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的“破产式辞职”
金銮殿内檀香袅袅,金砖铺地映着晨光,却压不住满朝文武的倒吸冷气。凌风那句“辞官”轻飘飘落地,像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连梁上悬着的龙纹宫灯都晃了晃。
新帝坐在龙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扶手,鎏金的龙纹在他袖口流转。他盯着阶下那个一身青衫的身影,无奈中带着几分了然:“凌卿,朕刚拟了圣旨,欲封你为国师,统辖武林各派,你倒好——”他拿起案上的封赏清单,纸页哗啦啦作响,“就给朕来这么一出‘算盘式辞职’?”
凌风拱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陛下,臣是江湖人,朝堂规矩比不过剑谱好懂。况且——”他瞥了眼殿角那堆堆成小山的锦盒,里面装着的金银珠宝闪得人眼晕,“朝廷刚遭魔劫,国库空虚得能跑老鼠。养个国师,俸禄、府邸、随从……都是开销,性价比实在不高。”
“噗——”户部尚书一口茶水差点喷在朝服上,他捂着胸口咳嗽:“武安君!您这‘性价比’论,定是跟白姑娘学的吧?老臣这户部账本,可经不住这么算啊!”
殿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白若雪的脑袋从朱红门后探出来,发间还别着支算账用的银簪:“哎?谁提我?陛下!要是实在想赏,折现最好!最近黄金期货行情看涨,存着准能翻倍……”
新帝扶额长叹:“罢了,朕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他走下龙椅,踱到凌风面前,忽然压低声音,龙涎香混着药味飘过来:“九公主的龙气……你打算怎么办?”
凌风的目光沉了沉,袖中的手不自觉握紧:“去蓬莱岛。月魂树的异动,或许藏着答案。”
新帝沉默片刻,从袖中摸出枚玉佩塞进他掌心。玉佩雕着火焰纹,入手竟带着体温,与秦雨柔体内那股躁动的龙气隐隐相吸。“若见到她……”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替朕说声抱歉。”
凌风刚要开口,殿外突然爆发出一阵喧哗,夹杂着御厨的怒吼和金属碰撞的“哐当”声——
“嘎!!!”
只见胖墩像颗炮弹似的冲进来,油光锃亮的金属身子灵活躲闪,身后跟着一群举着菜刀、锅铲的御厨。小家伙爪子上还勾着半只油光闪闪的烤鸭,鸭油顺着金属指缝滴下来,在金砖上留下一串金黄的印子。
“墩儿!那是给西番使者的贡品!快放下!”白若雪尖叫着追进来,却被胖墩一个急转弯甩开。
小家伙直奔凌风脚边,献宝似的举着烤鸭腿,意念里满是邀功:“凌老大!香!分你!”
新帝看着这只横冲直撞的“金属神兽”,嘴角抽了抽:“……爱卿的灵宠,果然和你一样,不按常理出牌。”
醋海微澜·雨柔的“记忆碎片
离开金陵的马车平稳行驶在官道上,车厢内铺着软垫,角落里堆着白若雪的账本和胖墩的“零食库”——其实就是堆各种金属零件。
秦雨柔靠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火焰纹玉佩。玉佩触手温润,贴在掌心竟能安抚体内那股乱窜的龙气,只是握着它时,脑海里总会闪过些模糊的画面。
“这是陛下给的?”凌风递过一杯温水,看着她苍白的侧脸。
秦雨柔点点头,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影:“嗯。但握着它,我会梦见一些画面……好大的火,烧着宫殿的角楼,还有个小女孩蹲在假山后面哭,哭得好伤心。”
“小女孩?”凌风心头一动,难道是秦雨柔小时候的记忆?
“说不定是‘霸道皇帝爱上我’的戏码!”白若雪突然从两人中间挤进来,眼睛亮晶晶的,“陛下该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皇兄吧?或者……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白若雪。”凌风拎着她的后领把她丢回对面的座位,“你的‘金陵灾后经济振兴计划书’写了几页了?再八卦就扣你这个月的零花钱。”
白若雪立刻蔫了,垮着脸扒拉算盘:“……才写三页。”
胖墩从零件堆里钻出来,用金属爪子拍拍她的肩,递过一块炭笔写的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刻着“加油”。
秦雨柔看着他们打闹,唇角竟无意识地弯了弯。那抹极淡的笑意像雪后初晴的阳光,落在凌风眼里,让他心头猛地一跳。他下意识伸手,拂去她发间沾着的一片桃花瓣——不知何时,马车已驶入一片桃林。
秦雨柔抬眸,四目相对。她的眼睛很清,像洗过的琉璃,映着他的影子。
“凌风。”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我以前……是不是经常对你笑?”
凌风喉结滚动了下,低声道:“嗯。你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比青云宗的晨露还亮。”
秦雨柔的指尖微微蜷缩:“那现在呢?”
“现在……”凌风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青影,看着她眉宇间挥之不去的疏离,轻声道,“像雪后初晴,天地间一片干净,更珍贵。”
“哎哟喂!”白若雪突然捂住脸,从指缝里偷看他们,“凌老大你居然会说情话?!胖墩!快记下来!这可是《武安君风流秘史》的重要素材,能卖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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