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成猪头,脸都疼木了,喊起来老有劲儿了。
三丫伸出尔康手,想喊她二婶儿手下留情。
但看着二婶儿那兴奋的笑脸,一点点的朝门口缩去。
情况不对就跑,神马贵人不贵人的,哪有小命重要?
“呼!”
王炸打过瘾了,这才松开了少年,嫌弃的拿帕子擦手,一根根的擦干净。
少年:你这举动,比打我时的羞辱性还强。但我敢怒不敢言。
所以少年怒了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委屈的眼神,但凡不是脸被打肿了,王炸都得心疼两秒。
“说吧,你那天为啥坑我?今天你被救了,是不是还要再坑我们一次?”
王炸朝三丫招招手,示意她滚回来。
背调还没做完,赔偿也没拿到,凭啥要滚?
“二婶儿。”
三丫乖巧的叫了一声,站在王炸身边不吱声了。
她就是一个木头桩子,啥也干不了,二婶儿随便发挥,她看不见。
“我是下一任县令。”
少年哀怨的看着王炸,等着她被吓得道歉。
谁知王炸却挖了挖耳朵。
“啥玩意?县令是朝廷的命官吧?这玩意儿还带预约的?”
王炸表示自己见识少,不懂。
关键这也不是啥大官,用得着卖命预约吗?
少年从怀里拿出一个手札,上头盖着官印。
王炸跟三丫看的认真,但那晦涩难懂的官文,也只能猜个大概。
别说,还真别说。
朝廷玩儿的挺花,官员采取预售制。
这特么是要少年自己把现任的县令拖下马,然后再隆重登场啊。
“我们不识字,啥也不知道,你自求多福吧,咱们后会有期?”
王炸说着,就要拽三丫走。
开玩笑,她的目标是躺着赚钱躺着花。
拉现任县令下马这种狗屁倒灶的事,不适合她一个农妇。
咱还怀着孕呢,可禁不起折腾。
“等等。”
少年起身,即便脸被打的见不得人,却还是扯着衣裳,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
王炸:哟,这还是个讲究人呢。
三丫:二婶儿把未来县令打了,不会被治罪吧?
“你们救了本官,本官理当重谢,奈何刚才跑的太急,钱袋子不见了,只能日后再答谢。”
少年双手一搭,朝二人作揖。
王炸理所当然的受了,三丫侧身躲过,怕折寿。
“我打你一顿,就当是两清了,以后见面就当不认识,我们就是小老百姓,可不敢高攀贵人,告辞。”
王炸回了个抱拳礼,更加坚定了要离开的决心。
这货看着就不像是个正常人,规矩太么多了。
“那个,我之前住的地方不能回去了,身无分文……”
少年摸着鼻子,一脸尬笑。
王炸:擦!狗官想问我要银子,这特么跟明抢有啥区别?
“我们就是农户人家,我这儿有几钱银子,大人若是不嫌弃就先收着,日后方便了再还就是。”
三丫从袖带里摸出了一个小布包,布料旧的看不出颜色了。
少年道谢,又看向王炸。
那眼神仿佛在说:小丫头都赞助了,你一个大人不该意思意思吗?
王炸翻了个白眼。
古代皇权至上,官威也不可小觑。
就当破财免灾吧。
虽然可以杀人灭口,可现在的县令可不是啥好官,早点被收拾了也好。
按照书里说的,下一任县令还算好过,那就提前点好了。
“二两银子,再多除非把我卖了。”
王炸十分心痛的扔过去二两碎银子,心都在滴血。
她赚钱容易吗?
冒着多大的风险,才赚了……
呃!
地府仓库和储物格里有多少银子来着?
有空得数数,心里好有底。
至于金子,轻易用不上,民间也不收啊。
诶!
留着养眼吧。
“多谢二位,若我能成功走马上任,必定会重金酬谢。”
少年再度作揖。
王炸:意思是人死债消呗?那我还真得盼着你能苟命。
“在下张扬,二位日后得知我新县令,大可拿这块碎布来县衙找我。”
张扬也是个妙人,并未询问王炸二人家在何处。
毕竟他的处境艰难,不知道对方的姓名与身份,就不怕被抓了之后会被严刑逼供,从而招出了恩人。
听到对方名讳的时候,三丫没有任何异样,仿若早就知道。
倒是王炸在心里震惊了一把。
狗日的!
书中那个年少有为,背后有大靠山,却非得为了赌一口气,独自面对困难,结果差点客死他乡的贵公子?
张扬,这名字在他的背景下,是真特么的名副其实啊!
不过……
书里没交代张扬是什么时候出事的,只知道他断了两条腿,从此与官场无缘了。
王炸摩擦着下巴,打量着猪头张扬。
自己和三丫的横空出世,会不会改变了对方的命运?
可书里三丫已经重生,也没交代救张扬的这场戏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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