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渝一听这话,瞬间就急了,向前跨了一步,大声说道:“你可别小瞧我妹妹!她医术高明得很,还是鬼医的徒儿!前些日子在城里义诊的小大夫就是我妹妹,治好了不少的疑难,还能治不了你爹这点小毛病?”
妇人听了,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不过仍是半信半疑:“宁王府的事儿,谁知道是真是假?这脚病我们寻了好几个大夫都没治好,可不敢轻易相信旁人。”
唐望晴轻轻拉了拉唐清渝的衣袖,示意他别着急,随后和声细语地对妇人说道:“大娘,我理解您的担忧,可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我断不会拿病人开玩笑。您让我先看看老爷子的伤口,要是觉得我没把握,再拒绝也不迟,您看行不?”说着,她蹲下身子,目光温柔地看向老者,“爷爷,您脚疼不疼?我就瞧一眼,保证轻轻的。”
老者看着唐望晴真诚的模样,轻轻点了点头:“妮儿,你看吧。”
唐望晴这才小心翼翼地揭开包裹在老者脚上的纱布,一股腐臭气味扑面而来,周围围观的人纷纷捂住口鼻,向后退去。唐望晴却神色如常,仔细查看伤口,只见伤口处皮肉溃烂,血水与脓水交织在一起,情况十分严重。她一边查看,一边轻声询问老者日常的症状和用药情况。
看完伤口,唐望晴心中已有了判断,她起身对妇人说道:“大娘,老爷子这是因湿气淤积,再加上感染才导致伤口溃烂不愈。我有把握治好,不过得按时敷药换药,可能需要些时日。”
妇人听她条理清晰,分析得头头是道,心中的疑虑不禁消了几分,但仍有些迟疑:“真能治好?”
唐望晴坚定地点点头:“大娘,我以性命担保,定会竭尽全力。”
妇人咬了咬嘴唇,又看了看躺在地上一脸痛苦的父亲,终于下定决心,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就信你这一回,要是我爹的病能好,定当重谢。”
唐望晴闻言,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大娘言重了,治病救人是我该做的。”
说罢,她迅速从药箱中取出银针、草药和干净的纱布。先是用温水仔细地清洗伤口,动作轻柔,生怕弄疼老者,尽管腐臭之气愈发浓烈,她的手也未曾有丝毫颤抖。清洗完毕,唐望晴拈起银针,手法娴熟地找准穴位,开始施针。只见她眼神专注,全神贯注地盯着银针,每刺入一分,都精准无误。施针的过程中,老者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脸上的痛苦之色也减轻了几分。
周围的人见状,不禁低声议论起来:“这小大夫看着年纪轻轻,手法倒是熟练。”“是啊,但愿真能把这老爷子的病治好。”
唐清渝在一旁听着,满脸得意,胸脯挺得高高的,仿佛在说“我妹妹就是厉害”。
施完针,唐望晴又将事先准备好的草药碾碎,均匀地敷在伤口上,然后用纱布一层一层仔细包扎好。一边包扎,一边对妇人叮嘱道:“大娘,这药我每日都会重新配制,您一定要按时给老爷子换药。平日里也要注意让老爷子的脚保持干燥,尽量少沾水。饮食上,忌辛辣油腻,多吃些清淡的食物。”
妇人认真地点着头,将唐望晴的话一一记在心里。
处理完老者的伤口,唐望晴刚直起身,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喊道:“大夫,快来看看我家孩子,他一直哭闹不止,还起了高热!”
唐望晴顾不上休息,立刻提起药箱,快步向声音的来源走去。
唐清渝也紧紧跟在她身后,一边走一边还不忘提醒:“晴晴,你悠着点,别累着自己。”
唐望晴回头一笑:“三哥,我没事,治病要紧。”
唐望晴快步穿过人群,只见一个妇人正抱着孩子焦急地哭泣。孩子小脸通红,哭得声嘶力竭,额头滚烫,小手在空中胡乱挥舞。
唐望晴迅速打开药箱,取出一块干净的布,蘸了些温水,轻轻擦拭孩子的额头,试图为其降温。她一边擦拭,一边轻声安抚妇人:“大嫂,您先别着急,把孩子的情况跟我说一说。”
妇人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讲道:“这孩子从前天开始就有点咳嗽,我本以为是小毛病,没太在意,谁知道今天突然就发起高烧,还一直哭闹,怎么哄都不行。”
唐望晴微微点头,一边听着妇人的讲述,一边仔细观察孩子的症状。她轻轻翻开孩子的眼皮,查看眼球,又看了看舌苔,接着伸手为孩子把脉。孩子因为难受,不停地扭动身体,唐望晴只能一手稳稳地握住孩子的小手,另一手感受着脉象的变化,眼神专注而坚定,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迹象。
一番诊断后,唐望晴神色稍缓,对妇人说道:“大嫂,孩子这是外感风热,加上体内有积食,所以才会发烧哭闹。我先给他开一副退烧药,再配合推拿,帮他消消食,应该很快就能好起来。”
说罢,她迅速从药箱里取出几味草药,递给妇人:“大嫂,您按这个方子去抓药,熬好后给孩子喝,一天三次。”接着,唐望晴让妇人把孩子平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开始为孩子推拿。她的双手轻柔却又不失力度,按照特定的穴位和手法,在孩子的腹部、手腕等部位轻轻推揉。孩子起初还哭闹不止,渐渐地,在唐望晴的推拿下,哭声逐渐变小,最后竟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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