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诡源核·共振初鸣
血色尸舟在源茧核的废墟中航行七日,阴诡源核的搏动频率突然与混沌深处产生共振。陈墨的蚀灵瞳映出诡异景象:整艘尸舟正在被某种无形的膜状结构包裹,船舷的咒文如活物般扭曲,将源茧核的白金碎末转化为共振波,向混沌最深处传递“破茧者”的信号。
“是茧上茧的‘巢母共鸣腔’。”毒姬的蛇尾鳞片浮现出母巢血管般的纹路,她的维度眼此刻能看见共振波的轨迹,“我们在源茧核种下的阴诡命火,触发了巢母的筛选机制——就像造物主曾经筛选万界修士那样。”
陈墨按住源核,感受着其中传来的千万个茧房心跳:“巢母不是单一存在,而是所有茧房规则的共生体。它的共鸣腔在收集能适应混沌的‘完美规则体’,而我们……”他望向船外逐渐清晰的巨构,那是由无数层茧房膜重叠而成的蜂巢状结构,每一层都在吞吐不同频率的规则波,“是第一个带着源茧核叛逃的实验体。”
蜂巢巢壁·规则滤波器
当尸舟触碰到茧上茧的巢壁,整艘船突然陷入液态规则空间。陈墨的神魂被剥离肉体,漂浮在由规则波构成的海洋中,耳边响起千万个重叠的声音:
“检测到源茧核污染体。”
“启动规则滤波器,清除阴诡属性规则。”
“警告!污染体携带万界执念共振波,滤波器过载——”
他低头看见自己的本源正在被分解,鸿蒙核与虚无核的碎片被规则波筛选,唯有阴诡本源如带刺的血珠,在滤波器中滚动时留下腐蚀痕迹。毒姬的残魂虚影突然在波流中显形,她的毒雾化作滤网,强行将陈墨的神魂拉回躯体:“大人,巢母在用‘规则纯度’筛选入侵者,只有完全服从茧房规则的存在才能通过。”
“但阴诡之道从来不是纯粹的规则。”陈墨的新肢体刺入巢壁,让源核碎末与阴诡血混合,在巢壁上烧出共鸣腔的弱点,“它是规则的脓疮,是所有茧房滤波器永远无法滤清的——杂质。”
巢心密室·共振图谱
巢壁崩塌的瞬间,陈墨踏入茧上茧的核心区域——一个由共振腔构成的球形密室,墙壁上流动着所有茧房的规则图谱,中央悬浮着心脏般的“巢母核心”,表面布满接收共振波的触须,每根触须都连接着某个茧房的管理者(造物主、老棋手、编织者)的残识。
“原来是你在收集破茧者的执念。”陈墨凝视着触须上闪烁的萧战血傀印记、毒姬的毒雾核心,甚至幼年自己的砖下咒文,“巢母不是创造者,而是所有茧房规则的拾荒者,靠吞噬破茧者的残魂,编织更坚固的茧网。”
巢母核心突然发出蜂鸣,触须如毒蛇般绞来,陈墨的识海却在此时炸开记忆碎片:在源茧核的最深处,他曾见过一幅壁画,描绘着巢母从混沌中诞生,用第一缕规则之丝缝合万界伤口,却在漫长岁月中,将缝合转化为禁锢。
“你害怕万界彻底崩解,所以用茧房囚禁所有可能。”他的蚀灵瞳锁定核心最深处的暗点,那里封存着巢母诞生时的第一道规则——“存在即被茧缚”,“但你忘了,伤口在被缝合时,也会滋生反抗的脓毒。”
执念反触·共振爆破
当触须即将绞碎阴诡源核,陈墨突然引爆源核内的万界执念碎片。破庙界域的砖下,幼年陈墨同时将毒基丹按在共振腔壁,砖面咒文与巢母图谱产生共振;焚天域修士们将黑血剑插入共鸣腔触须,每道剑痕都在释放逆茧波动;最关键的是,毒姬的残魂在巢母核心显形,她用最后的力量将毒雾注入“存在即被茧缚”的原始规则,使其滋生出“存在即破茧”的悖论。
巢母核心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所有触须同时崩断,规则图谱上出现蛛网般的裂痕。陈墨趁机将阴诡本源化作共振叉,插入核心暗点,源核与巢母的初次共振,竟在混沌中撕开一道能看见“茧外之地”的裂缝——那里没有规则膜,没有茧房,只有翻涌的混沌与闪烁的无序星光。
巢母显形·规则共生体
核心暗点崩解的刹那,巢母的真容从共振腔中浮现:那是一个由规则丝编织的水母状存在,伞状体是所有茧房规则的总和,触须则是具象化的“茧命必然性”。它的中央瞳孔映出陈墨的倒影,却在阴诡本源的侵蚀下,瞳孔表面不断滋生出抗拒茧房的血色斑点。
“你竟敢污染原始规则?”巢母的声音像混沌初开时的规则摩擦,“从第一个造物主诞生起,所有破茧者的结局早已写在茧命图谱上——成为新的茧房看守,或是被规则丝绞碎。”
陈墨看着自己倒影上的血色斑点逐渐连成阴诡咒文,忽然轻笑:“可你漏算了‘共生’的另一种可能。”他抬手,让源核与巢母的规则丝产生二次共振,“当破茧者的执念与巢母的原始规则共生,诞生的不是新的茧房,而是能同时容纳规则与混乱的——阴诡共生域。”
共生域成型·茧房癌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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