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为什么深夜来访?”
如同冰雪一般的清冷声音,在半空中响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降低到了零点。
在略微有些暗沉的月夜之下,一柄银白的飞剑就这样架在了青年的脖颈上面。
大概是出手太急,一滴鲜血已经划破了那轻薄的皮肤。从靠近剑尖的方向,滑落到了剑柄这边。
甚至最后那纤细白皙的手指上面都沾染了点点血色。就连空气中仿佛都带了几分铁锈的味道。
这段时间沈玉树都没有睡觉的打算。当然在成为了修士之后,他们已经根本不需要睡觉了。
一般都是用打坐修炼来代替睡觉这项活动的。沈玉树以前没有什么其他的爱好。就只喜欢闭关修炼。
可以说得上是一个修炼狂魔了。可是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是有些心神不定的。
沈玉树想到那个一直牵动着自己心神的人,他已经在心里骂了不知道多少遍魔头了。
他一个人待在清晖峰山顶,没有外人过来打扰。因此还放纵了一些。
夜晚睡不着,又无心修炼。
沈玉树罕见的从储物空间中找出来了一壶美酒,他就这么自己喝了起来。
看着那狡黠的月色,他也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许是习惯了周围多了一个嘈杂的声音。
又或许是因为脑海中时不时会闪过那张邪肆的面容。要不是自己周身没有什么问题。
沈玉树还真怀疑那魔头是不是给自己下了什么蛊。
他这些日子,竟然日日都想着那个魔头。都这么些日子过去了,还是没忘记脑海中的红衣。
大概是经年不沾酒,这位莲华仙尊清冷的眼神中都带着几分朦胧的醉意。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香,似是梨花白。
“仙尊这是把我忘了?”
“明明不久前,我们还在抵死纠缠。看来时间还是将我们的情分都给冲淡了。
我可是冒着风险来见仙尊。仙尊的反应实在是太让我伤心了。”那突然来到清晖峰的贼子此时将身影藏在了黑暗中。
可是那不着调的声音,还是让这位莲华仙尊一下子就记起了这个声音。
是他?
这里可是青渺宗。
他怎么敢?
在听到了这个声音之后,沈玉树此时的脑海中就像是绽开了璀璨的烟花似的。看着手指上面沾染的红色。
沈玉树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有些碍眼。
自己好像让他受伤了。
人在喝醉的时候,大脑总是会迟钝一些的。
而黑暗中的那个身影似乎轻笑了一声,然后一步步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在看到那张脸之后,沈玉树有些迷茫。
沈玉树顿了顿,迟钝的开口说道:
“你···易容了?”
“你是魔头?”
世上也只有这人会对自己说出这么不着调的话。
即便那张脸给他的感觉有些陌生,可他还是一眼就感觉出了那个人是谁。
因此,手中握着的长剑在这一刻似乎还有些摇摇欲坠。
齐林还是清楚自己是在哪里的。因此他也没有用自己的真面目出现。要是被发现了。
就算是沈玉树舍不得对他出手,宗门里面其他的人恐怕也会把他给扎成筛子。
齐林越是朝着那一袭白衣过去,越是能够闻到他身上冷冽的酒香味。
仔细盯着对方的眼睛查看,在看到那朦胧的醉意后,他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无奈的表情。
特别是在听到对方对于自己的称呼之后。
“哎,我真是可怜。原来仙尊大人每天都是一口一个魔头的叫着我。
呜呜呜,我竟然连名字都没有。就因为我喜欢你。
听到你一口叫我一个魔头的。我连生气都不行。
要是仙尊大人那一日能够叫我祁临就好了。叫我阿临也是可以的。”
齐林着那月夜下的仙人。只想着将他拉入怀中。为了得到那个仙人的欢心,他只能够做着可怜巴巴的表情。
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股绿茶味,话里话外的都是委屈。
那双大眼睛眼角还微微下垂,看着既可怜又无辜的。
现在的他整个人都变成了那些仙门弟子的模样。身上没有一丝魔修的气息。
这样看着那个绿茶味道是更加浓了。
沈玉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子现在太迟钝了。竟然觉得,对方好像真的在伤心。
看着那个伤心的人,沈玉树有些不知所措的出声安慰:“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之间习惯了而已。
大不了以后我再也不叫你魔头了。以后我就叫你阿临吧。”
“阿临,你别伤心了。”
看着那个委屈的人,沈玉树竟然觉得自己有一种欺负了人的感觉。他可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坏事。
“嗯。”
“既然仙尊大人都叫我阿临了。那我以后就叫你玉树吧。”
“玉树,你的手脏了。”
齐林看着对方眼神懵懂,现在手上的剑还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面。他也一点都不在怕的。
直接一步步的朝着那个人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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