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近在咫尺的高长弓,李沐尘怒目圆睁,一声断喝如惊雷般炸响:
“高长弓,四年前,你与秦天师徒二人丧心病狂,屠戮我李族满门!今日,血债血偿,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高长弓却充耳不闻,脸上满是癫狂,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意,如同一头凶猛的恶兽,继续朝着李沐尘凌空扑杀而来。
此刻的高长弓,道根遭到岳风云的重创,往日大乘期巅峰的实力如今连一半都不及。
他的修为境界正在如决堤之水般不断下滑,已然降到了化道境。
别看他表面上仍散发着大乘期的修为气息,不过是强弩之末、徒有虚表、装腔作势罢了。
他心中清楚,必须在修为还没跌落到塑道境之前,拼尽全力一举将李沐尘斩杀,否则自己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李沐尘,受死吧!”
高长弓暴喝一声,手中长剑高高扬起,汇聚丹田内仅剩的灵力,施展出全力一剑,朝着李沐尘狠狠斩出。
与此同时,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以近身战,朝着李沐尘左侧迅猛攻击而来。
“哼,蚍蜉撼树!”
李沐尘冷哼一声,只见他从容不迫地抬起手臂,轻描淡写地一指点出。
转瞬间,一道裹挟着星辰之力的流光如璀璨流星般划过虚空,带着无可阻挡之势,径直击碎了高长弓的剑芒。
紧接着,李沐尘反手间朝着左侧攻击而来的高长弓轻轻屈指一弹。
高长弓猝不及防,脸上露出惊恐之色,本能地启动防御罡罩,想要侧身躲闪。
然而,他的反应还是慢了一步。
李沐尘的指芒如锐利的长枪,不仅轻易地击碎了他的防御罡罩,更是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将他整个人定在了虚空之中,动弹不得。
“这……”
“高长老!”
神剑宗众人齐声惊呼,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高长弓与李沐尘才刚照面,连一个回合都没走完,便被对方轻松碾压。
看李沐尘那从容淡定、气定神闲的模样,显然根本就没使出全力。
林震南脸色阴沉,满脸黑线,正欲出手将李沐尘击杀。
可李沐尘反应极快,瞬间拎起林宏福挡在身前,把他当成了挡箭牌。
“林震南,你身为一宗之主,修为境界远在我之上,却妄图偷袭于我,你还要这张老脸吗?”
李沐尘冷笑一声,话语中满是嘲讽。
说话间,他屈指成风,轻点而出,轻易地废掉了高长弓的丹田。
“震南,儿啊,救我啊!为父不想死啊!”
林宏福被李沐尘像拎小鸡崽似的提在手中,在风中晃荡,身躯止不住地瑟瑟发抖,惊恐万分地大声呼救。
“父亲莫怕!我辈修士,本就应将生死置之度外。
倘若您遭遇不测,李沐尘也别想活着离开神剑宗!”
林震南强装镇定,冲着林宏福喊道,随后又怒视着李沐尘,厉声喝道:“李沐尘,放开我父亲!”
林震南心里明白,李沐尘此刻定然不敢轻易斩杀林宏福。
毕竟一旦林宏福陨落,李沐尘手里就没了谈判的筹码。
“放你父亲可以,但你得按我的要求去做——杀了汪京卫和高长弓。
否则,你的要求我难以从命。”
李沐尘目光冷峻,盯着林震南,毫不退让。
“好!李沐尘,本座希望你信守承诺!”
林震南目光冷冷扫过汪京卫,神色凝重,沉声道:“汪长老,都说父爱如山,血浓于水,若没有他,便没有今日的我。所以,今日只能委屈您老人家了!”
汪京卫一听,顿时吹胡子瞪眼,跳脚道:
“林震南,你最好想清楚再动手!
老夫虽修为实力不算顶尖,但也不是你能轻易招惹的。
你可知道我儿乃是何许人也?
我儿汪洪胜,乃是通仙域万兽宗的外门管事!
你若敢动我分毫,绝对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他梗着脖子,继续骂道:“林震南,有本事你就来杀我啊!
你动我一下试试!
哼,你这乳臭未干的竖子,也妄图杀我?
老夫就站在这儿,谅你也没这个胆量!”
一番话骂完,汪京卫只觉心中恶气终于得以宣泄。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自己这番不过是虚张声势,妄图吓唬住林震南罢了。
他并不确定林震南在听闻他儿子汪洪胜的身份后,是否会有所忌惮。
但眼下这情形,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是生是死,只能听天由命了。
林震南根本就没把汪京卫的恐吓当回事,嘴里发出一阵怪诞瘆人的笑声:
“桀桀桀……桀桀桀……汪京卫,本座向来不把任何威胁放在眼里。
即便你儿子汪洪胜是通仙域万兽宗的管事又如何,本座丝毫不惧。
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那些威胁之辞,对本座没有半分震慑力。”
汪京卫听了这话,瞬间大惊失色,急忙呵斥道:“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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