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悠进来,他立刻露出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的样子。
“不错,这老小子还有几分表演天赋。”高悠心里暗笑。
为了不引起太后、端王等人的怀疑。
高悠让他在人前,一定要表现出对他非常憎恨的样子。
但他不知道。
费安远现在表现出来对他憎恨,完全是其心里的真实想法。
毕竟,如果不是高悠,他也不可能落到现在这步境地。
所以,他心里是真的很恨高悠,恨到希望他立刻就死掉。
“儿臣参见父皇。”
来到御阶前,高悠拱手向皇上行礼。
皇上故意冷着脸问他:“高悠,你为什么要去强占费丞相的家?”
高悠眨了眨眼睛,看着皇上,一副茫然无辜的样子,道:“父皇,不是您让儿臣自己找住处的吗?
儿臣在京城找了一圈,发现就费丞相的家挺合适的。
所以儿臣才去他家的。”
“胡闹!”
皇上“大怒”,在龙椅的扶手上狠狠拍了一下,道:“朕是让你去找没有人住的房子,谁让你去强占费丞相家了。
而且你还让人打费丞相,你看看你把费丞相打成什么样子了?”
高悠扭头看了一下费安远,面露惊容,咦了一声,道:“费丞相,你这是怎么了,来上朝的时候没注意摔了吗?”
端王看到高悠在装傻,忍不住呵斥道:“高悠,你装什么傻,费丞相这样不都是被你打的吗?”
“你不要胡说八道啊,我可没有打他。”高悠矢口否认。
梁王道:“你是没打,是让你手下的侍卫打的。”
高悠扭头斜眼看着他,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让侍卫打他了?
我告诉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小心老子告你诽谤。”
梁王怒道:“高悠,你这个没有长幼尊卑的东西,你跟谁称老子呢?”
梁王的身体较为肥胖,这一动怒,脸上的肉都开始颤抖。
“高悠,不得对梁王无礼。”
皇上看不过去了,毕竟他跟梁王可是同爹的。
高悠那一声老子,可是连他也骂了。
高悠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赶紧笑着赔礼道:“口误,口误,下次注意。”
看到高悠嬉皮笑脸的样子。
瑞王、梁王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用脚把他那张脸给踩烂。
“皇上,永安王犯了错,却完全不知道悔改,还在金殿上辱骂长辈,嬉皮笑脸,简直无法无天。
如不严惩,以后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危害江山社稷的事来。
恳请皇上,严惩永安王。”
“请陛下严惩高悠。”
梁王,高擘,高威、高湛等人也齐声附和。
皇上冷着脸问高悠:“高悠,你对他们的指责可有什么说的?”
“有。”
“讲。”
高悠道:“父皇,您给儿臣的旨意,也没有说不许找有人住的房子。
要是您早说不能找有人住的,那我就不去了吗?
所以,现在所发生的这一切,都不是儿臣的错。”
“那照你这么说,还是朕的错了?”
皇上现在总算知道,昨天高悠为什么要说接旨了。
原来早就打定好主意,让自己来替他背黑锅。
这兔崽子,合着从一开始就把自己也算计进去了。
高悠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儿臣绝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高悠笑道:“儿臣的意思是,这件事父皇和儿臣谁都没有错,只是在对圣旨的理解上面出现不同而已。
既然现在说清楚了,儿臣现在回去带人离开费丞相家就是了。”
皇上假意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好吧,这次就算是朕的旨意没说清楚,就不降罪于你了。
下朝之后,赶紧带人从费丞相家里离开。”
“儿臣遵旨。”
看到皇上和高悠一唱一和,轻描淡写,就把事情给糊弄过去。
端王不干了,气呼呼道:“皇上,高悠肆意羞辱当朝丞相,如果您就这样轻易地饶了他,恐难以服众。”
皇上瞟了他一眼,慢悠悠道:“高悠说得没错,这次的确是朕的旨意没有说清楚,才造成了他误会。
所以,不能全怪他。”
高威见皇上为高悠辩护,叫喊道:“父皇,您不要听高悠胡说,他是在强词狡辩。”
梁王也恨声道:“这根本不是什么对圣旨的理解不同,就是他故意为之。”
高卙也跟着指责道:“父皇,他是在故意避重就轻,想要逃避惩罚。”
魏继业悄悄给费安远使了个眼色。
费安远立刻像个怨妇一样跪在地上,哭天抹泪地嚎叫:“皇上,您要替老臣做主啊。”
费安远这一哭,郭清江,张太祥等一众官员,立刻跪下道:“请皇上严惩永安王,为费丞相做主。”
皇上看了他们一眼,淡然问道:“那你们觉得要怎么处置他,才满意呢?”
端王看着高悠,恨声道:“革去高悠的王爵,贬为庶人,赶出京城,永远不许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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