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我娘进去了就要赔一件衣裳,我再进去指不定要赔多少银子能出来呢,万一被灭口……”
王炸惊呼道:“诶嘛啊!戏文里可都说了,黑店杀人卖肉呢,好可怖啊!”
掌柜的脸更黑了。
这死贱人,是非要坏了他的饭碗吗?
“朗朗乾坤,谁敢杀人?小娘子要是愿意息事宁人,我做主给小娘子补偿,否则只能请镇长公断了。”
王炸:这是拿镇长压我?说实话,挺想去探探路的。
但这念头一闪而过,王炸就否定了。
她去了也不能大开杀戒,但人在别人的地盘,可就不好说会不会倒霉了。
何况还有疯娘这个累赘呢。
“行叭,不过门得开着,我就在门口跟你说话,不能去里头。”
王炸一副胆小的样子,转头对疯娘道:“你在门外守着,要是我喊你,你就大喊杀人了。”
疯娘点头,妞妞说啥是啥。
掌柜的:我真想杀人灭口了!
那姑娘更是怨恨的明晃晃的,恨不能直接拿刀。
今儿这事儿传开了,她的名声就坏了,还怎么给大公子做妾?
“行了,拿出你们的诚意吧。”
王炸捻捻手指头,她要的只有银子。
“这一两银子,小娘子……”
王炸把银子收了,继续手心朝上。
“一两银子,打发要饭花子呢?”
掌柜的:不要你还收的那么快?
“我再给小娘子一块尺头,够你做身儿衣裳的。”
掌柜的朝自家闺女使了个眼色。
成色不好的布料,随意扯一块就是了。
“要么给我一百两银子,要么让我自己去挑,拿不动为止。”
王炸开出条件,一副拒绝了就免谈的模样。
掌柜的想了想,指着锦缎那边的货架子。
“除了那些,你随便拿,再多我也赔不起。”
掌柜的心想,一个小娘子,最多能拿得动两匹布。
王炸点头,也不能欺人太甚不是?
布庄里针头线脑多,王炸虽然不会做手工,但日后也用得着,卖了也是钱不是?
这般想着,王炸就找了一匹深色的布料打开,开始往里头扔东西。
针线,绣线,头花,帕子,荷包。
直到把柜台拿空了,王炸这才系上包裹,又开始对布料下手。
深色、浅色、纯色的布料,王炸各拿了两匹,这才背着包袱出了铺子。
不是拿不动更多,而是腋下夹不动了。
还好有先见,弄了个大包袱,否则不是亏大发了?
“爹!”
姑娘在王炸走远后,才摇晃着掌柜的,声音都颤抖了。
“她拿走那些,值多少银子?”
掌柜的面如死灰。
他压根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操作,只是惊呆了而已,不等缓过神儿来,人都已经走了。
“啪!”
掌柜的反手给了自家闺女一巴掌,怒道:“都怪你,咱们家的家底这回都得赔出去,往后就喝西北风吧!”
值多少银子?
不算别的,满满一包袱的东西就不止一百两,他后悔死了!
却说王炸出了铺子后,就把布料给疯娘一半。
“回去让人给你做新衣裳,都做了!”
王炸大气的说道。
今天被张扬给碰瓷了二两银子,这会儿就全都找回来了,美滋滋。
“给妞妞,娘不要,娘有穿的。”
疯娘不知道里面的事,但看着新布料也高兴,都是她家妞妞的。
娘俩回到医馆,看到他们这进货的架势,众人就很无语。
丢了人,还有心情大采购呢?
但人回来了就好,王炸给了伙计一挂普通的线,让他帮忙去叫一辆驴车。
今儿是跟四房五房一起过来的,回去只能租车了。
三丫默不作声的跟进了疯娘,没有多问一句。
而王炸却在琢磨夜里要出来干一波大的!
一个掌柜的,也敢这么黑心,背后的东家也有责任。
懒散了好几天的心,在尝到甜头后,在蠢蠢欲动,王炸根本压制不住。
好吧,她不想压。
已经跟666租了仓库,不把衣食住行都搞定,岂不是白租了?
在王炸的理财观念里,不赚就是亏。
这种亏大发的事,坚决不能接受。
是夜,王炸又骑上她心爱的自行车,轮子都磨出火星子了,一顿狂撩的朝镇上赶去。
“一个镇长,家里就这么大,那狗县令的家不是更大?”
王炸突然觉得没去县城,自己损失了一个亿。
但生活并不止远方的富贵,还有眼下的财富。
一通寻找,王炸躲过了护院的巡视,终于摸到了库房。
遗憾的是,库房里除了一些金银首饰,只有少量的银子,再就是布料,和一些干货了。
“难不成镇长的银子没往家里拿?”
王炸很不满,她折腾了半宿,结果就弄了不到两千两银子和干货?
“会不会在镇长屋里?”
王炸这般想着,便朝主院摸去。
大户人家最讲规矩,倒是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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