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璃...他怎么样了?瑾清烟醒了吗?那些孩子...
"仙君,该用药了。"
一个陌生的仙娥端着药碗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岑墨接过碗,敏锐地注意到仙娥的手在微微发抖。
"新来的?"他随口问道,暗中观察药液的颜色和气味。
"是、是的。"仙娥不敢抬头,"奴婢...奴婢叫青萍。"
药没有问题,但送药的人很可疑。岑墨假装饮下,实则用袖里乾坤术将药液转移。仙娥如释重负地退下,临走时还偷偷瞥了一眼他心口的印记。
殿门关闭后,岑墨立刻检查转移的药液。表面看是普通的养元汤,但底部沉淀着几粒几乎不可见的金色微粒——锁魂砂,专门用来抑制契约联系的禁药!
难怪契约印记这么暗淡...帝君嘴上说相信他,背地里却在切断他与赤璃的联系。岑墨将药液倒入盆栽,看着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夜幕降临后,岑墨尝试调动体内残存的仙力。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但他咬牙坚持。必须恢复哪怕一点力量,才能...
"仙君好毅力。"
一个声音突然从窗外传来。岑墨警觉地抬头,看到玄晔苍白如纸的脸贴在窗棂上。司战仙君的状况比想象的更糟——左眼蒙着纱布,右臂无力地垂着,全凭一根绳索吊在窗外。
"玄晔?你怎么..."
"嘘。"玄晔艰难地翻进窗内,落地时差点摔倒,"时间不多。听我说,清虚子有问题。"
岑墨扶他坐下:"我知道。帝君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玄晔急促地打断,"清虚子不是主谋,他也是被控制的。真正的黑手是..."
一支羽箭突然破窗而入,精准地射入玄晔后心!岑墨来不及阻止,第二支箭已经对准了他的咽喉。
"果然在密谋。"
凌渊子带着一队天兵闯入,冷眼看着奄奄一息的玄晔:"帝君有令,私自接触嫌犯者,同罪论处。"
岑墨护在玄晔身前:"他快死了!先救人!"
"叛徒不配得到救治。"凌渊子挥手,天兵立刻上前拿人,"岑墨仙君,您现在的处境更危险了。"
玄晔突然抓住岑墨的手腕,用尽最后的力气在他掌心划了几个符号。岑墨瞳孔骤缩——那是上古禁术的标记,意思是"夺舍"!
"带...走..."玄晔呕出一口鲜血,"他在...院长..."
话未说完,司战仙君的手垂了下去。岑墨不敢相信地探向他的脉搏——没了。那个总是嬉皮笑脸、却在关键时刻无比可靠的玄晔,就这样死在了他面前。
"真感人。"凌渊子毫无怜悯之心,"带走!"
岑墨被粗暴地押往刑罚司大牢。路过观天池时,他注意到池水泛着不正常的紫金色——和归一教使用的能量一模一样。更奇怪的是,池边站着几个面生的仙官,正在往水里倾倒某种粉末。
"看什么看!"押送的天兵推搡着他,"快走!"
刑罚司的地牢建在仙宫最底层,四周墙壁刻满了抑制法力的符文。岑墨被扔进最里间的牢房,铁门在身后重重关闭。没有审问,没有宣判,直接下狱...这不符合仙界的规矩。
除非,有人不想让他说话。
岑墨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回忆玄晔临死前的提示。"他在院长"...是指清虚子被夺舍了吗?但慕师姐已经灰飞烟灭,还有谁能...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如果夺舍清虚子的不是慕师姐,而是...饕餮残留的意识呢?那凶兽最擅长的就是吞噬和占据。而且书院地下那些实验,不正是在研究如何将饕餮之力融入人体吗?
夜半时分,牢门突然无声开启。岑墨警觉地抬头,看到洛凝雪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药王谷仙子眼睛红肿,显然刚哭过。
"玄晔..."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岑墨轻轻握住她的手:"他走得很勇敢。"
洛凝雪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没时间悲伤了。仙宫正在被渗透,那些紫金池水...会控制饮用者的神志。"
果然如此!岑墨终于明白了归一教的终极计划——不是从外部进攻,而是从内部腐化!
"帝君喝了吗?"
"还没有。"洛凝雪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这是解药,能暂时抵抗控制。但最重要的是..."她压低声音,"玄晔死前传信给我,说真正的黑手藏在'院长之眼'里。"
院长之眼?岑墨皱眉思索,突然想起云巅书院有个古老的传说——创院院长留下了一只"天眼",能看穿三界一切虚妄。但那只是个象征性的说法...
除非...
"观天镜!"他脱口而出,"仙宫的观天镜是用书院至宝打造的!"
洛凝雪脸色煞白:"那镜子就在帝君的..."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骚动。洛凝雪匆忙塞给岑墨几瓶丹药和一张符箓:"隐身符,能维持半刻钟。我必须走了,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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