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这些被改造的人脑,怎么会记得自己曾是鉴宝师?”
秦枫的天眼终于揭晓真相:墨院士在改造仲裁者时,保留了他们潜意识中对“鉴宝”的记忆——那是人类文明最本能的对“真实”的渴望,哪怕被机械逻辑覆盖,也会在熵灭之雾中形成抵抗的种子。当白瑶的灵能唤醒这些记忆,雾障中的八卦符文竟自动组成“鉴”字,与秦枫眉心的天眼印记产生共鸣。
“鉴宝者的眼睛,永远能看透伪装。”秦枫握住银翼夫人持碎片的手腕,罗盘碎片与熵核在接触的瞬间爆发出强光,“你以为偷走仲裁者的逻辑,就能掌控熵灭?但你忘了,所有文明的本质……是拒绝被定义的生命力。”
六、维度逃逸
黑潮号的舰体在悖论能量中出现裂痕,银翼夫人突然松手,五枚熵核碎片同时飞向秦枫,却在即将接触时分成两派——两枚碎片停在他掌心,三枚却重新回到她手中。
“你赢了这次,秦枫。”她退向维度跳跃门,嘴角勾起苦涩的笑,“但星界议会的净化舰队已经启程,他们要用反物质炮清洗雾隐星域……包括你那位流落在熵灭维度的朋友。”
跳跃门关闭前,她抛出一枚锈迹斑斑的星界之眼徽章,上面刻着雾隐星域的坐标:“熵灭之庭的传承舱,藏着能对抗反物质炮的‘星核熔炉’……如果你想救他的话。”
穿梭机的引擎在此时重启,秦枫看着手中的两枚熵核碎片,发现它们表面的齿轮纹路,竟与罗盘碎片的星轨图案形成互补——这正是宇宙天平的两极。洛璃突然指着雷达,声音带着惊喜:“苍蓝议员修复了通讯!老刀的信号……在雾隐星域的核心区!”
鉴心城的方向传来沉闷的爆炸声,秦枫知道,星界议会的净化舰队已经抵达。他握紧碎片,天眼再次扫过银翼夫人留下的徽章,却在徽章背面发现了熵灭之庭的临终留言:“当秩序与熵灭的碎片共鸣时,真正的评乱,是让文明自己选择天平的支点。”
穿梭机冲破黑潮号的引力范围,前方是雾隐星域翻涌的量子乱流,那里藏着老刀的下落,也藏着能拯救星域的星核熔炉。秦枫望向舷窗外,仲裁舰的残骸正在熵灭之雾中分解,却有无数光点从残骸中升起——那是被解放的仲裁者意识,正朝着鉴心城的方向飘去,像极了地球夏夜的流萤,在宇宙的黑暗中划出希望的轨迹。
而他知道,这场关于碎片的战争,远未结束。当银翼夫人的黑潮号消失在维度裂隙中,当星界议会的净化舰队亮起主炮,秦枫掌心的碎片传来灼热的共鸣——那是宇宙天平在呼唤支点,也是所有文明在混沌中对“真实”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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