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震动得像被巨锤反复砸着的铜锣,我抓着沈墨战术服的后领,碎石子劈头盖脸往下掉,有块拇指大的石头擦着我耳尖砸进墙里,迸出火星子。
周清羽的呼吸就在我后颈,她攥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掐进骨头里——但我知道她不是害怕,是怕我被砸着。
"所有主出口都封死了。"我咬着牙把系统投影的地图缩小成指甲盖大小,贴在视网膜上。
刚才用解析功能扫描整栋实验室结构时,系统提示消耗了今天最后一次免费使用次数,现在太阳穴突突跳,像有人拿电钻在钻。"东南门有三台无人机架着机关枪,西北楼梯间被NPC小队堵了,他们手里拿的不是普通警棍......"我眯起眼,系统刚刷新出的属性框在那些NPC头顶飘着,"是带高压电的脉冲棒。"
沈墨的战术刀突然在掌心转了个花,刀刃划破空气的嗡鸣盖过了头顶落石的动静。
他侧头看我,护目镜滑到鼻梁上,露出那双像淬了冰的眼睛:"备用通道。"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墙角的通风管道被铁皮封得严严实实,铁皮上还焊着拇指粗的钢钉。
但在系统扫描下,那层铁皮泛着淡蓝色的虚线,像被剥了壳的鸡蛋。"维修井。"我突然反应过来,"实验室这种地方,主管道和备用能源井之间肯定有检修通道!"
沈墨没说话,直接拽着我往那边跑。
周清羽跟在后面,她的治疗杖突然发出暖黄色的光,照在我们脚边——是治愈术里的"稳步",能减少摔倒概率。
我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跑的时候,左脚踝已经被碎石划破了,血正顺着裤管往下滴,可疼得反而没知觉了。
"小白狐!"我摸出兜里那团雪白的毛球,它耳朵竖得尖尖的,尾巴上还沾着之前战斗时的焦糊味。
这小祖宗平时除了蹭吃蹭喝啥也不干,现在倒支棱起来了,爪子按在我手心里,鼻尖对着铁皮井盖"呼"地喷了团白雾。
幻术技能"镜花"发动的瞬间,我看见不远处追来的NPC小队突然顿住,领头的那个举起脉冲棒,却对着空气劈了下去——他们的视野里,我们应该还在往相反方向跑。
"走!"沈墨单手撑着井沿翻进去,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让我牙酸。
他探出头,掌心向上:"林悦,手给我。"
维修井比我想象的窄十倍。
我缩着肩膀挤进去时,后背蹭到井壁的金属碎片,疼得倒抽冷气:"这设计是哪个缺德玩意儿想的?
生怕胖子能钻进来是吧?"
"防的不是胖子。"周清羽跟在我后面,她的治疗杖收进空间戒指,指尖轻轻抚过井壁的划痕,"是防闯入者。
这井直通核心能源舱,当年开发时出过事故,后来就加了这些倒刺。"她的声音在狭窄空间里闷闷的,却莫名让人安心,"当年我跟老队长做任务时,他说过......"
"清羽姐!"我突然打断她。
系统的预判功能在眼前跳出红色箭头,最前面的金属倒刺正在往下掉——刚才的震动让固定螺丝松了!
我反手抓住周清羽的手腕往后带,那根半米长的倒刺"当啷"一声砸在我们刚才站的位置,尖部扎进金属地面,溅起一串火星。
小白狐从我的领口钻出来,尾巴上的毛炸成蒲公英似的,小爪子按在井壁上。
它喉咙里发出咕噜声,我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要发动"清障"技能。
果然,那些碍眼的金属碎片开始微微发烫,像被无形的手推着往两边挪,在井壁上挤出条勉强能过的缝隙。
"干得漂亮。"我揉了揉它的耳朵,它却赏了我一口,不过没用力。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预判功能已标记最短逃生路径,剩余距离37米,建议速度提升至1.5倍。"
我们像三只被塞进管道的仓鼠,手脚并用往前挪。
我能听见沈墨的战术靴在井壁上摩擦的声音,他每移动一步,都故意把身体侧过来,替我挡着上方松动的碎石。
周清羽的呼吸声就在我后颈,她的治疗术时不时扫过我的伤口,疼得发木的脚踝开始有了知觉,痒丝丝的,应该是在愈合。
就在我数着第28块金属板时,系统突然"叮"地响了一声。
红色警告框在眼前炸开,文字像血珠似的往下滴:"检测到外部入侵,数据正在被远程篡改。
当前副本关键线索:能源舱日志、沈墨身份档案、林悦穿越记录,删除进度23%。"
"操!"我骂了句,声音撞在井壁上反弹回来。
周清羽的手在我腰上轻轻按了按,是让我稳住的意思。
沈墨的动作顿了顿,他回头时,护目镜上蒙着层薄灰,却掩不住眼里的冷:"零的人。"
我当然知道"零"。
这是游戏里最神秘的黑客组织,之前孤影战队接的几个高级副本,最后都能查到他们的影子。
他们像团阴云,专挑玩家最关键的证据下手,上次周清羽的治疗师执照被系统莫名注销,后来查出来就是"零"黑了官方数据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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