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看了看表，差五分钟七点，他们并没有迟到。
但他还是和蓝海公司的合作代表、那个秃顶的中年男人解释了一番：
“实在不好意思，路上太堵了。”
秃顶男人名叫朱航，笑着和江尧握手：
“我们也是刚到。都说灵犀江老板年少有为，今天总算见到本尊了。”
江尧说：“得了一些虚名罢了。做互联网的，跟网友们走得近一些，大家捧场而已。”
两家公司的人隔着长条餐桌相视而坐。
江尧也没搞清楚为什么商务谈判不是在公司，非要来西餐厅，吃也吃不好，说也说不好。
互相客套闲聊了半个小时，才开始步入正题。
今天的全程主讲人，是柳婷。
她的笔记本电脑里，有分门别类的图片和表格，为了这次商务谈判，她制作的PPT堪称细致入微，用江尧夸赞她的话来说，详细到连毛孔级别的数据都涵盖在内。
从灵犀公司的社交体量、灵犀商城的直播转化率、名人明星的入驻规模，文娱综艺的爆发增长、灵犀各项子频道的盈亏情况，说到布局智能手机行业的详细计划、未来灵犀生态链的打造。
不慌不忙，镇定自若，娓娓道来。
有人打断，她就礼貌地停下来，示意对方可以先说出疑问，她来作详细解答。
连一旁的叶嘉凌都忍不住在内心夸赞，柳婷的成长简直肉眼可见。
犹记得半年前，柳婷在茉域工坊讲话，虽然也讲得很好，但远远没有今天这份从容。
今天只是双方第一次见面，属于彼此提出自身需求的阶段。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两个小时的时间，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柳婷也在电脑上详细记录了对方的要求，这些要求最后都要等江尧定夺。
江尧直接跳过了最后寒暄互夸的环节，问道：“我们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朱航说：“定下来之后，我们会通知贵司的，谈判地点还选在这里怎么样？”
江尧眯着眼睛，轻轻摇头：“这次，是灵犀公司的人来松海，下一次，你们该去星港了。”
接着他又补充道：“我也该尽一下地主之谊。”
朱航一愣，脸上却不动声色，心说这个少年老板还真是不卑不亢，笑道：
“江总说得对，下一次我们去星港，时间就定在一周后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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