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枫这会儿已经快站不住了，眼前一阵阵发黑。苏雨晴赶紧扶住他："坚持住，我带你出去。"
"等等..."慕枫强撑着指向那件秘色瓷，"那碗...有问题..."
"我知道。"苏雨晴压低声音，"它会让玄瞳者能力暴走，徐三爷就是冲这个来的。"
慕枫心头一震："你...你怎么知道..."
话没说完，他终于撑不住，一头栽倒在苏雨晴肩上。
再醒来时，慕枫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卧室里，头疼已经减轻不少，但眼睛还是酸涩得厉害。
"醒了？"
苏雨晴的声音从床边传来。慕枫转头，看见她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书，正是那本蓝皮古籍！
"这是哪儿？"慕枫哑着嗓子问。
"我家客房。"苏雨晴合上书，"你昏迷了六个小时。"
慕枫挣扎着坐起来："那件秘色瓷..."
"安全了。我让人送去实验室分析了。"苏雨晴叹了口气，"徐三爷跑路了，不过警察已经盯上他了。"
房间里一时沉默。慕枫盯着苏雨晴手里的书，直接问道："那本书上写着'玄瞳现，天下乱'，对吧？"
苏雨晴手一抖，书掉在了地上。她弯腰去捡时，慕枫已经抢先一步，书页正好摊开在某一页，上面画着双眼睛的图案，跟他胎记的形状一模一样！
"果然..."慕枫苦笑，"你们苏家一直在找玄瞳者？"
苏雨晴咬了咬嘴唇："不是找...是监视。"她抬头直视慕枫的眼睛，"历代玄瞳者最后都会...失控。要么疯掉，要么消失。"
慕枫心头一凛："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苏雨晴声音发颤，"玄瞳能力会越来越强，最后吞噬使用者。我爷爷那辈就见过一个玄瞳者，那人最后...把自己眼睛挖出来了。"
慕枫浑身发冷。难怪他最近头痛越来越频繁，视力也越来越模糊...
"有解决办法吗？"他急切地问。
苏雨晴犹豫了一下，指向书上被撕掉的那页："据说有，但这页内容六十年前就被我太爷爷撕了。"
慕枫差点骂出声。合着这还是个死局？
"不过..."苏雨晴突然说，"我查到家谱里提到过一个地方，青城山下的'观复斋'。那里可能藏有完整记载。"
慕枫眼前一亮。有线索总比等死强！
"谢谢你。"他真诚地说。
苏雨晴却摇摇头："别急着谢我。徐三爷背后还有人，他们对玄瞳者很感兴趣...特别是活体实验那种。"
慕枫顿时想起秘色瓷上浮现的那行字——"得见真，祸福来"。这他妈到底是福还是祸？
窗外，夕阳西下，将整个房间染成血色。慕枫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远比鉴宝复杂得多的争斗...
翌日的清晨，慕枫埋怨着："这破山路是要把人走废啊！"
一脚踢开挡路的碎石，后背的T恤也早就被汗浸透了，
青城山这鬼地方，导航到了后半截直接罢工，他和苏雨晴愣是在林子里转悠了两个小时。
"快了，前面拐过去就是。"苏雨晴倒是精神，这妞穿着登山靴跟走T台似的，连汗都没出几滴。
慕枫眯起眼往前看，玄瞳自动开启，透过密林隐约看到栋老宅子的轮廓。可这一看不要紧，他脑袋"嗡"地一声，眼前突然闪过无数碎片画面：青砖墙、铜锁、还有双血红的眼睛...
"操！"他一把扶住旁边树干，差点跪地上。
"又发作了？"苏雨晴赶紧翻背包，"止痛药..."
"不用。"慕枫摆摆手，"这地方不对劲，我'看'到些东西。"
苏雨晴手一顿："你...看到什么了？"
"说不清，像是记忆碎片。"慕枫揉着太阳穴，"这观复斋到底什么来头？"
苏雨晴没直接回答，反而问："你小时候有没有来过青城山？"
慕枫一愣。孤儿院长大的他，哪有什么童年旅游记忆？可说来也怪，这山路越走越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先别管这个，"苏雨晴突然压低声音，"前面有个小镇，我们得补充点物资。"
慕枫这才注意到，山脚下确实有个古色古香的小镇。青石板路两旁全是卖土特产和古玩的店铺，游客熙熙攘攘。
"这地方还有旅游区？"
"青城古镇，这两年刚开发的。"苏雨晴拽着他往镇里走，"记住，别乱用玄瞳，这地方..."
话还没说完，慕枫突然"嘶"地倒吸一口凉气，他的玄瞳自动锁定了街角一个地摊。那摊子上堆满破铜烂铁，但在慕枫眼里，其中一个锈迹斑斑的铜壶正散发着刺目的金光！
"怎么了？"苏雨晴警觉地问。
慕枫压低声音："三点钟方向，那个铜壶...至少是唐代的东西！"
苏雨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眉头一皱："你确定？那摊主我认识，是这一带有名的奸商老胡..."
慕枫已经大步走了过去。摊主是个满脸褶子的老头，正叼着烟斗跟游客吹牛逼："这可是当年杨贵妃用过的夜壶..."
"老板，这铜壶怎么卖？"慕枫随手拿起旁边一个破碗。
老胡眼珠子一转："小哥好眼力！这碗可是..."
"少来这套。"慕枫直接打断，"我就问这个铜壶。"
老胡脸色一僵，随即堆笑："这个啊...五千！"
周围游客一阵哄笑。这破铜壶扔大街上都没人捡，居然敢要五千？
慕枫却笑了："五十。"
"啥？"老胡差点被烟呛到，"你砍价也太狠了！"
"就五十。"慕枫掏出钱包，"不卖我走了。"
老胡眼珠滴溜溜转："二百！不能再少了！"
慕枫作势要走。
"一百！一百行了吧！"老胡急了。
慕枫这才慢悠悠转身，递过一张百元大钞。老胡接过钱时，突然压低声音："小哥，看你是个识货的...我这儿还有件好东西..."
说着从怀里掏出个脏兮兮的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个黑不溜秋的印章。
慕枫的玄瞳瞬间刺痛！这印章在他眼里简直像个小型太阳，放出的光芒差点把他闪瞎！更诡异的是，印章底部刻着的不是文字，而是一个眼睛图案，跟他后背的胎记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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