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里的脚步声像催命的鼓点,每一声都撞在众人紧绷的神经上。
温梨初攥着钥匙的手沁出薄汗,指腹隔着内袋蹭过那枚温玉——这是裴言澈十八岁生日时送她的,当时他说"以后走夜路,它替我给你暖手"。
此刻玉温透过布料渗进掌心,她忽然想起恋综直播那晚,他也是这样护着她穿过满是镜头的走廊,说"别怕,我在"。
"温小姐。"李昊天的低语拉回思绪,他指尖轻叩墙面,那些泛着青灰的符文在冷光下忽明忽暗,"这些符号和我在安全局档案里见过的古祭祀文很像,可能和'裁决者'的血脉实验有关。"
陈昱霖的蝴蝶刀在指间转了个花,刀刃寒光扫过符文:"三年前我被抓去做实验时,实验室墙上也刻着类似的东西。
他们说......"他喉结动了动,声音突然低下去,"说要唤醒什么沉睡的力量。"
话音未落,通道尽头传来金属摩擦的嗡鸣。
众人同时抬头,只见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正缓缓升起,门后涌出的风裹着潮湿的土腥气,混着某种腐肉般的腥甜。
温梨初直觉这味道不对,正要提醒众人后退,裴言澈已经将她往身后带了半步,掌心覆在她后颈——这个护崽似的动作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门内是个足有篮球场大小的地下厅,正中央的石桌蒙着层灰,桌上摆着本皮质发黑的厚书,和一把缠着红绳的匕首。
陈昱霖刚凑近两步,书脊突然"咔"地弹开,泛黄的纸页哗啦啦翻卷,露出第一页上用暗红液体写的字:"血脉为引,灵魂为祭,裁决者将重临人间。"
"是血书。"李昊天抽出手枪保险,枪口指向大厅四角的阴影,"他们用活人的血记录这些东西。"
温梨初的目光落在那把匕首上。
刀身锈迹里隐约能看出刻痕,刀柄红绳打了个同心结——和她父亲书房暗格里那本旧日记上的绳结一模一样。
她呼吸一滞,突然想起温老爷子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的话:"小初,有些秘密...要用血来换。"
"别动!"裴言澈察觉她的意图,伸手去拦,却见她已经握住了刀柄。
锈渣簌簌落在她手背,她反手一割,指尖立刻涌出珠红血珠。
"温梨初!"裴言澈瞳孔骤缩,抓住她的手腕要查看伤口,却见石桌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
那本书"啪"地翻到某一页,地图上的线条像活了似的游动,最终定格在一片标着"死亡之森"的区域,旁边血字浮现:"第二把钥匙,藏于亡者的心跳里。"
"好手段。"
阴恻恻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众人迅速转身,只见穿黑袍的男人正倚着门框,兜帽下的脸半隐在阴影里,右眼处有道狰狞的疤痕,像条蜈蚣爬过脸颊。
"影鸦。"陈昱霖的蝴蝶刀"噌"地弹出,声音里带着淬毒的冷,"你还敢出现?
三年前在实验室,是你往我血管里扎的第一针。"
影鸦低笑起来,笑声像指甲刮过黑板:"陈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要不是我,你早被扔进焚化炉了。"他目光扫过温梨初滴血的指尖,瞳孔泛起兴奋的光,"温小姐,你父亲没告诉过你吗?
用血脉开钥匙,是要拿命换的。"
"少废话。"裴言澈挡在温梨初身前,声线冷得像冰锥,"你追了我们三条街,到底要什么?"
影鸦的回答是抬手按下怀表。
地面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温梨初脚下一沉,整个人跟着塌陷的石板往下坠。
她本能地去抓裴言澈的手,却见他
"裴言澈!"她尖叫着抓住平台边缘的凸起,指甲缝里渗出血来。
低头一看,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无数石笋像利箭般直指上方,在黑暗中泛着森冷的光。
而裴言澈正单手挂在她身侧的岩缝里,另一只手还攥着那把染血的匕首。
"拉我。"他冲她笑,像是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悬在万丈深渊上,"我手酸了。"
温梨初咬着牙拽他的手腕,李昊天和陈昱霖也扑过来帮忙。
四人刚翻上平台,身后的地面就彻底坍陷,碎石砸在石笋上迸出火星。
影鸦的笑声从对面的高台上飘来,他举着块蓝光闪烁的水晶,在黑暗中像只发着幽光的眼睛:"温小姐,你父亲的血在我这里很乖,你的...会不会更甜?"
"你动她试试。"裴言澈抹了把嘴角的血,将温梨初往怀里带了带。
他声音很轻,却让影鸦的笑僵在脸上——那是上位者惯有的、决定人生死的冷。
"追。"温梨初擦掉脸上的灰,盯着影鸦消失的通道,"他知道我父亲的事,必须抓住他。"
平台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岩缝里渗出暗红色液体,像血一样顺着石缝蜿蜒。
陈昱霖蹲下身摸了把,脸色一变:"是腐蚀液,这平台撑不了三分钟。"
"走左边!"李昊天指着平台边缘新裂开的缝隙,"那边有通风管道,应该能连通其他区域。"
裴言澈打横抱起温梨初,冲李昊天点头:"你带路,陈昱霖断后。"
温梨初环住他的脖子,能清晰听见他心跳如擂鼓。
她低头吻了吻他下巴上的血渍,轻声说:"这次换我护着你。"
裴言澈脚步一顿,低头时睫毛扫过她额头:"好。"
平台的震动逐渐平息,腐蚀液在脚下嘶嘶作响。
众人沿着影鸦离开的方向狂奔,前方通道尽头的冷光里,隐约能看见另一扇刻着符文的门——而在他们身后,影鸦留下的水晶还在蓝幽幽地发光,像某种未知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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