一战之力,可到了晚上,自己这一百多人无疑只能成为他们的猎物。于是下令队伍到被大火烧过的林子中央歇息。
林子中间有一大块空地,被火烧过之后,地面很热,虽然被雨浇过,可余热很快就把水汽蒸干了。
在这雨后的潮湿的丛林里,没有什么地方,比这块温热干燥的空地更适合做宿营地的了。
作为一个参加过二战的老兵,安德烈当然知道怎样防备敌人偷袭。
他把这块林间的大空地设为阵地,再在阵地的四面八方,每个方向都命令士兵们挖出两个掩体,每个掩体里面都架设一挺轻机枪,并安排了两个士兵在掩体里面警戒,要求发现任何异常,都用机枪扫射。
每个掩体里面负责警戒的士兵一共有两组,一组负责上半夜,一组负责下半夜,这样就能保证负责警戒的士兵有充沛的精力来警戒,不会因为犯困而被敌人摸哨打黑枪。
阵地中间,安德烈又安排了两个迫击炮发射阵地,如果警戒的士兵发现异常,迫击炮手第一时间就可以提供火力支援,让敢于来侵犯他们的敌人吃不了兜着走。
然后,他又要求休息的士兵尽量距离远一点,免得被敌人几颗手雷就炸死一大片。所有美军士兵子弹上膛,枪不离手,即使睡梦之中,也要保持应有的警惕。
没办法,和中国人民志愿军打了这么久的仗,安德烈对志愿军的战术还是有了一定的了解,他们最擅长夜间作战,总是在你最不确定的时间,从你最不确定的地方钻出来,给你最沉重的打击,然后不等你还击,他们又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安排完这一切,安德烈放心了。他掏出行军包里的毛毯,往身上一裹,躺在这被大火烧过的干燥温暖的林间空地中间,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从昨夜飞机场被炸开始,到今天在密林中追击了一天的敌人,安德烈太疲倦了,可他还是不敢睡实了,他对夜晚不放心。
朝鲜的白天是属于m军的,朝鲜的夜晚是属于志愿军的,这支破衣烂衫、拿着烧火棍一样的武器的队伍,总是能够从未知的地带钻出来,给m军沉重一击,然后鸿飞旻旻,消失的无影无踪。
和志愿军作战了这么久,安德烈太了解这支队伍了。
迷迷糊糊睡了不知多久,安德烈隐隐闻到一股血腥味,他甚至隐隐约约听见了一个士兵的闷哼声,似乎是被人捂住口鼻然后再给予致命一击所发出来的闷哼声。他一个激灵,一骨碌爬起来,口中同时下意识地大喝:“敌袭!”
回应他的是啪的一声枪响,安德烈额头正中顿时多了一个血洞,他不甘心地仰面倒下,眼睛圆睁,魂魄却飘飘荡荡去向上帝报到去了。
许多警觉的士兵已经听见安德烈的惊呼声了,他们纷纷跃起,去抓手边的各种武器,可迎接他们的是一阵枪声和十多个冒烟的手雷。
十多名m军士兵被精准的步枪子弹爆头,数名m军士兵在睡梦中被爆炸的手雷送去了天堂或者更应该是去地狱,但更多的士兵却抓起了武器,开始盲目地向四周开枪。令他们奇怪的是,他们的连长安德烈精心布置的十多个掩体里面的机枪却没有响,掩体里面负责警戒的哨兵伏在掩体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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