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氏这几天折腾的不轻,主屋那边那么大的动静,也没耽误她睡觉。
要不是刘老三半夜起来要尿尿,她就算憋死都不会起夜的。
三丫被吓了一跳,上辈子苦了一辈子,最后虽然反抗了,但没几天就死了。
所以这辈子胆子并不算大,是恨意和保护家人的念头强撑着罢了。
“我去哪儿关你屁事啊?咋地,大半夜的你爬起来,不是想上主屋的炕吧?”
王炸脚步都不带停一下的。
银子在背篓里,也不怕被看到。
力气大就是好,小二百两银子,背着轻飘飘的。
“啧啧!真没想到啊,你口味儿挺重,竟然稀罕爹味儿。你是图他岁数大,还是男人不行,满足不了你啊?”
王炸小嘴叭叭的,一点也没有家丑不可外扬的觉悟。
小李氏敢招惹她,就做好身败名裂的准备吧。
这年头,杀人不见血的刀,就是往女人身上泼脏水。
三丫:虽然上辈子娃儿都生过了,听这话还是觉得脸烧得慌。
“王氏,你……”
小李氏脸色煞白,但大晚上的也没人看得出来。
“再敢指着我说话,爪子给你剁了。没事儿赶紧滚,哔哔赖赖的烦不烦人?
往后看到我躲远点,要不我就敲锣打鼓的把你的破事抖搂出去。”
王炸冷哼一声,随脚踢了一根柴火绊子,却不小心踢歪了。
“砰!”
“啊!”
伴随着刘老三的惨叫声,小李氏缩头乌龟的时候溜回屋了。
“切,就这点战斗力,谁给她的勇气挑衅我的?”
拇指在鼻尖划了一下,王炸打着呵欠回屋呼叫瞌睡虫去了。
赚银子是高兴,但也不能耽误睡觉不是?
不过关上门,王炸就把银子扔进了储物格。
财不露富,尤其是老刘家的人,得当成贼一样的提防。
但王炸还不知道,老刘头这会儿腰疼的下不了地,刘老太一个人抹眼泪到天亮,骂人都不敢大声。
就怕王炸一个不高兴,冲进去揍她,连个阻拦的人都找不着。
三丫鸟悄的回屋,便见黄氏正披着衣裳等她。
“娘,你咋还不睡?”
三丫心情复杂的看着这个软弱可欺的娘,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
“三丫,你跟你二婶儿出去了?”
黄氏压低声音问道。
“嗯,娘不是看见了?”
三丫没有解释去哪儿了,脱了鞋袜,便合衣躺在黄氏身边。
“三丫啊,娘知道你主意大。但你二婶儿那人……你还小,可你姐姐们要说亲的年纪了。”
黄氏犹犹豫豫的说道。
三丫冷笑一声。
“我二婶儿咋了?不是我二婶儿,我爹腿断了就得在家里等死!不是我二婶儿,大晚上的咱家能喝上粥?”
三丫转过身去,不想看黄氏愁苦的脸色。
上辈子的委屈,好似聚到了一块儿,压得她上不来气,眼泪断了线似的流。
黄氏被怼的哑口无言,却不觉得自己有错。
女人咋能对公婆动手?
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黑暗中,刘老大睁开了通红的眼,腿伤疼的厉害,但他咬紧牙关硬是没吭一声。
大丫捂着嘴,无声的流泪。
今晚,大概只有二丫困的睡着了。
大房的事,王炸没上心,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虽然她不想出门,可不晒太阳会缺钙,为了身体健康,只能起来去活动筋骨。
“二婶儿,早啊。”
坐在院子里的三丫,见到王炸便笑着打招呼。
王炸一拍脑门,差点忘了昨晚跟三丫商量怎么赚钱来着。
“三丫,让你姐进屋拿粮食去,粥煮稠点,再拌个咸菜疙瘩,煮几个鸡蛋。老郎中可说了,都是病号,得养着。”
王炸不喜欢吃红枣粥,泡水喝倒是能接受。
“大姐,你跟二姐去煮粥吧,鸡蛋多煮几个,身子早点好,还能省点药钱呢。”
昨晚三丫就跟王炸说了,那三两七钱五就当大房口粮。
暂时不方便自己拿银子开火,就先一块吃。
大房人多,但他们负责做饭、洗碗、挑水、打柴。
所以大房出七成伙食费,王炸出三成。
大丫和二丫没多想,只当是给受伤的人多煮鸡蛋,根本没算他们自己那份儿。
“大丫啊,一会儿粥煮好了,给你三叔送屋里来。那银钱可是大姐夫给的,说好了一块吃的。”
小李氏这记吃不记打的,听到有鸡蛋,立马蹦出来了。
刘家的鸡蛋,不是被王炸吃了,就在储物格里存储着,下蛋的鸡也宰了。
刘家现在的那点吃食,还是赵家给的聘礼呢。
“想吃我的鸡蛋?你抗揍不?”
王炸冷脸睨了小李氏一眼。
要不是感觉银子还不大够用,也没找到合适的房子,王炸一天也不想在刘家住。
“王氏,你可是答应爹了的,说好了那二钱银子……”
小李氏被王炸杀人的眼神吓得又退回屋子里,却不死心的朝主屋喊道:“爹娘,王氏说话不作数,你们倒是给老三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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