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啦死啦只是看着睡得很沉的半仙儿,疑惑着家伙居然坐着都能睡着,想来之前是没少这样做过,都练出来了,脑袋里又想着刚才的那个小孩是谁,动了动好久不出声的嘴巴,发现他的嗓子干渴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的余光没有错过摆了半屋子的鸡蛋,感叹迷老板的阔气,心里嘀咕着那家伙屯这么鸡蛋干什么,鸡蛋现在也是紧俏货了吗?
他心里乱七八糟地开始想着鸡蛋变成黑市紧俏货的可能性,想自己过几天是不是也要入伙倒卖鸡蛋,如果利益可观的话。
他看着自己头顶上一丝不露的天花板,叹了一口气,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却在不知觉中碰到了在他旁边坐着睡着了的朔玉,
刚睡醒的带着迷蒙的眼睛眨着,有点发懵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然后就看到了死啦死啦的那张脸,看着他在床上挣扎着想要起身赶紧过去帮他坐起来,
“团长,你饿了吗?”
“还好?死瘸子呢?”
“烦啦昨天带着小醉走了,团长你是没看到那现场,烦啦他爹要跟烦啦断绝父子关系,烦啦说,该断的早就断了,那样的话他就和全世界都没有关系了,然后他就带着小醉走了,应该……烦啦最后是去小醉她家了吧?”
“是吗?老子拼死拼活的连命差点都没有了,他倒好,找女人去了?”
大山急急忙忙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师父醒了,赶紧过去把手里端着的一水壶的温水递给朔玉,朔玉看着她黑漆漆的眼睛,摸了一下她的头,把水壶递给了他们团长,
大山抓着朔玉大腿上的布料,眼睛盯着那个全身差点都被白布包裹上的男人,
“水,给师父的。”
死啦死啦觉得很好玩地看向大山,看着对方对着他警惕的眼神,有点好笑,一边心安理得喝下半仙儿递给自己的水,一边指着这个小孩,手指头再晚一下就差点被小孩儿给咬下来了。
“半仙儿,这又是你在哪儿捡的啊?”
朔玉没开口,只是摸着大山的脑袋,跟她说这是他们团长,是很好很好的人,不是坏蛋,他没有回答死啦死啦的疑问,同时在只有他和大山两个人的时候他也告诉小孩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和任何人说自己原先的事情,大山很听话,本来她就不爱说话,自从被师父说完之后就更不爱说话了,搞得朔玉觉得自己好像又把事情给搞砸了,
死啦死啦看着半仙儿不回答,也干脆就不问了,反正又不是他要养。
这时候被他们念叨的死瘸子推门进来,
“呦呵,您起来了?出来吃饭吧那就。”
同一时间,禅达城第一声鸡叫的时候,虞师师部在床上躺了一夜都没有睡着的虞啸卿红着眼眶,坐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军衔,皮带,扣子……,穿戴整齐,就好像要参加什么重要军事会议一样,
但他打开了抽屉,看着那里面等他挑选的各色枪支,柯尔特,勃朗宁,毛瑟十二响,史密斯左轮,以及一支日本南部,
最后他选了挂在他腰间的柯尔特,声音巨大的那支,对着梳妆镜,立正站直,枪口对准自己的脑门心,
他这种人是为了理想而活的,如果实现不了他的理想他宁愿现在就去死,就在他把枪往自己的脑门上怼的时候,门外一直看着他的张立宪们大喊大叫着冲了进来,四五个大男人拖着他,想要把他手上的枪抢下来,余治被弹射的枪子命中了脚趾,张立宪用牙咬着虞啸卿的手腕,用手用尽一切力气掰着他的手指,枪还在开着,
好像要斜着把天上捅出来一个窟窿,
虞啸卿死不松手,可是拗不过越来越多的人来帮忙,最后医生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让他昏过去,现在不许他关门了,门口派了人时刻看着他,睁大眼睛看着,不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张立宪嘴里说着“日你仙人板板”,
何书光说,今天老子要打架,是兄弟的不要拦他,
余治说,今天可不可以不用枪,他害怕,
他们的信仰将要崩塌,没办法挽大厦之将倾,他们只是想出气,对那个拿走了所有希望的家伙,因为他们死不成了,没人能拥有理论上的勇气和无畏,可他们不在乎那么多,
他们只是想出气,于是他们找上了小醉。
另一头迷龙的家,朔玉正帮着上官戒慈做早饭,油条,蘑菇馅儿的包子,米粥,迷龙他家并不富裕,还有身边像是饿死鬼投胎的兄弟不辣,蛇屁股他们几个走过路过地偷偷掐一块儿塞进肚子里,迅速地毁尸灭迹,然后快速逃离现场,等过一会儿发现身后并没有人来追他们的时候,又开始故技重施。
烦啦和郝兽医坐在一起,老家伙手里捣着药,一会儿他要给死啦死啦那家伙换药,不辣手里拿着油条吃着,寻找着有没有好看的热闹可以看,
大山像是长在朔玉身后的尾巴一样,寸步不离,跟着他在厨房和厅房里来回地走着,和雷宝儿一样,只是她不抓着朔玉背后的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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