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温梨初费力地吐出一口灰尘,那灰尘在微弱的光线下如细小的颗粒般飞扬,意识混沌得像掺了二锅头的豆汁儿,五脏六腑都叫嚣着抗议,身体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咬,难受至极。
该死,她温梨初纵横娱乐圈多年,没想到今天竟然要阴沟里翻船,栽在一个老不死的医生手里!
她努力睁开眼,视线里一片模糊,只能看到昏暗角落里隐隐约约的黑影,鼻腔里充斥着呛人的灰尘味儿,那味道刺鼻又干涩,直往喉咙里钻。
耳朵嗡嗡作响,仿佛几百只蜜蜂在她脑子里开了party,尖锐的声音让她头痛欲裂。
“我真是蠢到家了!”温梨初在心里狠狠地骂自己。
恋爱脑要不得啊要不得!
自从和裴言澈重逢后,她就跟中了蛊似的,智商直线下降,完全忘记了豪门争斗的残酷性。
方医生那老狐狸,表面上看起来慈眉善目,没想到背地里竟然是条毒蛇!
亏她还把他当长辈看待,真是瞎了她的钛合金狗眼!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认命!
她可是要站在娱乐圈顶端的女人,她还有大把的钞票没赚,还有无数的剧本等着她去演绎,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能死在这种鬼地方?
更何况……她不能让裴言澈出事!
想到这里,温梨初的求生欲瞬间爆棚,像打了鸡血一样。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四肢麻木得像灌了铅,每动一下都仿佛有电流穿过,完全不听使唤。
“裴言澈!裴言澈!”她嘶哑地喊着,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哼,那声音在潮湿阴冷的地下室里很快就消散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那个狗男人,平时看起来那么精明,关键时刻怎么就这么拉胯呢?
温梨初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狠狠地踹他两脚。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蹭她的脸,那触感毛茸茸的,带着一丝温热。
温梨初费力地转过头,看到裴言澈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他的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
“梨初,你醒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破旧的风箱,听得温梨初心疼不已,那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担忧。
“你……你怎么样?”温梨初艰难地问。
“我还好。”裴言澈虚弱地笑了笑,“陈管家的情况不太妙。”
温梨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陈管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可怖。
“陈管家!”温梨初惊呼一声,想要过去查看他的情况,却被裴言澈拦住了。
“别过去,那里危险。”裴言澈的声音很虚弱,但语气却异常坚定。
温梨初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那暖流仿佛能驱散地下室的寒冷。
都什么时候了,这个狗男人还在想着保护她!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逃出去!”温梨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环顾四周,发现他们身处一个狭小的地下室里,墙壁上布满了灰尘和裂缝,那些裂缝像是狰狞的伤口。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还夹杂着一丝腐臭,让人作呕。
地下室里光线昏暗,只有头顶一盏闪烁不定的灯泡发出微弱的光,那光忽明忽暗,给整个地下室增添了几分诡异。
温度很低,潮湿的空气让温梨初的皮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唯一的出口已经被封死,他们就像瓮中之鳖,插翅难逃。
“墙壁上好像有一些管道。”裴言澈指着墙角说道。
温梨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些锈迹斑斑的管道,那些管道在昏暗中散发着一种陈旧的金属气息。
这些管道看起来很老旧,也不知道通向哪里。
“或许我们可以从这里找到出口。”裴言澈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温梨初连忙扶住他,心疼地说:“你别乱动,我来。”
她知道裴言澈现在的情况很糟糕,不能再让他冒险了。
温梨初走到管道前,仔细地观察着。
这些管道的直径大约只有十几厘米,成年人根本无法通过。
而且管道内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仿佛隐藏着无数的未知危险,还隐隐传来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怎么办?”温梨初犯了难。
难道他们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吗?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像一把小锤子敲在她的心上。
温梨初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了几步。
只见一只灰色的老鼠从管道里钻了出来,贼眉鼠眼地看着他们,那老鼠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老鼠?”温梨初皱了皱眉,心里有些嫌弃。
她最讨厌这些脏兮兮的小东西了。
裴言澈的眼睛却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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