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脑海里不停回荡着刚才医生对她的宣判，“卵巢功能衰退，无法正常受孕……”
看着走廊上一个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心里的嫉妒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涌出。
忽然，她猛地抬起头，视线定格在不远处的黎苏苏身上。
两人的视线相撞，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沈清瑶睫毛颤动，嘴角不受控地抽搐了一下。
攥着皱纸的手又紧了紧，指尖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整个人像是被钉在原地。
不过瞬间，她的眼睛里又重新燃起希望。
她快步冲了过去，一把抓住黎苏苏的胳膊，“苏苏，你是不是过来做孕检的？”
黎苏苏心跳加速，勉强压下心底的紧张情绪，点了点头。
她确实是在排队做检查，所以，也不算撒谎吧。
沈清瑶看着她，神色同情："你也真够可怜的，做产检都要自己来。以后一个人抚养宝宝够你受的。"
黎苏苏沉默不语。
沈清瑶缓了缓，话锋一转，眼尾挑起一抹笑，"苏苏，我有个表姐，结婚五年了，一直怀不上孩子，现在正打算收养一个，只要你点头——"
话尾拖得极长，精美的星空蓝指甲在黎苏苏眼前晃了晃，"保你有车有房，衣食无忧。"
闻言，黎苏苏攥着单子的手指骤然收紧，一脸惊愕。
缓了许久，她才低声开口，"不用了...孩子已经没了。"
"什么？"沈清瑶一惊，猛地攥住她手腕，指尖几乎掐进肉里，"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摔了一跤，大出血。"黎苏苏抽出手，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
沈清瑶盯着她，眼前的女孩眼眶发红，声线颤抖，不像是在说谎。
一瞬间，脑海里突然闪过闺蜜大出血的场景，但现在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去做个检查吧，我认识这里的主任，不用排队。"沈清瑶突然松了手。
说完，掏出手机走到消防通道，给电话那头的人交代了几句，又走过来，对黎苏苏道：“走，我带你过去。”
B超室。
冷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黎苏苏躺在检查床上，看着医生盯着屏幕的眉头越皱越紧。
“先等一下。”
医生停下手中的动作，直接起身，开门出去了。
走廊外面，医生把沈清瑶拽到楼梯间，小声问：
"瑶瑶，我刚才查过了，胎儿胎心稳定，发育正常，怎么说是流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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