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密谈·龙气异变的真相
养心殿的龙涎香里,掺了丝若有若无的药味。新帝坐在龙椅上,脸色比上次见面时更显苍白,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死死攥着枚晶莹玉玺——那是传国玉玺的仿制品,用于日常批阅,但此刻玉面竟爬满蛛网状的黑气,像是被墨汁浸染的冰。
“凌卿,你看这个。”新帝将玉玺推到御案前,声音带着压抑的疲惫。
凌风伸手触碰,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仿佛摸到的不是玉石,而是块万年玄冰。“陛下,这是……”
“是龙气。”新帝掀开龙袍一角,露出胸口——那里本该是象征帝王气运的金龙纹,此刻却被道冰蓝色的龙影覆盖,冰龙獠牙毕露,正一点点吞噬着原本的金色,“朕体内的龙气,正在被这股寒气侵蚀。”
凌风瞳孔骤缩:“是司徒烈的魔种余毒?”
“不。”新帝苦笑,指腹摩挲着冰龙纹,“魔种已在归墟彻底湮灭。这侵蚀……来自九妹。”
秦雨柔猛地抬头,脸色瞬间褪尽血色:“陛下……”
“当年父皇怕你冰魄本源过强反噬自身,将一半龙气渡给了朕,让咱俩的气息相互制衡。”新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复杂的歉意,“可如今你的冰魄本源枯竭,那半龙气没了压制,开始疯长……它认定朕是‘异主’,要把龙气全抢回去。”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钦天监说了,再这么下去,要么是朕被龙气吞噬,要么……就是你被它吸干生机。”
凌风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像是有惊雷炸开。难怪秦雨柔总说畏寒,难怪她的冰魄本源明明枯竭,体内龙气却越来越活跃——原来这不是好转,是同根相残的预兆!
“没有解法吗?”他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新帝沉默片刻,从御案下取出个青铜匣,打开时,里面的竹简发出陈旧的“吱呀”声。“这是钦天监从皇陵地脉深处挖出来的《归墟录》,据说记载着龙气的来历。或许……”
他的话没说完,竹简突然无风自动,“唰”地展开!泛黄的竹片上,竟渗出鲜红的字迹,像血一样顺着纹路流淌:
**“双月同天,龙气归源。钥匙未灭,门终再开。”**
凌风的心脏骤然停跳——双月?夜无月?钥匙?难道夜无月的残魂……
蓬莱来信·月魂树的异变
夜幕像块浸透墨汁的布,沉沉压在金陵城头。凌风刚回到临时借住的宅院,就见白若雪举着封信冲进来,发间还别着支算账用的银簪,跑得气喘吁吁:“凌老大!蓬莱岛的信!徐清瑶说……说月魂树出事了!”
凌风一把抢过信笺,宣纸上的字迹清隽,是徐清瑶的手笔,却带着几分仓促:
“自诸位离岛后,月魂树突生异变。白日吸收地脉灵气,夜则沐浴月华,不过三日已长高三尺,枝繁叶茂如覆青云。最奇者,树生七叶,叶叶映月,夜半常有女子歌声自树中传出,清越如天籁。疑为残灵未散,速归。”
“歌声?!”白若雪眼睛亮得像两颗星,“是月姐姐!她肯定还活着!”
胖墩突然从她怀里蹦出来,金属爪子在地上划出“咯吱”声,激动地绕着圈子,意念像放鞭炮似的炸开:“嘎!月!嘎!找!”
秦雨柔站在窗边,望着天边那轮残月。月光洒在她脸上,将苍白的肤色衬得近乎透明。“凌风,”她转过身,眸中映着月色,“我们该回蓬莱了。”
凌风走过去,习惯性地想帮她拢一拢被风吹乱的鬓发,却在触碰到她指尖时顿住——那冰蓝色的龙气又浮现了,丝丝缕缕缠绕在她指节,而这一次,龙气凝聚的形状,竟像极了一把钥匙的轮廓。
暗流涌动·新的危机
与此同时,金陵城外十里坡的荒宅里,蛛网蒙尘的正堂中央燃着盏孤灯。
一个披着玄色斗篷的人影跪坐在铜盆前,盆中盛满粘稠的黑液,泛着油脂般的光泽。液体表面没有波澜,却清晰映出凌风在养心殿的身影,连他皱眉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钥匙果然还在……”斗篷下传出沙哑的笑声,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归墟之门,岂是说关就能关的?”
他伸出骨节突出的手,指尖划过液体表面,养心殿的画面瞬间切换,变成秦雨柔站在窗边的侧影。当看到她指尖的龙气钥匙时,那人影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冰魄为引,龙气为匙,双月为契……真是完美的祭品啊。”
铜盆旁的地面上,静静躺着块残缺的令牌。令牌边缘布满齿痕,像是被人啃过,上面刻着的火焰图腾虽已模糊,却仍能认出——正是当年从叶孤城剑穗上掉落的那半块魔教圣女令。
夜风穿过破败的窗棂,吹得孤灯摇曳,将人影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条蛰伏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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